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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晴說道:「藍漠影,也是一個用蠱高手。他的實力說不定可以媲美苗疆蠱神。他在苗疆有一個情人就是蠱神。如果,藍漠影想要,對方肯定會把毒蠱秘術傾囊相授。」
李小貓和任天晴在分析因果的時候,我沒在水牢。如果,我也在場的話,肯定會有跟任天晴一樣的想法。
當初,藍漠影和大巫夏天在荒山當中生死相搏,藍漠影表現出來的百毒不侵,並非只是因為他功力深厚,更大因素是因為他也修煉過蠱毒秘術——這是狐媽後來的推測。
李小貓也震驚道:「你是說艾琳娜是藍漠影的女人?」
「我不知道!」任天晴搖頭道:「藍漠影的情妖秘術無人可逃,只要他出手,任何一個女人都可能變成他的情人,為他赴湯蹈火。鬱金香家族裡不止艾琳娜一個女人,說不定……說定連安妮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任天晴抬頭看向了李小貓:「就連我們三個,都可能有藍漠影的女人。」
任天晴的聽起來有些刺耳,可是兩個女孩誰都沒有出言反駁。因為,情妖藍漠影的名頭實在太大,大到了讓人無法不信的程度。
三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陸心遙才說道:「你說,阿瑟後來針對王歡,並非是故意陷害。而是,掌握了線索?」
李小貓深吸了一口氣道:「一開始,我也覺得阿瑟是在針對王歡,可我後來卻發現不對了。人的演技再好也不可能不露一絲破綻,可是阿瑟卻毫無破綻可言。也就是說,他所說的一切,有一半是來自他的觀察。他看到的東西可能是有人在故意讓他看。」
李小貓沉聲道:「有阿瑟出來作為先鋒,真正的奸細就會藏得更深了。王歡遇上麻煩了。以王歡的性格,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救我們,那個奸細會利用王歡的心理跟他合作。把王歡引上絕路。」
「而且,對方對王歡的性格也極為了解,他知道,王歡不喜歡做無所謂的辯解。所以,阿瑟看似『陷害』王歡時,他一定不會開口。這樣一來,他就能把我們和王歡分開。再利用我們誘使王歡上當,去進行她下一步的計劃。」
「王歡逃走之後,我們沒看到王歡,王歡也沒就看見我們,後面的事情,就是他們怎麼去騙王歡上當了。我們不在,妖星會有很辦法去做文章。」
任天晴下意識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王歡會怎麼選擇?你好像認識王歡不久。」
李小貓道:「熒惑秘術最大的特點就是利用人的性格,或者是心理。不管是我,還是妖星,只要打眼看上對方一會兒,就能把人的性格估計出七八成左右。我們雖然不能完全了解一個人,但是也已經足夠了。」
「退一步講,就算那個人是藍漠影的傀儡,不是妖星,她現在也一樣是藏在了王歡身邊。有人是故意利用王歡去送死。」
任天晴頓時慌了:「那我趕緊……」
「沒用。」李小貓搖頭道:「就算我們現在出去也來不及去通知王歡,況且,王歡應該已經中了蠱毒。蠱毒就在王歡的右手上。」
任天晴臉色劇變:「你是說那個反五芒星陣?」
「對!」李小貓道:「教堂殺人,不是妖星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要利用契約,在王歡的身上下蠱。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去控制王歡,但是我敢肯定,王歡現在一定落進了妖星的圈套,趕往某個地方。那裡不是妖星布下的陷阱,就是一處死亡秘境。」
任天晴頓時急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站在這裡等著吧?」
李小貓看向任天晴道:「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去賭,妖星也跟我們一樣,是黑暗古堡的外來者。他的目的也是要進入黑暗古堡。賭這條路,我們應該追著王歡走,說不定還能趕上增援他們。」
「第二條路,就是賭妖星早就占據了古堡,她本來就是古堡的主人。所謂的古堡詛咒,全是妖星的熒惑秘術。那樣的話,我們就得往古堡里走,趁著妖星在對付王歡,潛入古堡,找到足夠威脅妖星的東西跟她談判。」
任天晴與李小貓對視道:「你確定古堡里有能威脅到妖星的東西?」
「七成希望!」李小貓道:「如果,我推翻先前一切的傳說。黑暗古堡就是妖星經營了多年的老巢。以妖星的修為,把黑暗古堡劃成禁地,可不僅僅是為了防守。」
任天晴思忖片刻才問道:「把我們捆進來的黑髮是怎麼回事兒,剛才死在水裡的那個人又是怎麼回事兒?」
李小貓道:「水裡的黑髮,其實你不用問我也應該能猜到,那也是一種類似於蠱毒生物。很可能是一種變異的蠱蟲,你自己掙脫了那種黑髮,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吧?」
「至於說,剛才死在水裡的人……」李小貓搖頭道:「我也說不準。他肯定不是妖星,可又不像是妖星的傳人。他的手法太低級了,就連熒惑秘術入門的級別都達不到。但是,她身上有熒惑的印記。」
陸心遙接過了李小貓的話說道:「他應該是熒惑的使徒。如果熒惑僅僅是要給王歡下蠱,會有很多種辦法。她故意弄出惡魔契約的戲碼。說明,她在內心當中把自己當成了撒旦一樣的惡魔。也就是這座黑暗古堡的主宰。她需要主宰一切感覺,也就需要使徒。」
陸心遙用一根隨手撿來的木棍挑起衣服里熒惑印記:「這個印記相當於一個徽章。這就是熒惑交給使徒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