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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裡隱隱感到不安,我想到了報警的那件事兒,莫非我們又遭遇了相同的情況,出現了兩個十三樓?
我掏出電話給任蕾打了過去,她很快就接聽了,焦急地問我是不是已經到了,我的心裡有些苦澀,到是到了,可是我不確定自己所在的樓層是不是就是她所在的那一樓。
我輕咳了一聲,問她隔壁的吵鬧聲還有麼,她說已經停了,這才讓我鬆了口氣,我一邊和她說著電話,一邊走到了1302室的門口,我讓她把門打開,我的心裡暗暗祈禱,希望她開的正是我面前的這扇門。
可我們面前的門緊緊地關閉著,接著電話里傳來任蕾的聲音:「賴二,賴二,你在哪呢?賴,啊!」最後是一聲尖叫聲。
姥姥的,還是出事了!
我對常老爹叫了一聲:「走!」然後就向著消防通道跑去。
上次我們是往下跑遇到的警察,這一次我還是往下跑,果然樓層的層標上也寫著十三樓,1302室的門是緊緊關著的,1301室的門也是緊緊關著的,整層樓沒有一點聲響,不對,看來我是弄錯了!
趕緊重新往樓上跑去,接連上了兩層樓,層標還是十三樓,可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常老爹已經氣喘吁吁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眯著眼睛:「鬼打牆,這是它玩的小伎倆,我相信就算我們再繼續往上,或者往下,都是在十三層!」
常老爹當然知道什麼是「鬼打牆」,他驚恐地問該怎麼辦。
我抬起了手,示意他別出聲,然後豎起了雙手的食指和中指,繞了三圈,分別抵住了左右太陽穴:「無相無我,無我無相,破!」
此刻我看清了,我們確實是在十三樓,而1302室的門大開著,裡面傳來了任蕾那幾乎帶著哭腔的叫聲:「賴二,賴二,你在哪啊!」她在叫我,我能夠感覺出她內心的恐懼,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顫抖!
我一下就衝進了屋裡,我看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叫小芸的女人,她的臉已經扭曲,一雙眼珠子仿佛要凸出來一般,那塗著鮮紅唇彩的嘴張得很大,就要咬向被她緊緊抓住的任蕾的脖頸。
我兩步踏上前去,伸出左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右手手掌猛地拍向她的額頭。
她放開了任蕾,扭頭死死地盯著我,任蕾忙跑到了常老爹的身旁。
我的心裡充滿了疑惑,如果說這紙靈是回來向李宏強和戚娟一家復仇,她為什麼要傷害任家姐妹?
她找上常老爹,找上我,我都能夠想得通,畢竟我和常老爹想要消滅它。
可是她找上任家姐妹就不應該了,我知道對於死魂靈來說,它們的復仇不會是濫殺,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
小芸突然一把推開了我,直直射向那開著的窗戶,那樣子就象是跳了出去一般。
任蕾嚇得大叫一聲,我跑到窗前,哪裡還有她的影子?
我望向任蕾,安慰道:「沒事,她跑了!」
任蕾也走到窗邊,怯怯地向下望了望:「她,她沒摔死麼?」
我和常老爹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露出苦澀,我告訴任蕾,小芸根本就是個紙人,怎麼可能摔死呢。
我問任蕾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告訴我們原本她已經睡著了,是被隔壁的吵架聲音給鬧醒的,她原本想開門去說幾句的,突然想起隔壁根本就沒住有人,再想起我說的那些事兒她很害怕。
她先給任蓓打電話,可是任蓓的電話無法接通,之後她才打了我的,再後來我到了,讓她開門,她打開門卻沒看到我,正說著話,這女人便出現了。
第17章 絕症者,謎
任蕾在給我打電話之前竟然打過好幾個電話的,她姐姐,單位同事,物管保安,甚至報警電話,可是她告訴我唯一只有我的電話是打通了的。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知道,潘爺曾經說過,鬼怪靈異的事件不是每一件都能夠用科學解釋清楚的。
任蓓是凌晨四點多鐘回來的,看到我們在她的家裡她很是驚訝,直到任蕾哭著把半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任蓓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她是一直都不相信我的話的,甚至還罵我是個神棍。
可她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會說瞎話,她有些尷尬地向我道謝。
其實謝不謝的不重要,我更希望這幾天她們能夠暫時搬離這兒。
可任蓓的脾氣也很倔,她竟然對這事兒起了好奇心,她向單位請了兩天假,說是一定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作為一個記者她甚至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其中的新聞價值。
任蓓回來了,天也要亮了,我準備和常老爹回去了,這一番折騰,我困得不行。
臨走的時候任蕾叫住了我,她紅著臉對我說明天是她的生日,希望我能夠過來和她一起慶祝。
我沒有多想隨口就答應了,無意中瞥見常老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我心裡暗笑,這老頭不會是因為任蕾沒邀請他而心裡有什麼想法吧,年輕人的聚會,他也想湊熱鬧麼?
回到住處我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要不是中午曹國柱過來說不定我能夠一覺睡到下午。
「你小子,這兩天神神秘秘的,在忙活些什麼啊?」我一邊刷牙,一邊問他。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交了個女朋友,原本想帶過來讓你幫我參謀參謀的,不過我知道這兩天你事兒多,再說她也有些小臉,我尋思著等幾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