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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之前梅山的事情,再加上朱師傅的死,我對這些科學研究者幾乎沒留下什麼好的印象。見到幾人當時的狀態,沒好氣道:「這裡沒有朱師傅,也沒有什麼捕蛇人,以後你們不要再來打擾了。」
說著就要關門,卻被一個男子強行將門推開,看樣子他也十分著急,強壓著性子陪笑道:「大哥,我們找朱師傅真的有急事,救命的急事。求您幫幫忙,哪怕讓我們見他一面也行,就問幾句話,問完就走!」
我翻了白眼,抬手一指後山墓地:「想要找朱師傅是吧?行,看見這條小路了麼,繞著村子一直往後走,那邊一片墓地,裡面正數第三排最後一座新墳,朱師傅就躺在裡面,有什麼問題就去問吧,他能不能回答你們我就不知道了。」
一聽這話,幾個人也瞬間愣住了,轉頭看看墓地方向又轉頭看看我:「你……你是說……朱師傅……也死了!?」
他們的反應在我意料之中,可說出來的話語卻讓我也有些意外,皺了皺眉頭反問道:「什麼叫『也』死了?還有誰死了?」
那男子神色有些黯然,低著腦袋嘆了口氣:「上個月我們研究所的劉專家和李專家帶著兩個學生跟隨朱師傅一起去外地對地獄蝰蛇進行科考,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回來以後就臥床不起病倒了,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後來醫生說是中了蛇毒。
現在眼看人都要不行了,所以我們才來找朱師傅,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想到,朱師傅竟然已經……唉……」
「中了蛇毒?」我更加詫異,繼續問道:「據我所知,在那次科考回來的路上, 貌似就只有一個學生被地獄蝰蛇給咬傷了,剩下的人雖然狼狽但沒有受傷,他們怎麼會中了蛇毒?難道是被咬了自己當時沒發現?」
那男子搖搖頭,臉上也掛滿了不解:「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劉專家孫專家和大王身上都沒有任何被蛇咬過的傷口,可醫生的檢查結果就是中了蛇毒,並且毒液已經跟隨血液走遍全身,傷及了多個內臟以及器官。
雖然用了最好的條件來進行治療,可是昨天晚上醫院還是下了病危通知書,實在沒辦法了,我們才來找朱師傅的。」
雖然對幾個專家沒什麼太好的印象,不過這件事情的確太過怪異,我聽完以後也是滿心的狐疑,於是當即收拾了一下東西,跟隨這幾個人一塊去了市里醫院。
在醫院的病房當中,只有那個叫大王的學生躺在裡面,旁邊有幾個人在照顧,而孫專家和劉專家已經因為情況太過危機送到了重症監護室進行觀察。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出外科考的這四個人當中,被蝰蛇咬傷的那個學生現在已經基本上沒有大礙,身上的蛇毒也在第一時間被清理乾淨,只在腿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傷疤。而另外三個沒有受傷的人卻變的情況危及,那個叫大王的學生狀態也不容樂觀,一直掛著吊瓶意識模糊。
我把那個被蛇咬傷的學生叫到醫院走廊,細細的詢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之前從山下分開之後,他們又做了什麼事情或者在途中被蛇給咬了。
那學生從梅山撿了條命回來,現在根本不敢再亂說什麼,指燈發誓的告訴我,他們真的什麼事情都沒做。除了當初在荒村古井裡抓了條地獄蝰蛇之外,大家一路前行離開梅山再也沒敢停留。
當時他的情況比較緊急,大半條腿都開始變的青黑,腫脹的完全變了形狀。和我們分開以後,因為其他人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情,所以馬不停蹄的往市里趕,碰巧半路遇上了一輛馬車。拉車的老頭說他是從山裡大古村來的,要進城去買東西,順路就把他們也給捎上了。
到了市里以後他就被直接送到了當地醫院進行緊急救治,處理了傷口打了血清,轉回到了南京醫院。觀察了一個星期,沒想到他剛出院,另外三個人就全都病倒了。而且還越病越嚴重,一直到現在,眼見著連命都保不住了……
聽他說完,我隱隱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可是卻又說不上來。獨自一個人坐在醫院的走廊里琢磨了半天,腦袋裡突然思緒一轉,猛然想起來之前朱師傅在跟我介紹梅山的時候,曾經告訴過我,梅山深處那座荒村的名字就叫做大古村!
進屋將那學生重新叫出來,我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給我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捎你們回來的那個趕車老頭說自己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那學生也愣了,被我嚇一跳,應聲道:「我雖然被蝰蛇咬了,但當時意識很清醒,那老頭就說他是從大古村來的,要去城裡買東西。後來我就躺在車裡睡著了,再睜開眼睛已經躺在醫院裡了。怎麼,那個老頭你認識?」
我的腦袋裡有些嗡嗡作響,背靠著牆壁揉了揉太陽穴,低聲說道:「之前咱們停駐的荒村就是大古村,朱師傅說了,那座村子二十年前就已經荒了,哪裡還有人住。
而且當時你們在前,我們在後,連我們都是出了山路才遇見的鄰村老鄉,在山裡,哪來的什麼趕車老漢啊……」
第一百九十八章 約會
一番分析說的我自己都有些毛骨悚然,但事情已經過去,再也無從考證,當時具體是什麼情況,這三個人又為什麼會莫名的中了蛇毒,沒有人知道。
好消息是,我們帶回來的蛇毒派上了用場,研究所真的提取出了裡面的有用成分,那個孩子也因此得救,身體正在逐漸康復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