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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瑞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秦紅妝手裡,後者看著眼前的情報半晌不曾言語,站在秦紅妝身側的於曉低聲說道:「太上,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白衣無名,群情激奮啊!」
秦紅妝冷聲道:「原話告訴他們,如果他們當我秦紅妝是個死人,可以繼續站在外面。」
於曉離去不久就轉了回來:「太上,我們的人閃了。可是其他四宗跟薛玉長老交好的實權人物卻堵了雪妖狐的別院……你看。」
秦紅妝隨手扔出一枚玉佩:「拿去交給四宗掌門,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於曉臉色猛然一變之後,帶著玉佩快速離去。不久之後,四宗掌門金令就被送到了別院門前,一張張懸掛在了別院門上,圍堵別院的實權人物陸續撤走,偃旗息鼓。探神手總部一時間變得寂靜無聲,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院子裡的狐媽卻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目視著插在牆頭上的十二道探神手金令沉默不語,站在遠處的豆驢嘴裡卻一個勁兒嘟囔道:「出事兒了,出事兒了……這下出了大事兒了。」
夏輕盈壓低了聲音:「老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豆驢指著牆頭道:「你看見那上面的令牌沒有?那叫宗門金令,金令所到之處,如同掌門親臨,三道金令的意思就是如同太上親至,哪怕是掌門抗令,持令者也可以當場將其斬殺。十二道金令啊!代表四大宗門的太上長老全都在關注著這裡的事情。一條神脈能讓四大太上親自關注麼?這裡面肯定是出大事兒了。」
夏輕盈一時間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她早就知道,探神手宗門的最高權力不在掌門,而是在太上長老。也知道五宗太上就是探神五絕,她想不到的是,五絕竟然會把目光盯在自己所在的小院當中。
狐媽放下手裡的花剪,拍了拍粘在手上的泥土:「小狐狸,小晴天,泡茶,我要待客。」
狐媽剛把茶準備好,秦紅妝就親自找了過來。狐媽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想做什麼?」
秦紅妝把薛玉首級的照片扔在了桌上:「這是王歡送來的,你說,我想做什麼?」
狐媽沉聲道:「你明知道,人不是王歡殺的,還要硬碰硬麼?」
狐媽後來告訴我,薛玉是不是死在我手裡,她心裡比誰都有數。但是,她敢肯定,我不會幹出那種拿著薛玉人頭去刺激探神手的事來,所以乾脆一口把事情否認了過去。
秦紅妝冷笑道:「是與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親眼看見他們一起下了秘境。王歡回還,薛玉失蹤。更重要的是,王歡把薛玉的首級送到了齊雁的眼前,齊雁又把照片傳給探神手總部。這些,難道還不夠讓王歡死麼?」
狐媽揚頭看向秦紅妝:「我說夠,你敢殺麼?」
秦紅妝臉色微沉道:「雪妖狐,你本人或許有仗勢壓人的本事,但是王歡沒有。」
狐媽端起桌上的茶杯道:「我現在想告訴你三件事兒。」
「第一,王歡現在和陳文在一塊兒,陳文的脾氣並不太好。讓他親自出手,你們就得有五絕變成四絕的準備。」
「第二,你那個叫齊雁的核心長老,已經可以拖出去餵狗了。說她腦子裡面裝的是屎,都算是抬舉她。秦白衣死在誰手裡,至今還沒定論。她就敢把薛玉的死因歸結在王歡頭上,還拿出來傳訊總部。她是覺得我雪妖狐太好說話了,還是覺得陳文殺不了人了?」
「第三,如果你覺得,你我之間的賭約可以繼續。那咱們就坐下來看看王歡探神的結果。如果你非要跟我談談無名宗長老之死。我現在就可以正式通知你,今夜子時,我雪妖狐會離開探神手總部,堂而皇之,正門而出。誰想阻攔,大可以走在門外相候。」
狐媽說完端起茶杯向秦紅妝微微致意,後者微笑道:「狐狸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麼?既然,你我都想當個獵手,那就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吧?於曉。」
於曉應聲而出,秦紅妝的眼睛注視著狐媽,嘴裡卻向於曉說道:「傳令齊雁,只能觀望,不能出手。更不需要找王歡的麻煩。否則,家法從事。另外,通知李文瑞,齊雁一旦抗命,就讓他接替齊雁指揮。」
秦紅妝的聲音微微一沉道:「還有通知其他四宗,薛玉之死是我們無名宗的家務事,我不需要別人替我無名宗報仇雪恨,誰敢隨便插手就是與我秦紅妝為敵。」
於曉看了秦紅妝半晌,才點頭應是。
第809章 心語
秦紅妝面對狐媽道:「雪妖狐,你現在怎麼說?」
狐媽一挑拇指:「秦紅妝名不虛傳。」
秦紅妝微笑道:「雪妖狐,雖然你沒承認過。但是,我知道探神手裡,九成高手都不入你法眼。我秦紅妝剛巧就是剩下一成人里的一個。既然,你我算是棋逢對手,為什麼不賭大一些。」
狐媽淡淡道:「你想怎麼賭?」
秦紅妝聲音一沉:「你看好王歡,而我覺得王歡必輸無疑。那我們就賭一下,王歡能不能揭開龍脈天師之秘。」
「王歡勝出,無名宗從此遇見王歡,退避三舍。哪怕是出現在同一禁區,無名宗也會將禁區之秘拱手相讓。」
「王歡敗落,你雪妖狐退出研究所,到我無名宗的暗天牢,坐牢十年,以贖雪妖狐觸犯無名宗之罪。」
秦紅妝緊盯狐媽:「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