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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過來!」言春陰沉著臉對言歡說道:「趕緊回來吧,你就不怕惹爺爺不開心麼?」我怎麼也沒想到,言家的人竟然也摻和進這件事情里來了,白楊與戴洪一路貨,白家和薩滿教有勾結我能夠想得通,可是言家為什麼一定要淌這渾水,如果說之前言家與白家的聯合是為了對付文玲,可文玲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文玲甚至已經放下了這段仇怨。
我眯起了眼睛:「言老太爺是不是也來了?」我想一定是這樣的,文玲大晚上的跑出來應該就是知道那個負心的人來了,想要做個了斷,可是不曾想,等待她的卻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小子,看來你倒是個明白人,不錯,老爺子確定來了!」言春冷笑了一下:「可惜啊,在湘西沒能夠除掉你!」我就有些納悶了,就算是我和言歡走到一起,言家也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反應啊,一個白家真的就能夠掐住言家的命脈麼?
言歡上前一步:「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非得置二子於死地?」
「因為他是賴布衣的兒子!」
原來他竟然知道我是賴布衣的兒子,莫非我那不知死活的老爹和言家有仇?不能啊,潘爺和沈瘋子都說了,我那老爹可是一個宅心仁厚的主,怎麼可能與言家結仇。
言歡抓住了我的胳膊:「你們想要動他就先殺了我!」
白楊獰笑道:「喲,我的媳婦兒,可不能這麼說,我可捨不得你死呢,怎麼著也得先讓我嘗嘗鮮吧!」言歡氣得臉都白了:「無恥!」
潘爺嘆了口氣,看了看沈瘋子,又看了看桑吉大師。
李堅叫道:「文玲是不是抓去了?」他最關心的還是文玲,他甚至根本就不管現在的處境。言春笑了:「你是說那女鬼啊?她不是能耐嗎?此刻應該已經在大祭司的鬼幡里睡著了吧!」
李堅說道:「你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就不怕招來警察嗎?」
我苦笑了一下,這個二楞子,他還真以為誰都能夠看到我們這兒的動靜呢,一個障眼法就能夠把這一切給遮掩了。
桑吉大師眯起眼睛,望著這些人:「說吧,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言春這才說道:「你不是明知故問嗎?莫非你們會不知道賴二的生魂對於我們獵魂者有多大的誘惑麼?起初我以為他真的只有這半條命,正感到遺憾呢,沒想到這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
言春說到這兒,桑吉笑了:「所以你們就勾結到了一起了,可是你想過沒有,言家也好,白家也罷,還有那薩滿教,你們估計都是一個心思吧,你覺得那『落魂幡』最後真能夠成為你言家的囊中之物麼?」
言春的臉色微微一變,白楊說道:「我說岳父大人,你別聽他的挑唆,白家不會和言家爭的,幾個大祭司也說了,他們只是為了給戴洪報仇,賴二的魂魄歸言家!」
我聽得一頭的霧水,我的魂魄?落魂幡?
這都是什麼東東啊?
不過我知道大家原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愉快的聊天的,動手是遲早的事兒。桑吉淡淡地說:「與虎謀皮,與虎謀皮啊,言家糊塗,白家也糊塗,你們真以為薩滿三祭司是什麼好東西麼?一個戴洪值得他們如此的大動干戈?」
言春沒有說話了,他好象也在思考著什麼,白楊卻說道:「岳父大人,別聽他的,咱是一家人了,我還會騙你嗎?放心吧,要是那幾個祭司真的出爾反爾,我們白家一定會站在你們這邊的!他們厲害,我們白家也不是吃素的。」
霍格師父冷哼一聲:「你是白家的人?」霍格不認識白楊,故而有此一問,白楊邪笑著說道:「小爺是白家的白楊,這位大師父,有問題嗎?」霍格的眼睛盯著白楊抱在胸口的雙手:「你竟然是白家的人,沒看出來,據我所知三大祭司的嫡傳弟子才有資格佩戴巫毒玉扳指,白家的人竟然認了薩滿教的大祭司為師,嘿嘿……」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言春卻警惕地望向白楊的手上。
白楊的臉色大變,趕緊把手收到了身後。
「白楊,他說的可是實情?」言春瞪大了眼睛,白楊擠出了笑容:「是,我是拜了寶貞大祭司做師父,可是我始終是白家的人,白家和言家的關係永遠都不會變的,不是嗎?岳父大人,我可是你未來的女婿,你覺得我會害你嗎?」
言春有些猶豫,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白楊,雖說白楊名義是上他的女婿,可是現在看這架勢,要讓言歡聽言家的話可能性不大,用強麼?法制社會,只要言歡不答應你根本拿她沒有半文錢的辦法,賴二和警方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過他又回過頭來想想,如果這一次能夠除掉賴二,言歡與白楊的事情那不是板上釘釘的事麼?
就在言春猶豫的一刻,只聽一個男人怒喝道:「白楊,白家祖宗的規矩你忘記了,怎麼能夠投入外人的門下?」看來這人是白家的,白楊沒有說話,那人輕哼一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白楊,這件事情你必須說清楚。」
桑吉大師冷冷地說:「你們白家既然有家務事,我們就不奉陪了!走。」我們就準備離開,誰知道言春卻開口了:「白老四,白楊的事情稍後再說,你可別忘記了我們來這兒的目的!」他這麼一說,那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白楊,最後帶著敵意地望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