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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等說話,方珣就一臉興奮的湊了上來:「好好好,我給你倆當裁判,誰贏了晚上我就專門餵誰吃野味!」
這算是我跟李九福第一次正面切磋,再加上方珣的『特殊獎勵』,倆人均是鬥志滿滿。方珣也一本正經的說著規則,最終輸贏要從兩個方面判斷,首先是獵物的獲取數量和大小程度,其次是所消耗的彈藥。半個小時以後,總獵物最多最重,消耗彈藥最少的人算是獲勝。
隨後我們左右分開,李九福端著狙擊槍走到左側高坡上尋找獵物,我則端著衝鋒鎗順著右側灌木叢摸索前進,方珣原地爬到了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同時也注意一些潛在的危險。三個人玩歸玩,可不能因為一場娛樂比賽而忽略了自身安全。
因為大白山上常年白雪皚皚永凍不花,潔白的積雪給視線帶來很大影響,卻能留下任何細微足跡,所以獵人村的獵人都擅長從動物蹤跡方面來入手捕捉。我受到老叔的教導,自然也是如此,尋著灌木叢往前走了不到十米,就在地面淤泥發現了幾個細長的凌亂腳印,以及一些新鮮的動物糞便。
那是禽類的腳印,從大小判斷應該是某種野雞,而新鮮的糞便表明這隻野雞剛走不遠,可能就在附近,只是被我們的到來嚇跑。
我收起衝鋒鎗,將手槍摸了出來,靜靜的蹲在灌木叢用耳朵聆聽周遭聲音。大自然的聲音喧鬧且清晰,安靜下來,我立刻就聽到左前方灌木叢里有輕微的沙沙響動,一手拿槍一手撿了塊石頭,單臂揮舞扔了過去。石頭砸進灌木叢里,就聽到撲棱一陣雜響,一隻花色羽毛的野山雞頓時飛上了半空。
還不等我舉起手槍,就聽到一聲脆響在遠處山頭傳來,緊接著那隻野山雞已經啪嗒掉在了地上。遠處山頭上,李九福一臉興奮的揮揮手:「方珣妹子,這隻算我的,哈哈哈……」
槍響過後,旁邊幾顆大樹上的飛鳥被驚的四散而飛,我也看準了機會,舉起手槍連開三槍,立時有三隻飛鳥轉著圈從天上落了下來。
我自己都驚訝自己的槍法,用習慣了單發的獵槍,沒想到連發手槍如此好用。這三槍給我帶來了很好的手感,那種獵人捕獵的欲望也徹底被激發,繼續往前摸了一段距離,撿起飛鳥的同時去搜尋其他獵物。
原始森林裡的動物有很多,因為這裡常年無人涉足,所以有些動物甚至根本都不怕人,大搖大擺就敢出來晃悠。
忙忙碌碌中半個小時很快過去,當方珣在遠處的大樹上高喊著讓我們回去的時候,我手裡已經攥了六隻飛鳥兩隻野雞,外加兩隻野兔。李九福同樣收穫豐盈,打了七隻飛鳥,一隻野兔,回來的路上運氣好發現了個野雞窩,還從窩裡順了三個蛋回來。
重新聚集到一起,方珣仔細清點判定勝負,李九福則拉著我又去了先前的土坡,指著一條狹窄的溝壑說道:「老張,你看看這些腳印,這地方有小山豬啊!咱要是能給它抓住,那一隻小山豬身上出的肉比剛才那些玩意都得多,而且我做的烤豬味道堪稱一絕……」說著他還用力咽了口唾沫:「不說了,越說越他媽餓!你幫幫忙,咱倆搞個陷阱,明天晚上就有烤豬肉吃了!」
李九福判斷的沒錯,地上的腳印的確是小山豬留下的,這是個狹窄的溝壑,裡面囤積了不少雨水。生活在附近的小山豬把這裡當成了飲水點,經常過來喝水,所以才會留下這些腳印。在這裡布置陷阱,等到明天早晨可以說百分之九十都能成功。
從身上拿出細繩又砍了幾根粗壯的樹枝固定在地面上,我協助李九福製作了一個簡易的觸髮式彈簧陷阱,只要小山豬再來喝水,經過這裡的時候踩到機關,陷阱被觸發細繩收緊就會將其直接吊上半空,沒有著力點它也就無法大肆掙扎,只能等到第二天我們過來收穫。
安置好陷阱,倆人記好位置反了回去,方珣也清點完畢。雖然數量上李九福占優勢,可是我多抓的那隻野兔加了分,另外我使用的子彈也更少,所以最後結果是我獲勝了。
比賽只是娛樂,現在抓到了野味,我們根本顧不上誰贏誰輸,只想趕緊回到營地犒勞一下飢餓的肚子。
抓到的獵物我們沒有吝嗇,讓所有人一起享用,除了花姐之外其他人也上手幫忙,大家一塊把野雞飛鳥拔了毛給野兔剝了皮,插在樹枝上分散在篝火四周大火烘烤。東西看著多,實際那些飛鳥去了豐滿的羽毛之後幾乎已經沒剩下什麼,一頓風捲殘雲之後,雖然大夥都沒怎麼吃飽,卻也算是開了頓葷,解了解饞。
晚上達瓦老人沒有睡在樹上,他說現在到了林子深處,樹上就不那麼安全了。這裡已經是大型動物的活動範疇,他那幾根麻繩可防備不住這些動物,所以晚上和我們一起睡在了帳篷里。也不需要睡袋,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鋪蓋卷原地一鋪,躺在上面直接就可以休息了。
方珣遵守之前的諾言,一口肉一口餅乾的餵我吃,有野味配合,壓縮餅乾也不算那麼難吃。一頓封卷殘雲之後,繼續由花姐和鐵籠守第一班夜,剩下的人走了一天身心俱乏,全都早早的進入了夢鄉。
這一晚我睡的很香,只覺得眼睛一閉一睜外面天就亮了。
五點多,天色還沒有徹底放亮我就被李九福從睡袋裡給拽了出來,他迫不及待要去看看昨晚布置的陷阱有沒有收穫。我也打著哈欠點頭答應,倆人一前一後出了帳篷,就看到換班守夜的小白臉和黑熊正在議論著什麼。發現我們要往林子裡去,黑熊立刻招招手,開口說道:「你倆最好先別亂跑,昨天晚上林子裡有點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