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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覺得可以去看看。」我堅持道,雷霆眯起了眼睛:「這樣吧,你去看看,真有這回事情你給我來電話,我很快就能夠趕到,我得先回去一趟,把這兒的事情和他們說說。」我笑了,我知道他為什麼要回去,他是想著木兮,我說:「老雷,好好和木姨說說,爭取能夠得到她的原諒,其實我看得出來,她心裡有你,也蠻在乎你的,去吧,我挺你!」
雷霆瞪了我一眼,不過那沉著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你覺得她會原諒我,再接受我嗎?」我嘟了嘟嘴:「我覺得能成,如果她真不接受你咱就用強,女人嘛,你強一分她就弱下去了,你們是有感情基礎的,她若是心裡有你,一定不會生氣的。」
雷霆又是一個白眼。
雷霆沒有送我去柳條溝,他是讓我自己打車去的。
柳條溝這地方聽起來是個小村的名字,可是在燕京市郊,再鄉村也村不到哪兒去,相對都還是很熱鬧的。那個柔水兒在柳條溝倒是蠻有名的,我在一個小煙攤買了包香菸,就和賣香菸的大嬸象是隨意攀談起來。
「大嬸,向你打聽個人。」我掏出一支煙來點上,微笑著說。
大嬸說這兒的人她都熟悉,打聽人問她就對了。我就提起了柔水兒。
大嬸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望著我:「你找她做什麼啊?」我說有人托我給她送錢來,說是上次向她借的。我從口袋裡掏出三百塊錢,以表示我沒有說謊。
大嬸雖然還是有些狐疑,但她還是說道:「她呀在我們這兒可是出了名的,她前後嫁了三、四個男人了,可是每個男人娶了他之後要麼就是患上絕症,要麼就是攤上天災人禍,說白了,這女人就是個掃把星,唉,老人們沒啊,紅顏禍水,這女人啊,但凡有點姿色,要麼是害自己,要麼就是坑男人。」
我輕聲說道:「我可聽說她的天音寺的弘林法師之間的關係很是曖昧。」女人四下里小心地看了看然後正色地對我說:「可不能說法師的不是,法師那是給她滅難消災,天音寺的法師怎麼可能會做那樣齷齪的事情嘛。」我心裡暗笑,她就怎麼能斷定人家沒那齷齪的事情,莫非她也請那弘林法師消過災麼,看她的樣子,我不由得感慨,要真是那樣,這個弘林法師還真是重口味。
「對了,她住哪呢?我要怎麼把這錢給她送去啊?」我不想再和她閒扯了。大嬸說道:「那前面有片柳林,柳林邊有片水窪,旁邊那個小洋樓就是她家。三層樓咧,就她一個人住著。她還真應了那句話,嫁老公,吃老公,吃死老公嫁老公,幾次嫁人可讓她賺了一大筆,你這幾百塊錢根本就是小錢,說不定她早就忘記了。」
我笑了笑:「就算是這樣,這錢還是得還的,俗話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不是,再說我可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也不是我自己借的,代人還錢罷了。對了,那邊有小賣部麼,一會怎麼著我也該買點小東西去的,這樣才不失禮節。」
大嬸說就在那水窪邊上就有個小賣部,平時那柳林住著的幾家人都是在那小賣部買東西的。
我這才向著那柳林走去,我留心著來來往往的路人,那晚我闖天音寺,和燃燈以及他的兩個弟子是照過面的,我怕讓他撞見了有了準備,到時候就不是我在算計他了,就成了他算計我了!
第332章 大師兄,消災中
小賣部是個老頭在守著,他的一雙眼睛正盯著櫃檯上的那台小彩電,電視裡咿呀哇地那些畫了花臉的人在唱著大戲,我聽到老頭的嘴裡也跟著「哐扯,哐扯」地哼著。
半天他才反應過來有人進了店子,他站起來微笑著招呼道:「要買點啥?」我咳了兩聲:「給我來包一品黃山。」我又要了包煙,總得有個攀談的由頭不是?我拆了煙,掏出一支湊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老頭有些不悅,他說:「後生,我馮老漢在這兒做生意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公認的童叟無欺,我這從來不興賣假貨的,這煙都是從專賣局發來的,你瞧,這還有人家菸草專賣局打的印呢。」
我笑了:「馮老爹,您誤會了,我哪是懷疑你這煙有假啊,這是我的一個習慣罷了,我喜歡在抽菸之前細細地聞聞它的香味呢,品茶你知道不,喝茶之前你是不是也得先聞聞那茶的清香。」他的臉上才開闊起來:「我還以為你說我這煙是假的呢,看你年紀輕輕的,抽個煙還有這講究。」
我遞給他一支,他假裝推卻了一下就接過去了,也學著我的樣兒聞了聞笑道:「還別說,這好煙的味兒聞著都香。唉,別看咱是賣煙的,可卻捨不得花錢抽這樣的煙的,不瞞你說,我那老伴摳門得很,在家裡我抽的還是老家送來的葉子煙,那玩意勁倒是給足,就是一個人抽全家都是那嗆人的氣味。」
我也笑了,這老一輩人和我們的消費觀念是不一樣的,再說了,這要不是我的錢來得容易,估計我也捨不得這樣花的。
和馮老頭聊天可就不能象剛才那大嬸一樣對付了,這馮老頭的店估計就是柔水兒經常來的店子了,不管怎麼說,顧客就是馮老頭的上帝,柔水兒常常照顧他的生意,他們的關係相對要熟識得多,我並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相處得很好,要是說錯點什麼可就很容易讓他起了疑心。
「小伙,瞅你不是本地人吧,怎麼就到了柳條溝來了,咱這柳條溝可是沒有什麼旅遊的景點,你是走親呢還是訪友啊!」這老頭的警惕性還很高的,他這一問讓我差點說不上話來,好在柳條溝也是在城北,我咳了兩聲:「其實我是外鄉人,不過我聽人說燕京北郊有個天音寺,說是那寺里的菩薩挺靈的,可以說是有求必應,正好,家裡有些不順當所以就想來碰碰運氣,這不,也不知道具體的地界,就走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