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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竟然讓我給撞上了,而且還是它的正宗,孔老夫子的嫡親後人。
華夏的姓氏萬萬千,千千萬,但論起字輩來,只有孔家與孟家是一點都不會亂的,所有孔家或是孟家的人,只要一報姓名,誰是長輩誰是後輩便一清二楚。
「原來是儒家的孔先生,失敬!」
寒喧之後,我才把言歡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聽明了緣由笑了:「你是佛、道傳承,應該也懂得梅花、六爻算術,查一個人的下落還不是小事一樁?」我嘆了口氣,真要那麼容易我也就不會這麼愁了。
我告訴他,我根本就算不出來,他點了點頭:「這就叫事關己則亂,你的心亂了,再加上那惡魔做了點手腳,你自然就算不出來了。」
他望了我一眼:「拿來!」我楞了一下:「拿什麼?」
他笑道:「銅錢啊,一般我不帶那玩意,就連錢我也很少碰,怕沾了銅臭!」
我馬上就知道他這是想代我起卦了,心裡暗喜,忙掏出銅錢遞給了他,他拿在雙掌之中搖了搖,然後撒開,我想看一眼,他說道:「既讓我來占卜,你又何必心急?」
我臉上微微一紅,收起了好奇心。
不一會,他把銅錢遞給了我:「恭喜你,人就在這附近,我好人做到底,陪你走這一趟吧!」我連忙點了點頭:「謝謝,謝謝你孔先生!」
他領著我往南走了兩里路就出現了一個小木屋,小木屋亮著燈,我的心跳得厲害,言歡就在這兒麼?我看了孔令儒一眼,他的臉上是和善的微笑,他的笑讓我的心裡很是踏實,不知道為什麼,跟著他我覺得有一種安全感覺。
在接近小木屋的時候我能夠感受到那股凌厲的肅殺之氣,就和剛才那惡魔散發出來的一樣,我猶豫了一下,就怕我們這樣逼得急了它會害了言歡。
孔令儒拍了拍我的肩膀:「是福不是禍,是禍你躲不過,這件事情你遲早都會面對的,不是麼?早面對和晚面對有什麼不同?」
他說得很對,我總要面對的。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鼓起勇氣向著小木屋走去,孔令儒負手走在我的身後,他的步子穩健,卻又不顯得沉重。
我推開了房門,言歡果然就坐在屋裡的方桌邊上,目光冷冷地望著我,她的手裡握著的就是從戴洪那兒奪到的招魂幡,而這一切都因這幡而起。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追來的,信不信我和她同歸於盡!」這話是言歡說出來的,我聽得心驚。我知道那惡魔控制住了言歡,我嘆了口氣:「只要你放過她,我可以放你一馬!」
孔令儒皺起了眉頭望了我一眼:「你怎麼能和魔鬼做交易呢?」
我的心裡頓時有氣:「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愛的女人被它殺死麼?」孔令儒嘆了口氣:「小伙子,永遠不要和魔鬼做交易,也不要相信這些牛鬼蛇神的承諾,這是一個原則問題!」
我沒好氣地問道:「那怎麼辦?」
孔令儒淡淡地說道:「人是要救的,惡魔也是要滅的!」說著他竟然就動了,整個人逼了過去,一掌重重地拍在了言歡的額頭,又一掌拍上了言歡的靈台!
我心裡一驚,想要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一道黑影從言歡的身體彈了出來,就要奪門而出,言歡軟軟地倒了下去。
「攔住它!」孔令儒放下言歡,大聲對我說,我這才回過神來一輪手印向著那黑影攻去,自己去抵在了門邊。
那黑影被大手印阻滯了一下,再次向我衝來,可是孔令儒已經來到了我的身旁,他的雙掌化出金光:「天行健,厚德載物,地勢坤,自強不息!」雙掌狠狠地打在了那黑影的身上,黑影幾番掙扎,卻根本無法擺脫。
但孔令儒也已經是一頭的汗水:「小子,別看熱鬧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往生煉魂符」抵向了它的額頭,又起了一個金剛降魔印,準備打過去。
「慢著,去,切斷你那小女朋友與它的黑暗契約先!」
「怎麼切斷啊?」我脫口問道,孔令儒瞪了我一眼:「我哪知道,把她弄醒,她應該知道!」我忙過去抱起了言歡,用力掐著她的人中:「歡兒,醒來,你快醒來啊!」
叫了幾聲,她幽幽地醒了過來,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了驚喜:「二子,真是你啊二子!」她很是激動,眼眶也濕潤了,她一下子抱緊了我,我們貼著臉,她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來的。」
我也哽咽了:「歡兒,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遭罪了。」
她搖了搖頭:「沒事,我沒事!」
「喂,你們倆能不能別著急談情說愛?先辦正事行嗎?」孔令儒那邊已經開始有些落了下風,怎麼會這樣,剛才他不是很厲害的麼。
「歡兒,你會切斷與那玩意的黑暗契約麼?」我問言歡,言歡點了點頭:「可以,但只能夠是暫時的,只有十幾秒!」
孔令儒說道:「夠了,十幾秒就夠了,切斷後摒住心神,護住自己的心脈!」
言歡點了點頭,我對言歡說:「準備好了就切,切了說一聲!」
我回到了孔令儒的身邊,緊張地做好了準備,那惡魔也明白即將發生什麼事情了,它斗得更加的頑強,我此刻才知道,就算是妖魔鬼怪也是一樣有著求生的欲望,知道自己要被滅亡的時候他們也會不顧一切地作困獸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