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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衛東看了一眼房間裡面,女人有些警惕:「你不是酒店的服務員。」
「警察!」邢衛東揚了揚手上的證件,然後就闖進了房間,房間裡沒有別人。
女人懵了,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了:「警察怎麼了?警察就能夠隨便闖進我的房間了嗎?」
「你的房間?你叫盧萍?」邢衛東有些回過神來了。
女人瞪著他:「沒錯,我是盧萍,怎麼?我可沒做過什麼違法犯法的事。」
邢衛東的頭一下子就大了起來,看來這一次鬧了一個烏龍,此盧萍非彼盧萍,怎麼會那麼巧?原本滿心的希望一下子全都破滅了。
他有些尷尬地說道:「對不起,我要找的是另外一個叫盧萍的女人,對不起。」
說著他就想走,那女人可不依了:「一句對不起就完了?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警察,誰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不行,這事情我得弄明白。」她一把抓住了邢衛東的胳膊,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邢衛東很是鬱悶,他解釋道:「我真是警察,正在辦案,希望你能夠理解。」
「我不理解,我只知道警察辦案必須是兩個人,可你只是一個人,而且證件我也沒看清楚,就這麼在我的眼前一晃算什麼?」
邢衛東說道:「我和同事分頭行動的,證件我可以再給你看。」
邢衛東沒有一點脾氣,因為這件事情是自己錯了,沒在服務台核實清楚客人的具體身份信息。
女人接過證件認真地看了一下,還給邢衛東,鬆開了她抓住邢衛東的手:「我姑息相信你,你走吧。」
邢衛東長出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女人一直這樣鬧下去,那樣的話無疑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下了樓,邢衛東又去了服務台,還是那位一臉笑容的服務員。
「警察同志,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吧?」服務員問道。
邢衛東說道:「我給你看過照片的,1207住的分明就不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服務員一臉的委屈:「每天酒店進進出出這麼多人我哪能每一個都記住他們的樣子?」
邢衛東讓她再查查有沒有另一個盧萍,她確定酒店裡就只有這麼一個叫盧萍的客人。
邢衛東意識到不妙,他小跑著出了酒店,然後他看到停車場裡白舒的車已經不見了。
支山縣的一個小區。
白舒敲了敲門,門開了。
「萍姐!」白舒進了屋,微笑著向盧萍問好。
「怎麼樣,那小警察甩掉了吧?」
「嗯,盧萍您可真是厲害,那個盧萍又是哪兒找來的?」
盧萍給他倒了杯水:「哪是我找的啊,是你們老大找的,這兩天不是在支山搞一個經貿會嗎?你們老大就給鄰省的一家公司發出了邀請,那家小公司的老闆是個女的,就叫盧萍。至於我們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知道,她就是來參加經貿洽談會的。」
白舒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他笑了:「我好想看看那小警察見到那個女的會是什麼表情。」
「你們老大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還好吧,就是警察盯得太緊了,他不能親自來看你,他說等這段時間過去警方應該不會再盯我們盯得那麼死了,到時候他會親自來接您。」
盧萍嗔道:「還算他有良心,老娘為他做了那麼多事。」
「對了萍姐,那天阿勝他們帶著姓黃的那女人轉移的時候好像被警察給盯上了,不過阿勝很機靈,把警察給甩掉了。」
盧萍眯縫著眼睛:「那個女人還是不肯把東西交出來嗎?」
白舒嘆了口氣:「那女人性子太倔了,而且她很聰明,知道一旦她把東西交出來的話她就離死不遠了,所以她一直咬著牙堅持著。」
盧萍淡淡地說道:「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她實在不願意把東西交出來那就把她給做了,東西我們可以慢慢找,她不能再留。」
「可是老大對那東西是志在必得,恐怕……」
盧萍聽了也猶豫了一下:「好吧,那就先留著她,你們抓緊了。另外你們從那儲物櫃裡拿到的東西是什麼?」
白舒苦笑:「還是一把鑰匙,不過像是保險箱的鑰匙。萍姐,你說這是不是警方給我們下的套啊?」
「難說。」盧萍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白舒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她。
白舒的心裡始終都有這個女人的影子,要說漂亮盧萍和張琳平分秋色,但盧萍的身上有一種氣質深深吸引著他,只是盧萍是老大的女人,他只能在心裡瞎想卻不敢有什麼不敬的言行。
大概走了七、八分鐘的樣子盧萍才停了下來:「不用管它,我也懷疑多半是警方布下的陷阱,不過如果真是警方設的套至少有一點我可以肯定,警方得到了范誠手裡的那把鑰匙,而他們通過那把鑰匙得到的同樣是一把鑰匙,而且一定也是一把保險箱的鑰匙,只是他們也不知道那保險箱到底在哪,他們設這個套不過是兩層意思,一則是想引我們上鉤,二則想用這鑰匙來投石問路,讓我們帶著他們找到那個保險箱。」
說到這兒盧萍冷笑,心想警方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白舒在心裡暗暗佩服,這麼複雜的事情竟然讓盧萍猜出來了,雖然他也不肯定盧萍的猜測是否正確,但他相信盧萍,他甘心為黃亞洲賣命其實真正為的也是盧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