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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們身上十分乏累,可是被莫麗德的故事這麼一嚇,頓時睡意全無。再加上幾個人此刻就置身在鬼哭谷的邊緣,更是又精神了幾分,下意識去豎起耳朵傾聽,在鬼哭谷的深處到底會不會真有鬼魂哭喊的聲音傳出來。
當然,四周除了偶爾的鳥叫和風聲之外沒有任何異響,更別說什麼鬼魂哭聲。
一堆人圍繞著篝火堆坐了一會,花姐看看時間沉聲說道:「馬上十點了,林子裡可能隨時會有瘴氣上升。睡不著也別在外面,去帳篷裡面待著。今晚守夜的交替時間縮短一小時,大偉小偉你倆計算好時間,準時出來換班。」話畢跟鐵籠一起坐在了監視儀器旁邊,守夜的同時密切關注著周圍的空氣狀態。
剩下的人陸續鑽進帳篷里,大偉將兩側的門口用拉鏈徹底密封,掀開上方的兩個透氣窗用來保持氣流暢通。
躺在各自的睡袋裡,李九福很快就打起了鼾聲,睡的直吧唧嘴。方珣則蹲坐在睡袋裡翻看著手機裏白天拍攝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嚇到了。小白臉見狀翻了個身一臉嬉皮的看著她,抬了抬下巴色相滿滿。
方珣有所察覺,抬頭看了看,隨即翻了個白眼不予理會。小白臉見狀輕聲說道:「你叫方珣是吧,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為了第一天晚上的事情給你道個歉。大家來到這荒郊野嶺,閒得無聊開開玩笑,你別太在意。世界這麼大,咱們能在這茫茫人海中相遇,也算是緣分,做不了夫妻還能做朋友嘛。」
方珣沒有抬頭也沒有回應,故意往我旁邊湊了湊,懶得去跟小白臉交流。小白臉見狀反倒更加來了興趣,索性把身子徹底側過去,直勾勾的看著方珣:「我知道你肯定還在生氣,要不這樣,我再給你講個故事,你聽個樂呵,就當是我賠禮道歉了怎麼樣?」
看見方珣不說話,小白臉就當是默認了,清清嗓子自顧自的講述起來:「我給你講個真事,就發生在我一個朋友身上。我那朋友姓白,兄弟們都叫他白先生。別聽名字挺文雅,可他卻是個出來走社會的混子,十一歲輟學以後就開始跟著一幫人打打殺殺。等到十五歲的時候,自己都已經有了個小小的團體,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別提身上的戾氣有多重了。
後來十六歲那年,他聽了自己大哥的命令,帶人到一家網吧找老闆要帳。因為是高利貸,所以人家老闆拒絕還錢,一來二去這麼一吆喝,雙方就動起了手。網吧老闆那邊人多勢眾,沒打幾下就占據了優勢。白先生一看,自己出來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這要是讓一個網吧的破老闆給打跑了,以後在道上也沒臉再繼續混了。
想到這些,他殺心頓起,從後腰抽出刀子噗嗤噗嗤三下就給網吧老闆開了膛。老闆見了血,其他人也不敢再亂動,這場仗自然是以少打多勝利了。不過仗雖然打贏了,可網吧老闆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就丟了性命,白先生也因為故意傷人罪被抓了起來。因為當時未滿十六周歲屬於未成年人,所以被判到青年勞教所關了三年。
別看被勞教了三年,可是白先生屬於那種典型的死性不改,他身上的戾氣已經深嵌在心,這輩子註定要打打殺殺,誰也改變不了。整整三年受苦受累被人管教讓白先生憋了一肚子火氣,出來以後第一件事是回到自己大哥身邊找回三年前的勢力和身份,第二件事就是找網吧老闆報仇!
說到這你可能就不理解了,網吧老闆三年前都已經被捅死了,他還要怎麼報仇?
網吧老闆雖然死了,可是他的家人還在。小白臉受苦三年憋了一口氣,這口氣如果不找地方順出去,他連覺都睡不安穩。於是找人打聽到了那個網吧老闆還有個年輕的老婆,出事那年剛好懷孕。當他老婆知道自己老公被人捅死了以後,情緒太過激動,肚子裡的孩子就跟著流產了。現在一個人生活,可能是忘不了網吧老闆,所以整整三年過去也沒有再婚。
照理說人家已經夠慘了,好好一個美滿的三口之家,老公被捅死了,孩子也流產了,留下一個孤苦伶仃的寡婦老婆。這事要是放在普通人眼裡,可憐還來不及,哪裡還會有報仇的心思。可是白先生不一樣,就像剛剛說的,這口氣憋在心裡他非得找地方順出去,否則連覺都睡不安穩。
在勞教所三年,白先生也待夠了,實在不願意再回到那個破地方。再加上那女人已經足夠悲慘,所以白先生沒打算折騰的太嚴重,隨便叫了兩個兄弟,摸清楚人家的住址,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就找了過去。他這幾年什麼樣的女人都玩過,小到學生,大到少婦,唯獨沒接觸過寡婦,今天就準備拿這女人開開葷,泄泄憤。
按照地址找見家門,白先生敲門謊稱是小區物業的工作人員,說樓下管道漏水了所以需要檢查一下。等房門打開,三個大男人便魚貫而入強行沖了進去。
別說,網吧老闆的小媳婦長的還挺標誌,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衣,雖然看著臉色有點蒼白,但仍舊遮擋不住那份標緻美麗。白先生抬眼一看頓時就有了感覺,讓人關死了房門,強行抓著那小媳婦走進屋裡,將其按在沙發上正欲往下扒衣服,一抬頭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
只見在那小媳婦的家裡,沒有開燈,而是點了許多蠟燭,周圍被燭光映照的一片昏黃。屋內十分凌亂,桌面擺了幾尊香爐,地上灑落著各種顏色的剪紙,看形狀就像是紙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