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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易容大師的技藝鬼斧神工,進過一番修整之後,硬是把奄奄一息的國妃又給恢復了原樣。同時另一路人馬帶著國妃的五官趕去陵墓,按照封靈方式將其下葬,成就了那座五靈凶墓!
而後行刑之時,士兵們按照國主的吩咐,並沒有打算將其扔進大鼎餵蟲子,而是服毒死亡以後送入陵墓。誰知道服毒的時候才發現國妃的五官有些不太對勁,嘴巴根本張不開,也喝不進東西,臉皮也略微有些鬆動。有膽子大的就伸手去拽了一下,卻直接拽起了大半假皮,露出了裡面真實的慘烈模樣。
士兵被嚇的猛然一縮手,妃子也從昏迷狀態中被疼醒了過來,回想自己所受苦痛心有不甘,於是用盡最後力氣仰天長嘯,最終引的那大蟲子噴吐毒霧,讓周邊所有人都一起陪了葬……
賈寶昌起先所說的『鮮花墓』,其實指的就是埋葬那位國妃五官的五靈凶墓。因為這座陵墓特殊的結構,墓道筆直向前,外圍有兩條分支酷似花根,內部左右耳室為花葉,中間主墓室為花心,整體看起來就像是一朵鮮花的輪廓一樣,所以才有了鮮花墓這麼個稱呼,當然這只是個俗稱,專業名諱仍然是五靈凶墓。
賈寶昌說,當初他們一行人去往西藏找見了地牢遺址遺蹟五靈凶墓,一共去了九個人,在地牢遺址失蹤了四個,在五靈凶墓裡面折了兩個,最後只有三個人遍體鱗傷的逃了出來,弄得一身傷不說,連半件冥器都沒能找見。
從『鮮花墓』的輪廓來判斷,他所說的古墓跟我們之前去過的古墓應該是同一個地方,並且死亡的人數也能對上,在假古墓的耳室和八角平台上,的確各有一具屍體,或許他們就是賈寶昌的同伴!
說到進入古墓的時候,賈寶昌講述的眉飛色舞,著重強調了墓中的各種機關。那些是我們沒有遇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被他們觸發過了的原因。但是說了這麼多,他沒有提及任何有關真假古墓的情況,不難分析出來,他們當初應該只是找到了假古墓,卻並沒有發現真古墓。
能在南京米市上遇到過曾經同樣去往西藏克里木峽谷盆地古墓的盜墓團隊成員之一,這種巧合讓我們都難以置信。李九福摸著下巴點了點頭算是認可賈寶昌,正想再詳細問問他關於古董的事情,賈寶昌卻將胸前扇面一轉,平放在我們面前:「我這種真實經歷,有緣人才能有幸一聽,你們遇上我即算是緣分。現在聽也聽完了,不妨給一點寶水,讓我喝茶潤嗓。」
寶水是一種術語,說白了就是要錢的意思,李九福一聽也不樂意了,挺直腰板道:「哎呦我擦,這年頭吹牛逼都特麼開始收費了!?你小子套路挺深吶。說說吧,要多少?」
賈寶昌狡猾一笑,另一隻手掌微微抬起:「一二不問,三四不准,唯有六六方可大順。勿需點綴的太多,六百六方可……」
「多少!?」
李九福眼珠子差點沒直接瞪出來,拳頭都攥的咯咯作響:「我說賈瘸子,你自己回過頭算算,剛才說的有六百六十個字麼?屁大點功夫要三位數,來來來,把嘴張開,我看看你舌頭上是不是鑲了金鑽了?」
倆人來回糾纏著,我無奈的笑了笑,摸了摸身上口袋卻只翻出來五十塊錢,於是拍拍李九福想讓他遞給賈寶昌了事,可是抬起胳膊還沒等發出聲音,突然就感覺胸口一縮,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我呼吸都亂了節奏,嘴巴張了半天嗓子眼發甜,一口鮮血『烏拉』就吐了出來,整個人也隨之摔倒在地上,忍受著陣陣痛楚硬是沒能再爬起來。
見到我好端端的突然吐了一大口血,李九福和方珣都懵了,連忙去伸手去攙扶我。方珣雖然過來了,可賈寶昌仍然抓著李九福的胳膊不肯鬆開,李九福也有些不耐煩了,隨手在背包里摸了個帶著裂紋的小陶瓷瓶扔了過去:「我告訴你,這是一千多年前的物件,轉手一賣輕輕鬆鬆上百萬。趕緊鬆手,李九爺從來不打女人和殘疾人,別逼老子出手!」
看到李九福臉色變了,賈寶昌也不敢再做糾纏,將那瓷瓶接在手裡,隨即也跟著忙活起來,擺擺手示意李九福背著我趕緊去醫院。
李九福二話不說將我抱到肩上,一溜小跑的衝出街道,來到馬路上攔了輛計程車直奔醫院而去。
十分鐘後到達醫院,我胸口的痛楚已經有所緩解,只是喘氣變的越發困難。樓上樓下各種檢查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醫生告知我的胸前肋骨有一根斷裂,一根骨裂,而且情況已經持續了很久。
我也沒想到自己的情況會這麼嚴重,一直以為是岔氣導致的疼痛。沒辦法只好辦理了住院,掛著吊瓶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療。前前後後忙活了大半天時間,等到徹底安頓下來已經是下午,方珣出去買了點飯菜,幾個人才剛剛吃上今天的第一頓飯。
吃飯的時候我問李九福給了賈寶昌什麼東西,李九福擺擺手道:「一個已經破了的瓷瓶,上面全都是裂紋眼看著都要解體了,估計都值不了五十塊錢,誰讓那貨貪小便宜。不過他講的那些事情的確挺牛逼的,看樣子是真的去過,等有時間我還得再回去好好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在病房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做了許多檢查,陪我弄完一切之後。李九福讓方珣留下來陪著我,自己將背包往肩膀上一跨:「這地方就特麼是個吃錢的無底洞,半天過去還沒等開始治病呢,檢查就花了兩千多。我身上已經沒錢了,估計你們也差不多。我出去找找門路,把那些物件賣了,你倆就在這等著我懷揣百萬存款凱旋歸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