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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看不明白這個賴布衣了,他這個人好象有很多的秘密,而且他說的一些話並不是真話,就象他曾經說過,那毒霧谷的事情他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當我從那谷中出來的時候他又說他知道,還能夠把我送進去,特別是對小蝶舞他好象也十分的熟悉。
「老賴,行啊!」我忍不住來了這麼一句,賴布衣沒有說什麼而是望向木兮:「原本我以為你會去找他的。」我楞了一下,賴布衣說的他又是誰,莫非是雪嬌的親生父親?木兮淡淡地說:「我不想去找他,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賴布衣,你答應我的話不會不算數吧?」
賴布衣苦笑道:「怎麼會呢?我答應過你,有什麼危難只要你開口,我就會趕到。不過木兮,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能原諒他麼?其實他……」
木兮冷冷地說道:「你如果不想幫我現在就可以走,帶著你的兒子走。我不想再提過去的事情,也不想聽任何人提起,他再有本事,他是他,我是我。」賴布衣嘆了口氣:「可是你想過沒有,他有權知道這件事情,那也是他的女兒!」
木兮閉上了眼睛,我的嘴動了動準備問一下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沈瘋子拉住了我:「二子,你們陪我到外面走走吧。」他向我和顧小白使了個眼色,我拍了拍顧小白的肩膀:「走吧,我們就別杵在這兒當電燈泡了。」我斜了賴布衣一眼,卻被他瞪得心裡一驚。
同了別墅我就再也忍不住了:「沈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老賴和她不會有一腿吧?」沈瘋子抬腿就給了我的腳:「臭小子,怎麼說話的,那是你老子!」我輕哼了一聲,沈瘋子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的心裡不滿,每次遇到事情我們都讓你自己應對,自己槓著,但這次木兮一開口我們就過來了,心理不平衡吧?」
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沈瘋子說道:「師兄他是欠了木兮的人情,這人情是必須要還的。其實那天你在電話里提到木兮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事兒他不可能不管了,他只是在等木兮開口,這人情,還一分就少一分,欠著總是壓在心裡的。」
顧小白沒有說話,我們說的這些他只有聽的份兒。
我有些好奇:「剛才老賴對木兮提到的那個人是不是木兮的那個啥,就是林雪嬌的父親?」沈瘋子點了點頭:「是的,那個人很厲害的,如果木兮去找他的話,這事兒根本就是小菜,當然,對於師兄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事兒,好在師兄的實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我對那個人倒是有了濃厚的興趣:「沈叔,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沈瘋子說道:「他啊……」可還沒說出名字來沈瘋子就立馬停住了,他瞪了我一眼:「你管這麼多事情做什麼?有些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想知道問你老子去,好了,我就是告訴你別在心裡記恨你老子,他說得沒錯,如果遇事就由老子打頭陣,你這輩子都沒什麼出息。」
我摟住了沈瘋子的肩膀:「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們,雷雯是誰,庹露又是誰?」沈瘋子楞了一下,扭頭望著我:「你是怎麼知道雷雯與庹露的?」我苦笑了一下:「是程蝶舞告訴我的,我在第一次見到程蝶舞的時候她說我是雷雯和賴布衣的兒子,可是後來再問她我母親是誰的時候她又說出一個庹露來,沈叔,我就覺得奇了怪了,我的母親到底是誰?到底是雷雯還是庹露啊?還有,程蝶舞和老賴又是什麼關係?好象挺曖昧的。」
沈瘋子尷尬地笑了笑:「你母親是誰我們沒告訴過你?」這老小子在打哈哈,他和潘爺可從來沒有提起過我的母親,我搖了搖頭,沈瘋子說道:「你母親不是雷雯也不是庹露,你母親到底是誰你最好還是去問你老子吧,這個事情我還真不好說。咳咳,至於程蝶舞的話怎麼能信,她就是個花痴,瘋子!」
我還真就鬱悶了,到底我母親是誰,怎麼就不能明白地告訴我呢?
我的身世就那麼隱秘麼,沈瘋子是這個態度,賴布衣又會對我說實話?我甚至開始懷疑我到底是不是賴布衣的兒子了,我和他長得好象也並不太像嘛!
「好吧,沈叔,你們讓我很失望!」我一臉的沮喪,這倒不是裝的。
顧小白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現在我蠻同情你的。」這小子也來埋汰我,我拍開了他的手:「你就不覺得有個那麼漂亮的岳母是種壓力嗎?很折磨人的。」沈瘋子又給了我一腳。
回到別墅里,木兮與賴布衣已經談好了,木兮的情緒已經不再激動,換成了她慣有的淡然。我們才進屋子,賴布衣就對我說道:「二子,跟我來一下。」他領著我就進了房間。
「二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不夠關心?」賴布衣問我,我點了點頭,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個男子漢,也二十好幾了,該有自己的擔當,入世歷練自然不會是一帆風順的,總有困難,總有挫折,這些都是要你自己去應付的,當然,也有危險,可是我相信這點危險難不住你,而你每一次也都能夠逢凶化吉,在一次次面對挫折與困難的過程中,你會漸漸成熟起來,慢慢長大。」
第326章 棋子,爐鼎
到了我這個年齡,很多道理其實心裡都清楚,可是卻依然任性,相對很多同齡人來說我算好了很多,因為從小我就沒有真正感受過什麼是父愛母愛,是在潘爺和沈瘋子的高壓教育下成長起來的,我一直以為我應該是夠獨立,沒有那麼多的依賴的,可是後來我才明白,我和那些同齡人並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