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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真是不能亂動,這是他們的地盤,我們是非法闖入,到時候真要出點什麼事我們可是說不清楚,總不能就拿屋子裡的那兩座墳說事吧?再說了,他們隨時都能夠把那兩座墳給清理了。
白福進了房間,房間裡的燈亮了,接著傳來爭吵的聲音。
柱子抬頭望了我一眼,再也忍不住了,很小聲地說道:「見了鬼了,自己和自己吵架!」
我的心裡也很是震驚,怎麼會這樣,明明就是白福一個人在那兒自己和自己爭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刻就連我也想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大概十幾分鐘之後,白福氣沖沖地從房間裡出來了,他關上了門,把鎖鎖上,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
終於白福離開了,一切又歸於平靜。
那女鬼重新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她的出現把柱子嚇了一跳。
「幫幫我,帶我離開這兒,好麼?」女鬼一下子跪了下來,看來白福真的讓她很害怕。
不管怎麼說,她的年紀也算是長輩了,她這一跪還真是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快起來吧,別這樣!」
她臉上露出驚喜:「這麼說你答應了?」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答應幫她並不全是因為同情她,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希望她能夠幫我爭取一下吳瑩。
「你的屍體是埋在這兒的吧?」我指了一下院子的中心,她「嗯」了一聲:「連個墳包都沒有,是不是很可悲?」
我對柱子說道:「你趕緊想辦法把她的屍體挖出來,我先去屋裡看看。」
柱子瞪大了眼睛:「挖?怎麼挖啊?什麼都沒有,你不會是讓我用手刨吧?」
其實我是逗他的,想要破了這個鎖命局只要從池塘里取出「引魂燈」,再把那池塘的水給放了就是了。
聽我這麼說,柱子這才屁顛著跑到了池塘邊。
來到那房間門口,我對女鬼說道:「還得麻煩你一下。」
她對著那鎖吹了口氣,鎖就彈了起來,我取下掛鎖,推門進去。
手電筒我交給了柱子,我打開了房間裡的燈,雖然這很冒險,可是我卻不得不這麼做。
可當燈亮的剎那,我楞住了,福伯!
一個人被纏上了繩索,靠在冰冷牆角的不是福伯是誰,他正眨著眼睛,看著我,臉上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二子,剛才我好怕你會忍不住闖進來。」
我的心裡已經有些明白了,我沒有說話,蹲下去替他解著繩子,然後把他扶了起來:「先離開這兒再說。」
從屋裡出來,二子那邊已經搞定了,福伯輕咳了兩聲:「小子,還能撒尿嗎?在那正屍位再撒泡尿,不然這池塘一旦被他們修復她的魂魄還會被拘回來,只有破了正屍位,這個局才算是真正的破了。」
柱子為難地看了看那女鬼,女鬼笑了一聲,消失了。
柱子這才在福伯的指點下,在埋屍體的正位上撒了泡尿,我們三人一鬼這才離開了這個院子。
來到了圍牆邊上,我問福伯身體捱得住麼,他點了點頭,其實他就是捱不住也沒辦法,我們只能夠從這兒出去,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走大門的。
但馬上我就發現我替福伯擔心是多餘的了,他上牆並沒有費太大的勁。
出來以後我才真正鬆了口氣,迅速地回到了車上,小郭見我們回來他說道:「你們總算來了,再過五分鐘就超過我們約定的時間了,我都已經做好報警的準備了!」
第103章 虎毒食女,「死」字
福伯告訴我,我們見到的那個人是他孿生的兄弟,叫白祿,其實福伯之所以一直躲在深南市多半也是因為他這個孿生兄弟。
白祿和他一樣,都是白家的獵魂師,十幾年前白祿就離開了白家,當時白家的人都以為白祿已經死了,只有一個人不這麼認為,那就是白福。
都說孿生兄弟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福伯也一樣,在他看來如果福祿真的死了,怎麼著他也應該能夠多少感覺得到。他也確實感覺到了,只是他感覺到的並不是白祿死了,而是白祿還活著。
他甚至還能夠感覺到白祿就在南方的某個城市。
之後福伯也沒有再回白家,他一直在尋找著自己這個兄弟的下落,直到幾年前他才肯定了白祿就在深南。
他找到深南,好容易追查到了白祿的下落,可他卻發現白祿並不只是象他想的那樣,為了不再過獵魂師的生活而歸於平淡,這其中包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於是福伯也在深南呆了下來,他找了一份不起眼的工作,在醫院看守停屍間,平時也不太接觸什麼人,這樣方便他能夠暗中查清楚自己這個親兄弟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別看我現在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其實我也才四十出頭,記得離開白家的時候我正好二十六歲,當時家裡已經給我說了媳婦,可為了我這個弟弟最後我還是毅然地離開了。」福伯說到這兒的時候忍不住一聲嘆息。
「二子,你肯定吳遠達前妻的屍體就埋在那個院子裡嗎?」小郭問我,我點了點頭:「嗯,如果可以,最好現在就讓警察去搜查一下,只要找到屍體那麼我們很可能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小郭說他也是這麼想的,深河玩具廠是吳遠達現在的妻子的產業,在裡面發現他前妻的遺骸,不管怎麼說吳遠達和佟菲都脫不了干係,而且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讓我們爭取到吳瑩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