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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多鐘,我和柱子就開著車去市二醫,我們要先找個地方藏起來,今晚我一定要抓到戴洪他們犯罪的證據。
我們的車子就停在二醫那荒棄的後門,也就是當日我背出伍坤「屍體」的那個地方,我和柱子坐在車上,柱子遞給我一支煙。
「二子,你確定他們會從這扇門出來麼?」
我點了點頭,白祿是這樣說的,他們早就已經約好了。
「二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那個白祿很鬼,反正我不太相信他。」
其實我也覺得白祿這個人有一些陰,他不像福伯,我總是看不透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我還是選擇相信他,因為我曾經在他的眼裡看到了悲傷,在提到福伯對他的那份關切時。
「他也是個獵魂師,而且和福伯一樣,是白家最優秀的獵魂師之一,獵魂師給人的感覺總是很陰森的,我想他不會騙我。」我替白祿說話。
柱子笑了:「言歡也是獵魂師,可是我怎麼就感覺不到她陰森?」
言歡?我望著車窗外發起呆來,歡兒,你在哪呢,你是不是真的就在某處悄悄看著我,給予我幫助,為什麼你不出來和我相見呢?
第114章 圈而套之,困厄
活著就是修行,這話我是聽潘爺說的,不過他也不知道最早說這話的人是誰了。
但這句話卻是至理名言,這世上的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活著,或貧窮,或富有,或喜,或悲,但無論這一生他們過得光鮮也好,卑微也罷,來是赤條條的來,去也是赤條條的去。
今世的因,是前世的果,而今世又何曾不是來生的因呢?
我時常在想,為什麼我會是這樣,上輩子到底我做過了些什麼才會有如此不堪的命運,我問潘爺,佛家的五眼、六通,說是能看前世今生,是真的嗎?
潘爺說,為什麼一定要那麼執著,知道前世如何,知道今生又如何,或許不如不知,修好自己這一生的德行就是了。
望著身邊的柱子,其實我挺羨慕他的,什麼都不用去想,什麼都不用去管,能夠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簡單快樂。
我替他看過,他是個有福之人,衣食無憂,兒孫滿堂,且夫妻長壽。
我也常常在想,這小子上輩子是怎麼修的,能夠這麼好命。
「咳咳,二子,能不用這樣曖昧的眼神看我嗎?我知道我錯了,不應該在你的面前提言歡。」柱子竟然讓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我問道:「柱子,想過這輩子有什麼打算嗎?」
「混唄,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比做小保安的時候強多了,我說二子,咱這陣子都在忙活警察局的事兒,這可不行,我們也得好好替自己打算一下吧?」
我瞪了他一眼,三句話又得繞回錢上面來了。
果然,他接著說道:「我尋思著,林先生這次有了親身經歷,他應該相信這世界上確實存在就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讓他也幫著留意一下,宣傳宣傳,興許還能夠給我們帶來大業務呢!」
我淡淡地笑了笑,他想要掙錢也不是壞事,只是這小子太懶惰,教他什麼他都不願意學。他甚至還說,學得會,討得累,他還是安心地拓展業務。
「好了,就你話多,盯緊些吧,這可關係到伍哥的命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概十點多鐘,我給小郭去了個電話,另外幾家醫院沒有任何的動靜,看來白祿確實沒有騙我們,他們的目標還真是市二醫,不過我在電話里告訴小郭,不能大意,還得盯緊一點。
他問我們這邊的情況怎麼樣,我說目前倒是平安無事,估計他們還得等一會才會有所行動。
又過了一個小時,晚上十一點十七分,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消息,是白祿發來的:人已到,注意。短短的五個字卻讓我的心裡很是激動,白祿是在告訴我那邊的人已經到了市二醫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出來。
二子還在抽菸,讓我給奪了下來摁滅了,我們原本就是在盯梢,有火光很容易被他們給發現了。
十分鐘後,後門開了,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走了出來,他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對著門裡悄悄招了招手,接著兩個身上槓著「東西」的人也走了出來,不遠處一輛商務車慢慢地駛到了路邊,三人急忙上了車。
「柱子,緊緊給我跟上那輛車,看看它到底會開到哪兒去。」柱子應了一聲:「你坐好了,這事交給我!」
不得不說這小子在這方面倒還是有些天才的,這些日子他的車子開得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又快又穩的。
我告訴柱子既要咬住了,又不能讓他們發現了,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順藤摸瓜,爭取能夠幫警方逮他們一個現行。
最好就是人贓俱獲。
就在車子開動的時候我給小郭打了個電話,畢竟我和柱子跟蹤都不專業,我把那輛車的車牌號告訴了他,他讓我打開手機的定位系統,說是和我做了一個什麼連接,說是能夠跟蹤到我們的位置,另外他會組織人在沿途待命,萬一我們被發現他們的人可以繼續跟上。
說實話,我的心裡很緊張,我並不是害怕危險,而是怕今晚的事情給搞砸了,現在算起來我只有三天的時間了,說是三天,可只要今晚的事情砸了,那麼那三天我也不會再有什麼作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