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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身邊的鬼叟我也是存著戒備的,他說他的目的就是拿到「惡源之心」,只是他是想要阻止死神計劃,他還說燃燈想奪得「惡源之心」是因為燃燈也是死神計劃的一份子。
這與燃燈說的根本就是兩碼子事,他們其中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假如說謊的是燃燈,那麼他的所謂的「控神」之說就是子虛烏有,只是為了騙我幫助他拿到「惡源之心」的一套說辭罷了,細細想來還真是有這樣的可能,既然他有「控神」的能耐,而且他也說了,與「控神」相比,召喚惡魔根本算不了什麼,那麼他有必要對「惡源之心」那麼上心麼?
「小子,看來你對這兒蠻熟悉的嘛,你和那女孩什麼關係啊?」鬼叟跟在我身後好奇地問道。他指的自然是言歡,這是言歡的心獄,我對心獄的熟悉程度很能說明我與言歡的關係並不尋常,故此他才會這麼問。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淡淡地說,鬼叟點了點頭:「這樣啊,放心吧,我不會傷害她的。」我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會讓任何的人傷害她!」
鬼叟楞了一下,接著他又笑了:「好小子,有個性,我喜歡!」他是不是喜歡我並不在意,我現在一心就想找到言歡和老賴他們,我不希望他們任何人有事,此刻燃燈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可千萬別讓燃燈先找到他們。
「和你說個事兒!」我對鬼叟說道,鬼叟問我什麼事,我告訴他就在他出現之前燃燈是和我在一塊的,而且我和燃燈之間還有約定。鬼叟皺起了眉頭:「哦,是嗎?可我怎麼就沒看到他呢,我只見到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眼睛四下里望,好象那燃燈就在附近。
「你在這裡就沒有再遇到別的人?」我覺得奇怪,這地方雖然說不算小,可也不算大,他不會運氣好到只撞到我吧?他輕咳了一聲:「我倒是撞見過一個人,不過我和他道不同,所以就各走各的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尷尬,看來那個人是他不願意提起的,我想那個人或許是個女人,又或者是一個曾經讓他吃癟的人,否則他不應該會有這樣的神情。
「道不同?莫非她也是為了死神的計劃來搶『惡源之心』的?」我放慢了腳步,他的頭搖得象撥浪鼓一樣:「不,不可能,她可是個好人。」
就在這時,我停下了腳步,目光望向遠處的山坡上,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刺痛,就象被千枝針刺在心口的那種疼痛。莫不是言歡出了什麼事麼?
「怎麼了?」鬼叟也是一驚,抓住了我的胳膊緊張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事,快走吧!」說完,我飛快地向著那小山坡跑去,我記得那兒應該有個停車場的,當時我也是在那兒發現了言歡的蹤跡的。
我和鬼叟來到了停車場的入口處,裡面突然傳來女人的慘叫聲。
我看了鬼叟一眼,想也不想地就跑了進去,只見停車場的地上,湯茹躺在了血泊之中。
我蹲下身去,摸了摸她的頸動脈處,已經沒有了脈動,探了探鼻息,也沒了氣息。
「任誰挨這麼一刀都斷然不可能再活得了。」鬼叟說道。
再說著,湯茹便搖搖晃晃掙扎著從那血泊里爬了起來,我和鬼叟都退後了兩步。
鬼叟冷冷地說道:「還真她娘的見鬼了!」說著他便一掌直直地向湯茹那臉上拍去。
雖然我知道湯茹與燃燈的那些事兒,可是我的心裡對她卻真心沒有什麼恨意,一個女人因為愛一個男人而做下糊塗事情我覺得那只是可悲,卻不是可恨。
湯茹的死,我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難過的,我甚至在想這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
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卻讓我的心裡很是零亂,湯茹這是怎麼了,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詐屍麼?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鬼叟的一掌打在了湯茹的臉上,湯茹的臉色變了,原本那因為失血而慘白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泛著黑氣。
我輕聲說道:「對一具屍體你也用毒?」
鬼叟冷冷地說道:「你當我瘋了,對屍體用毒,我的毒藥可是很金貴的。」我問他那湯茹的臉上怎麼會這樣,鬼叟白了我一眼:「那是專門防止別人馭屍的『滅靈粉』,這玩意一旦沾了哪怕一點,就會速度封了七竅,不讓魂魄亂竄,防止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利用了。」
他的話才說完,湯茹的身體就歪歪地倒下了。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說鬼叟的巫毒就連鬼都害怕,原來他對付鬼怪也有一手,看來老話兒沒說錯,對一門技術掌握到了極限的時候,在哪兒你都能夠運用得上。
「是誰殺了她?」我輕聲嘀咕著,鬼叟說道:「反正不是你我,不過我就納悶了,這樣一個女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殺她做什麼?」我問他莫非就看不出來湯茹是木靈麼,木靈應該不會說那麼死的,而且封了木靈的七竅有用麼。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銀鈴般的笑聲:「看來還是賴二同學這腦子好使,竟然還記得我是個木靈。」湯茹竟然又站起來了,她身上的傷口也看不到了,那張臉重新恢復了以往的容顏。
鬼叟眯縫著眼睛:「我還真沒發現呢,你竟然是木靈!看來剛才是你故意把我們引過來的,我倒想看看你想搞什麼鬼名堂。」
湯茹的眼睛望著我,不再搭理鬼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