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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我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他臨死都要把這紙片送到我們手上,說明一定很重要,說不定還真是離開的辦法,讓我們仔細想想吧。」
言歡卻又問道:「怎麼好端端的他就中了蠱了呢?」這個問題我就更回答不了了,我說或許是很久以前他就已經中了蠱了的,只是蠱毒現在才發作吧,當然,也是排除這個鬼地方還有下蠱的高人。
言歡問我會不會是我們吃的那些個飯菜有問題,另外,賴布衣他們中的很可能不是毒,而是蠱?只是他們並不知道而已?
我搖了搖頭,賴布衣若真是中的蠱他自己應該不會不知道,除非那蠱毒不發作,否則他一定能夠知道。既然賴布衣他們都已經虛弱成這樣了,那說明毒是發作了的,是蠱毒的話就算是他自己解不了也不可能不知道的。
不過言歡倒是提醒了我,我們吃的飯菜會不會真的有問題,木村吃的也是和我們一樣的飯菜,都是那莫名的籃子送來的。
「很有可能他們是在飯菜里動了手腳。」我嘆了口氣,言歡聽了也緊張起來:「這麼說我們的身上也中了蠱毒麼,只是我們身上的蠱毒還沒有發作。」
雖然我很不想接受這種可能性的存在,但我卻根本就不能否認它的存在。言歡說她可不願意象木村那樣,任由那些蝰蛹在身體裡鑽進鑽出,穿來穿去的,那樣就太醜了。
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這都是什麼時候了,生死攸關,要命的時候了,可她卻還在想著什麼漂亮什麼丑的,那小模樣對於她們來說真的那麼重要麼,或許吧,若是讓言歡為了活著而去換一副如同我們看到的木村的那副尊容的話,估計她會說生不如死。
她怯怯地問道:「那我們還能吃那飯菜麼?」
我說吃,為什麼不吃,如果那飯菜真有問題,估計我們早就已經中招了,如果那飯菜沒問題,我們沒理由虧待自己,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伸頭縮頭都得挨一刀的,不如順其自然,先填飽了肚子,再說其他的事情。
我們在東面確實找到了木村說的那個小山洞,這個洞比起我們之前呆的那個要小了許多,只有那個的四分之一不到。不過就我和言歡也夠住了,再說我們也只是暫時住在這兒,遲早我們是一定會離開的。
此刻我們要悟明白的就是木村留下的那兩個字,欺天。
欺天在我們來說並不陌生,續命燈,逆天改命就是欺天的一種,欺天的手段很多,他指的到底是什麼?
木村為什麼會死,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我,難道他是因為想要幫助我們離開才慘死的麼,他和我們談論著離開的事情都是很小心很隱秘的,當時我還以為他那樣的小心謹慎是一種做作,現在看來並非如此,看來對手對我們的一言一行都很是清楚,就象空氣一般,它無處不在。
又有餐送來了,同樣我們只聽到動靜,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就算是鬼也不可能瞞過我們的眼睛,無論是我還是言歡,搜魂捉鬼都不是菜鳥了,可是我們連鬼影子都沒看到。
木村的死給我們的心上籠上了一層陰影,這個地方讓我們感覺比以前就更加的詭異了。
言歡再也沒有了當初期盼二人世界的想法,她開始一心想要離開這兒,她說她不怕面對危險,不怕那些惡魔厲鬼,可是她卻怕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恐怖。
是的,這種恐怖讓我都覺得很是壓抑,但我們又能怎麼辦,在找到離開的辦法之前,除了逆來順受又能夠怎麼辦?我曾經以為這也是心之煉獄,可是我試過很多次用之前的法子逃離,可是都失敗了。
我不得不重新接受這是現實的事實。
由美子呢,她怎麼就不來呢?她難道不知道我們現在已經深陷在危險之中麼?她莫非就判斷不出哪個木村是真,哪個木村是假嗎?
對面前食物,我一點食慾也沒有,可我還是勸她多少要吃一點,要抗爭也好,總得有體力啊,偉人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做什麼都必須得有力氣,不吃不喝自然不行。
言歡是對這些食物產生的畏懼,早知道剛才我就說些好聽的騙她一下了,此刻我只能陪著她一起吃,我吃不下自然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是因為心裡裝著的事情太多,沒心情。
我知道這背後一定有一隻黑手,那隻黑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從賴布衣到木村再到我和言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搗鬼,他在作怪,只是為什麼他不來個痛快的,而要這樣遮遮掩掩,猶抱琵琶半遮面呢?我真想挑開他的神秘面紗。
我心裡也很是鬱悶,賴布衣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就著了人家的道兒,難道他看不出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麼?他怎麼能夠沒有一點作為,就算是他自己中了毒,但他可以把這個陰謀告訴大家,把谷里發生過的一切都說出來,我相信他們被困在谷里的那些日子裡一定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不會象他那樣輕描淡寫的沒事一樣。
他為什麼不說?就連我們他都沒有說,為什麼?
雖然說他是我的老子,可是對於他我卻是一點都不了解,我所知道的賴布衣都是源於他的一些傳說,就象很多崇拜他的人一樣,都只是聽說過他的一些故事,從而就在心裡把他視作英雄或者自己的楷模,賴布衣就曾經是我的楷模,只是我從來都不曾想到過這個我心目中的英雄竟然會離我這麼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