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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傳說當中,我覺得最不可思議,但也最容易解釋的就是「錦囊妙計」,尤其是諸葛亮的故事,簡直把這四個字運用到了神話般的程度,仿佛諸葛亮在出兵之前就看到了即將發生的一切。
後人都覺得諸葛亮因為善用奇門遁甲,能掐會算,才把錦囊妙計運用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更多人則覺得那是諸葛亮對戰事的合理分析。
今天,我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錦囊妙計」。
這個時候,我倒是寧願相信給了蘇子墨錦囊的人是個人預言大師,如果那個人單憑推算就能的得出這樣結果,那就太可怕了。這世上,還有誰能算計過他?
我鄭重把錦囊還給了蘇子墨:「還有呢?他沒告訴你該怎麼破局?」
蘇子墨搖頭道:「沒有,這就是我最不理解的地方。他說,如果有人看穿了我們的身份,不論對方是誰都聽他的指揮,如果沒人看穿一切,就讓我們想辦法殺掉所有進入刑天禁地的人,尤其是楚寒煙。」
蘇子墨說到這時,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悽然的笑意:「等到別人都死光了,就該是我們自殺的時候了。這是上峰的原話。」
直到這時,蘇子萱才開口道:「好在我們遇了你。剩下的事情,由你來安排吧!」
第498章 我不許
蘇子萱這是給我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啊!
我沉聲道:「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願聞其詳!」蘇子萱說出這四個字時候,聲音已經開始微微顫抖,她雖然極力的保持著鎮定,但是在她的內心中卻不看好我能取勝,否則,她的話音里也不會帶有顫意。
等我把話說完,蘇子墨的臉色徹底沒了血色:「這麼說,我們是輸定了。」
「可能吧!」我說話之間閉上了眼睛,可我的腦子卻在飛快的旋轉,我總覺得刑天禁地當中肯定還有一線生機,只是我還沒有抓住生機所在。
坐在我身邊的夏輕盈忽然開口道:「我去吧!」
我猛然睜開了眼睛:「什麼意思?」
夏輕盈平靜的說道:「自古以來被迷惑的君王,都是專情一人。如果,有人也能左右君王意志,或許,我們還能找到生機。」
君王不能獨寵一人的說法由來已久,其理由就是「君王獨寵一人,其人必能亂政」
這種說法其實已經跟狐妖挨不上什麼關係,但是在封建時代,上至君王,下至士大夫,都深以為然。
至於說,他們是從什麼角度出發,就只有當事人自己最清楚了。
夏輕盈看向我道:「說到狐狸精,其實這裡還有一隻,我覺得……」
我不等夏輕盈說完,就強行打斷對方道:「不行。你最好別有這樣的想法?」
「為什麼?」問出了這三個字的人,不是夏輕盈而是蘇子萱。
我的臉色頓時一沉:「不為什麼,就因為我不許。」
蘇子萱大怒道:「王歡,你不許夏輕盈出手,難道,你還有辦法對付那個怪物不成?」
蘇子墨隨後說道:「王歡,我知道,你從感情上很難接受夏輕盈出手。但是,事權從宜,任何事情都可以變通啊!當年越王勾踐臥薪嘗膽,施展美人計……」
「呵呵……」我冷笑道:「所以,越王勾踐就算成就霸業,也讓人無法恭維。」
我聲音漸漸發冷:「越王勾踐為婢為奴的服侍吳王,甚至親嘗其便,倒也算了,畢竟能屈能伸才是梟雄本色。但是,越國王后侍寢如娼,又該如何解釋?就算亡國之君也不必如此吧?」
我不等對方說話就再次說道:「再說美人計。那不僅是越王之恥,更是越國之恥,三千越甲要靠一個女人開道,堂堂陶朱公要進獻愛侶,他們的血性在哪兒?」
蘇子墨微怒道:「你這是強詞奪理,既然兩軍征戰就該計謀無所不用,既然能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獻出西施為什麼不行?況且……」
「沒有什麼況且!」我冷眼看向蘇子墨:「你的理由,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蘇子萱冷笑道:「王歡,你不讓夏輕盈出手,無非就是因為你那點可憐的自尊。你覺得夏輕盈去施展美人計,傷害了你男人的尊嚴對麼?」
「越王后侍寢如娼又如何?勾踐進獻西施又怎樣?他們贏得了吳越爭霸,奪取了吳國江山。那些個所謂的大丈夫,卻只能落得拔劍自刎的下場。」
蘇子萱伸手指向了陶晞羽:「你自己好好看看,陶晞羽還在秘境當中,葉尋現在還生死不明。你鬥不過空,最後結果不僅你自己會死,陶晞羽,葉尋都的給你陪葬。」
蘇子萱的接連說道:「況且,我們又不是讓夏輕盈去死,我們只是要讓她去制衡蘇寒煙。只要夏輕盈應變得當,不僅不會有生命危險,甚至不會……」
蘇子萱應該是想說「甚至不會被空占到便宜」 可她話沒說完,就被蘇子墨不動聲色的碰了一下,硬是把後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蘇子墨見我不說話,知道我已經陷入了天人交戰當中,乾脆也停了下來。
我從來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我一直在意我的同伴如何?葉尋,陶晞羽確實是我的軟肋。
蘇子墨循循善誘的說道:「王歡,我知道,你暫時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可是你想想,青丘妖狐怎麼對你,又怎麼對葉尋?你們兩個是生死兄弟,青丘妖狐卻差點讓你們刀兵相見,難道,你就不想報仇雪恨?報仇的前提是什麼?是你能活下去。如果,你死在了刑天禁地可就什麼都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