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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結局比我們預期的要好得多,至少整個壩上村陳家人都活了下來。
「你非得這麼做嗎?」我輕聲問身邊的言歡,她應該明白我指的是什麼。
她扭頭望了我一眼苦笑著說:「我也不知道,不過當時的情況十分的危急,杜先仲因為擔心白蟒精的安危,所以想除掉我然後過來幫忙,我也是沒有辦法,而且我覺得就象有鬼使神差一樣。」
「把自己的靈魂交給惡鬼,你就不怕哪一天也步了戴洪的後塵。」我的心裡還真的很替她擔心。
她卻搖了搖頭:「我倒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只要心存善念,行得正,行得善就是了。」
我心裡暗暗道,但願能夠象她所說的那樣,我真不希望有一天我和她也會刀槍相向。
到了縣城曹國柱就跟我們分手了,我和言歡又坐了上省城的車,從省城直接飛回了深南。
是小郭來機場接我們的,原來他們宋局已經等不及了,因為就在我們對付白蟒精的當晚,警方擊斃了一下毒販,可是讓警方震驚的是法醫在進行屍檢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嫌疑人竟然早在兩周前就已經死了的。
這樣的事情警方自然不敢聲張,毒販竟然是個死人,說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
「現在宋局已經下了封口令,這件事情不允許任何人對外泄露,他聽到你今天回來的消息你可是沒見到啊,那是歡喜到了極點。」
小郭說話的樣子很是誇張,連聲調也在模仿宋局長的樣子:「小賴能回來就太好了,他一定能夠幫我們搞定的。」
說到這兒小郭笑道:「你是不知道我們宋局對你是多麼的器重啊,只可惜,我們沒有專門抓鬼的部門,否則一定會特招你去了。」
我可沒閒心聽這小子胡侃,這件事情確實十分的蹊蹺。
從小郭的敘述來看,那個所謂的毒販很可能是行屍,很多人都覺得行屍和殭屍差不多,那差別可大了去了,殭屍是因為屍體變得僵硬而致使的,行屍卻是死而不僵。
只要控制住了行屍,就能夠讓它們替你做很多的事情,只是我沒想到在深南竟然還有這樣的能人,用行屍來運毒,交易!
原本我們是想先回趟住處,洗個澡換身衣服的,可是宋局竟然親自打來了電話,讓我們先趕過去,看來他是真的沒轍了。
我和言歡沒辦法只好先去了市局。
宋局的辦公室里伍坤也在,只是他們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見我們進來,宋局的臉上露出了喜色:「小賴,快,坐這兒來。」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然後問我:「這幾天深南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可把我們給忙壞了。」
我點了下頭,行屍運毒,這當然不是普通警察能夠對付的,不過我此刻也發表不了什麼意見,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嘛。
正是出了這樣的事情,緝毒隊才把案子遞到了局裡,宋局要求他們嚴格保密,然後把案子交給了伍坤,說是交給伍坤,其實宋局這老狐狸就是抹著彎想讓我出手。
「這樣吧,這案子我再熟悉一趟,現在我們得回去好好洗洗,折騰了好幾天,又髒又累的,洗洗,睡個覺,其他的事情再說吧。」
晚飯前伍坤來了電話,說是一起吃飯,約的地點就是我們小區外面的一家小飯館。
「怎麼樣,下午睡得還好吧?」見我和言歡坐下,伍坤一臉曖昧地望著我們,還帶著促狹的笑容。
「伍哥,你這眼神可是不太友好,再說,有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白了他一眼,我和言歡之間可是純潔的階級感情。
言歡的臉微微一紅:「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沒有正形兒。」
點了些下飯菜,又要了兩瓶啤酒,伍哥才說到正題:「二子,在電話里你好象懷疑沈游的死與戴洪有關?」
他一邊說一邊給我倒了杯啤酒,我端起來喝了一口:「是的,我懷疑他是被魘殺的。」
伍哥楞了一下,他哪裡會知道什麼叫魘殺。
言歡把魘殺和伍哥解釋了一遍,伍哥瞪大了眼睛:「這麼說來,就算是戴洪人在看守所也完全有可能殺了沈游水?」
我和言歡都點了點頭。
伍哥又問道:「那麼行屍運毒你覺得又會是什麼人所為?」
「這個就不好說了,首先就華夏而言懂得操控行屍的門派很多,華夏之外也有這方面的能人,象日本的九菊社、通靈社,泰國的殤菊派、心降等等也都有操控行屍的手段,甚至西方也有這方面的高手!」
言歡淡淡地說:「戴洪所在的薩滿教也有這手段,他們的手段有些類似於殤菊派的屍舞,也就是以一口陽氣度入剛死的人的口中,再在其肚臍插入一寸檀香,以施法者的血封住。」
「這樣施法者就能夠控制行屍了,行屍的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會傳入施法者的腦海中,施法者可以用意念來驅使行屍做出各種動作。」
伍哥皺起了眉頭:「用這種方式操控行屍,總有個距離的限制吧?」
伍哥果然是個老刑警,哪怕這事情在他聽來很是詭異可還是一下子想到了問題的所在。
「方圓三十里!」我淡淡地說。
伍哥大吃一驚:「這麼遠?」我笑了:「或許還更遠些,這得看施法者的道行了。」
我並沒有騙他,同樣的法術,道行深的和道行淺的人施展出來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就象我,自信幾乎得到了潘爺和沈瘋子的全部真傳,可是如果對付那白蟒精的是潘爺,又或者是沈瘋子的話,我相信結果一定不會象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