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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我看來最好的辦法還是暗查,只有這樣才能夠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刀楚家住在甘塘邊上,那棵大槐樹下,現在就他一個人住了,妻子和兒子都讓他給攆走了。我一直在想他為什麼要攆走自己的妻兒,我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最靠譜的只有兩種,一種是他知道自己一直面臨著巨大的危險,很可能會禍及妻兒,所以他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不得不把他們攆走了。另一種則是他有什麼秘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所以才用這種方式來攆走身邊的所有人,以便於他的一切行動不會被別人發現。
至於說什麼性情大變,我反倒不怎麼信,一個人的性情是最不容易改變的,哪怕他真的曾經有過痛苦的經歷,被傷殘了肢體也不可能讓他的性情變得連親人都不認了,一個經歷過生死的人,反而更能夠理解親情的可貴。
人在經歷了大起大落之後不應該是患得患失,而應該是大徹大悟。
「院門是關著的,刀小寶說過,院子裡有幻陣,我們必須得破了他的幻陣。」言歡輕聲說道。
我沒有說話,伸手推了推院門,應該是從裡面閂上的了,我讓言歡在外面等著,我從矮牆翻進去,言歡拉住了我:「萬一你陷入了幻陣之中怎麼辦?」我倒不怕什麼幻陣,我相信那破玩意困不住我,在湘西巫老頭曾經教過我如何破除幻境,那可是比幻陣要難得多了,區區幻陣又能奈我何?
不過我卻對言歡說道:「所以我才會叫你跟著來,你在門外等著,如果我真遇到了什麼麻煩到時候你就大聲叫喚,把守衛叫來幫忙就是了,記住了,一定得我遇到麻煩你才能夠叫守衛的。」
她很是不滿:「敢情你把我拉來就是替你放風的啊?」
我笑了笑,我還真是這樣的心思。
矮牆說矮其實也不矮,約有一米六、七的高度,不過這對我來說卻沒有一點挑戰性,我一下子就翻了進去。落腳在院子裡,院子裡零亂地堆了很多的東西,有柴禾,有農具,還有一些舊的椅子、凳子,看上去雜亂無章,可是我發現這些東西的堆放都很是講究,分明就是奇門遁甲的基礎上布下的一座幻陣,只要走錯一步,這些死物件就會動起來,把人困在其中。
我很快就到了屋子前,這小小幻陣果真難不住我。
這是一排平房,我面前是三扇房門,屋裡黑漆漆的,我猶豫著我應該選擇哪一扇門進去。我的身子貼著牆壁,伸手輕輕地推了下第一扇門,推不開,應該是鎖死了的。我雖然有些本事,可是開鎖的功夫我去沒有學過,我一直都以為那都是些雞鳴狗盜的手段,上不得台面的,可當我接著又試了試另外兩道門之後我才發現,這手段太有用了,我總不能現在轉身就走吧,怎麼著也得看看刀楚究竟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中間那扇門「吱呀」的一聲開了條縫,我心裡一驚,本能地又將後背貼在了牆壁上,半天沒有再聽到任何的動靜我才鬆了口氣。
我的心裡很是納悶,這扇門剛才我可是用力推過的,根本就是紋絲不動嘛,怎麼突然就自己打開了呢。管他的,既來之,則安之,就算這是個陷阱我也認了,只要我的對手不是拿刀拿槍的我就能夠應付。
我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客堂,我用小手電在屋裡掃了一遍,沒發有什麼可疑的。
刀楚呢?他在哪兒,有客人進屋了他難道能夠無動於衷麼?
我想或許他也已經睡下了,因為所有屋子都沒有開燈,我向著裡屋走去,裡屋里有一張床,那床單被褥好象已經很久沒有洗過了,散發出一股惡臭,那味道讓我有些想要嘔吐,床上沒有人!如果這是刀楚的床,那他人呢?
我看了看時間,從進院子到現在已經五分鐘過去了,也不知道言歡是不是在外面等著急了,我用手機給她發了一條信息,一切安好!
揣好了手機,我看到了床邊擺放著的一口大大的樟木箱子,我慢慢地走了過去,在那口箱子邊蹲了下來,我聞到另一種味道,那是一種腐肉的味道。我的心裡一凜,這箱子裡不會是藏著屍體吧?因為這氣味對於我來說並不陌生,干我們這一行,屍氣,屍味是再熟悉不過了。
突然我聽到身後有動靜,好象有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我的後面,我忙警覺地回過頭去:「誰?」身後根本就沒有人影,或許是我太緊張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回來伸手就準備打開箱子,可就在我的手快要觸及箱子的時候,箱子竟然一下子自己打開了,一個人從箱子裡撲了出來,雙手緊緊地扼住了我的脖子,情急之中我用手中的手電用力地砸他的頭,才砸了兩下我就呆住了。
我確信這是個人,但他的身上血淋淋的,還粘著一些白色的粉末,這是一個渾身被剝掉了皮的人,身上散發出一股腥臭味……
第237章 食腐鳥,剝皮人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會被一個醃在石灰里的剝皮人襲擊,難怪我會聞到一股子屍氣,剝皮醃石灰是古時候存屍的一種方法,可此刻我遭遇的卻是活人!
我掙扎著,反抗著,可是這個血人卻無視我的反抗,在我的意識還沒有完全喪失之前,我清楚地記得我好幾腳都用力地踢到了他的要害,可是他的一雙手還是象鐵箍一般把我緊緊地鉗住。
我絕望了,他再不鬆手搞不好我就得掛在這兒了,估計他會將就這口木箱子把我給裝進去,不會他也把我的皮給剝了吧?想到這兒我打了個冷戰,真是那樣的話搞不好就連爹媽都認不出我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