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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德冷笑道:「我雖然不知道破釜沉舟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誰敢搶我的生意,我就扭斷誰的脖子。就算是第一家族也不行。」
安德烈道:「這一次,第一家族沒有參與尋寶之戰。對我們來說,未必是一個好的信號。」
「鬱金香家族,第四家族,還有我們都已經參與了進來。第一家族卻一直按兵不動,很讓人費解啊!」安德烈道:「不管怎麼說,我放心不下第一家族。」
阿若德猶豫了一下道:「你不想參與奪寶了?」
「不!」安德烈搖頭道:「這次奪寶我們一定要參與,而且一定要吃掉鬱金香。他們在第三的位置太久了。應該有人取代他們了。」
安德烈道:「第三家族,現在就像是一頭要快老死的獅子,我們就是一群等待著分食屍體的禿鷲。安妮帶走的家族成員就是鬱金香最後的生命力,消滅了他們,等待我們的就是一場盛宴,哪怕有另外一頭獅子也在等著分食他的屍體,我還是能搶到一塊肥肉。」
阿若德殺氣騰騰的說道:「那我們就讓那頭獅子死得更快一點,所有人加速前進。」
無鬼宗和冒險者的隊伍,向黑暗古堡快速推進時,第三隻隊伍也出現在了古堡附近,只不過他們來自於另外的一個方向。
我也曾經考慮過從側面進入古堡,只不過,最後放棄了這個打算。
那隻身穿白色鎧甲,頭戴十字鋼盔的隊伍,從出現開始一刻都沒有停留,交相掩護著快速推向了古堡。如果有人從高空向下俯視,能看見的只有一群在漆黑森林當中飛速蔓延白色人影,在夜色當中蔓延交錯的黑與白,在詭異中帶著肅殺,就像是光與暗在有限的空間中相互滲透,直到他們能夠吞噬掉對方為止。
光明和黑暗或許可以互換,但是永遠無法平衡的共存,不做退讓就是對抗的開始。
我躲進庇護所的時間一久,鬱金香的成員就開始漸漸產生了不安,一開始只有低階成員在來回走動,到了最後就連安妮也忍受不住這種無聲的等待,湊到我的身邊說道:「王歡,我們究竟在等什麼?」
「等你們鬱金香的家族朋友和敵人。」我沉聲道:「我趕來不列顛,接受你們的僱傭,對鬱金香家族來說是一種偶然,但是鬱金香家族詛咒爆發,需要大舉進入黑暗古堡卻是一個必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有人想要吃掉你的家族。」
安妮平靜的點頭道:「關於家族潛在的敵人,我早就有過調查。」
我淡淡說道:「你對自己家族的人查過沒有?」
安妮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艾琳娜也冷聲道:「鬱金香後裔,絕不會背叛家族。」
「是嗎?那麻煩你把地圖拿出來。」我再次拿過那張羊皮地圖,拿起手電打在地圖上。羊皮地圖在手電光的照耀之下,很快露出一行帶著螢光的字跡——感謝您的慷慨。羅傑
我用手電在羊皮卷上晃動了兩下:「現在你怎麼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艾琳娜尖叫道:「地圖一直在族長手裡保管。怪盜羅傑,不可能拿走地圖。」
我淡淡說道:「這張地圖在你們族長手裡,也就是說,你們從沒有人見過真正的地圖。就算有人哪一張假的地圖給你,你們也看不出問題。如果,沒人看穿地圖的秘密,你們就只有死路一條。這就是,我不按地圖,非要另走它途的原因。」
安妮冷靜道:「你從來沒碰過地圖,怎麼知道地圖已經被人調換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因為,我的眼睛。我能看到的東西,別人未必能看見。」
我正在說話時,一個鬱金香成員忽然站了起來:「你說謊,沒有任何一個盜賊能進入鬱金香家族的寶庫,就算是怪盜羅傑也不行。況且,怪盜羅傑還是一百年前的盜賊,難道他能在一百年前就換掉了寶庫里的地圖?」
我冷眼看向對方:「你想說什麼?」
那人目光陰冷的說道:「從始至終只有你接觸過地圖,也只有你有機會換掉地圖。」
我的目光瞬間一沉:「你繼續說?」
那人冷笑道:「來自東方的魔術師先生,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你不僅僅欺騙了艾琳娜,你還殺害了阿瑟。」
那人回手指向了李小貓:「你們都以為阿瑟死於詛咒,事實上,是她在阿瑟的身上動了手腳。阿瑟本來打算跟我們一起下山,是她故意把阿瑟擋在了身後。阿瑟是個紳士,他一向喜歡謙讓女士,就是因為這次紳士的謙讓,才讓他送了命。」
李小貓看向對方時,站在李小貓附近鬱金香成員同時抬起槍口指向了李小貓的要害。
任天晴,陸心遙剛想移動,所有鬱金香成員就一齊舉槍,將人給圍在了中間。這一次,鬱金香的成員早已經分散開來,三三兩兩的把我們圍在中間。他們是有目的的將我們幾個人逐個分開,只要有人異動,他們就可以隨時控制我們的人手。
我臉色陰沉的看向了安妮:「這是你的安排?」
安妮道:「王歡先生,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在出發之前,僱傭了阿瑟作為我的私人顧問。阿瑟,在業界當中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外號,叫做影子偵探。真正的阿瑟先生很少露面,露面的人只是他的助手。所以,正在跟你說話的人才是阿瑟先生。」
我眯起眼睛看向安妮:「也就是說,你在利用阿瑟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