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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精啊怪的和鬼不一樣,捉鬼獵魂相對來說容易多了,而對付精啊怪的,你得找到它的弱點,還得知道恩怨的由來,否則兩眼一抹黑,就只能被動挨打。
拿這白蟒來說吧,大蛇精,除了蟒蛇的天性以外,它還擁有什麼樣的本事我們不知道,還有那個杜先仲,受了「仙體」又有多大的能耐我們也不清楚。
不知己知彼,貿然出手相鬥的話,我們甚至連一成的勝算也沒有。
更要命的是,這樣的戰鬥,有時候還得拼體力、身手,這根本就是我們這幾個人都不怎麼具備的,雖然我學過一點搏擊,可那身手就和我的法術一樣,都是半吊子。
我甚至在心裡有些想打退堂鼓的意思,不過當看到正在為言歡清洗包紮的陳穎時,忍不住又輕輕地嘆了口氣,如果真就這樣走了,那麼這一輩子我的良心都會感覺到不安的。
「時間不早了,柱子,我們也回屋休息吧,對了,言歡,十一點以後再起吧,中午吃點東西,把該買的買了,晚上我們再回去。」
得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和那白蟒斗,很有可能得拼體力,休息不好怎麼行。
言歡點了下頭,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好象有些複雜。
我們就住在隔壁,經過這一天一晚的折騰,還真是累了,我們連洗漱都免了,扔下包袱直接就倒在了床上。
「二子,我感覺你好象有心事?是不是這次的事情很棘手?」曹國柱好象看出了什麼,我扭頭望著他:「如果我說這次的行動很危險,搞不好我們當中會有人搭上性命,最好就此打住,離開這兒你答應嗎?」
曹國柱聽了臉色微微一變:「真有這樣嚴重嗎?」
我淡淡地說:「假如我說有呢?」
曹國柱咬了咬嘴唇:「二子,我知道這樣要求你很過份,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幫幫陳穎,救救陳家。」
「你就不怕?」
曹國柱苦笑了一下:「怕,怎麼不怕,可是怕我也不會放棄,二子,如果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說,雖然我不懂你們那些高來高去的法術,可是出力氣的活兒我還是能做些的。」
我笑了笑:「好了,睡吧,好好休息,明晚,不,應該說是今晚搞不好還有一場惡戰。」
他應了一聲,然後沒幾分鐘就聽到了他的鼾聲,而我也在胡思亂想中入睡了。
朦朧間,我聽到屋裡有響動,慢慢地睜開眼睛,卻看到床邊立著那條白蟒,正吐著長長的紅信子。
我猛地坐了起來,看了看鄰床的曹國柱,他卻睡得正香。
那白蟒竟然發出了人聲:「小子,我希望你們別再管這事兒。」
竟然是女人的聲音,很是甜美,接著它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裙,赤著腳,披著長發的美麗女子。
我冷笑一聲:「別以為變個女人你就是白娘子了,如果你只是修你的仙我當然不管,可是你這樣傷害陳家我就不能坐視,相信你也知道!」
女人眯起了眼睛:「我傷害了陳家?可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這才問道:「為什麼?」
「陳家殺了我的孩子!」她的話讓我吃了一驚,如果是這樣,以這些大仙睚眥必報的性格,她這樣對付陳家還真不算什麼。
「我就奇了怪了,以你的實力,直接對陳家的人下手不更痛快,為什麼要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
她楞了一下,接著笑了:「小子,看來你還真是個半吊子,你既然已經看出了陳家老太的那墓穴是『蜻蜓點***,就不知道這樣的墓穴中葬的先祖對子孫有強大的庇護力麼?」
我突然想到了一點:「陳家發生那麼多事其實並不是陳家那太奶弄出來的,是你?而他們之所以能夠化險為夷卻是那太奶的暗中庇佑。」
她點了點頭:「對,你很聰明,可惜卻偏偏喜歡多管閒事。」
我冷笑一聲:「你讓杜先仲利用他的聲望,騙陳家動了太奶的墓,用水泥來隔絕墓穴的靈氣,就是想讓陳家失去庇護,然後再報復!」
「是的,所以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否則……」
她的眼裡閃過一抹紅光,透著煞氣。
我問她,陳家怎麼可能殺了她的孩子,再說了,一個白仙,怎麼可能生孩子,那樣不是就泄了修為。
當她聽到我這個問題的時候臉竟然紅了:「那是我和先仲的孩子,你應該知道,大仙如果與附體發生點什麼,修為是不會泄的,反而會更強,而先仲也不會因為而折了壽緣。不然他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你妹的,我還真沒想到這點,我之前還在納悶,一般請了大仙的人,他的所謂「仙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削弱,然後身體開始多病,直到死亡。
而杜先仲從二十幾歲到現在年過五十了,怎麼還能夠這樣的容光煥發,法力也很高強,原來他們是在陰陽互補!
她告訴我,她和杜先仲生了一個孩子,不過卻是蛇身,那蛇崽子也很頑皮,一天跑到了壩上村去,雖然它儘量想要避開人,卻還是讓陳家的兩個孩子給發現了,抓住了它,拿回家去燉了蛇羹。
這一切自然瞞不過白蟒,一氣之下她不頓杜先仲的阻攔,親自去了壩上村,可是還沒進村就讓陳家太奶魂魄給攔住了,而偏偏陳家太奶的身邊還有值星鬼官相伴,白蟒沒有辦法只得悻悻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