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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力」健身館范誠知道在哪,但也僅僅是知道,他並沒有進去過。
雖然他沒見過江文波,但既然知道江文波在什麼地方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找上門去。
他並不擔心江文波敢把自己怎麼樣,來陰的他范誠自信能夠對付,別看江文波是什麼健身教練,要論身手指不定還要差自己一大截。
至於說報警,江文波如果真是殺人的兇手,他同樣是驚弓之鳥,警察不去找他他就已經偷偷念阿彌陀佛了,他斷然不敢去主動招惹警察的。
揣摩了對方的心理,范誠就決定到健身館去。
西山的一棟別墅,梅映雪摁了下門鈴。
一個繫著圍裙的婦人從屋子裡跑了出來:「誰呀?」
「你好,我找夏碧君。」
婦人狐疑地問道:「你是……」
梅映雪微微一笑:「你就和她說是一個姓梅的找她就行了,她知道我。」
婦人沒有馬上開門,而是跑回了屋裡,又過了片刻她重新跑過來給梅映雪開了門。
「請進。」
夏碧君穿著一件紫色的絲質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份當天的《橋城日報》很是隨意地翻看著。
見梅映雪進來她抬起頭,一臉的平淡:「坐。」
梅映雪嘆了口氣:「師父他出事了。」
夏碧君放下了報紙,端起了桌子上的一隻茶杯:「哦?和我有關係嗎?」
這時,系圍裙的婦人給梅映雪上了茶。
「這次的事情很麻煩,搞不好師父他就會……」
沒等她說完夏碧君就打斷了她:「他的事情我不想聽,更不會管,而且我也管不了。」
梅映雪抿了抿嘴,她沒想到夏碧君會這般的絕情。
第17章 江文波
夏碧君是范誠的妻妹,范誠前妻六年患絕症離開了人世。
夏碧君一直都不喜歡自己的這個姐夫,特別是在姐姐重病期間幾乎都是她這個妹妹在照顧,而范誠因為工作關係很少有時間陪護。
這讓夏碧君對范誠更加不滿,特別是知道姐姐對范誠用情至深,她就越替姐姐覺得不值。
范誠的妻子死了以後夏碧君就斷了與范誠的往來。
姐姐就不應該嫁給一個警察。
夏碧君是橋城有名的大律師,她經手的刑事案幾乎還沒有敗過訴。
她沒少和警察打交道,她知道警察這個職業平日裡很少能夠顧到家的。
但即便如此,在姐姐生命的最後關頭他范誠也應該放下手裡的工作陪著姐姐走完生命的最後時刻,可是直到姐姐咽下最後一口氣都沒能夠見到自己的這個丈夫。
「夏姐,師父需要你的幫助。」
梅映雪其實已經在做最後的打算,如果不能抓住真兇,那麼范誠肯定會背上殺人的罪名。她了解范誠,范誠是絕對不會真正的逃走的,到時候他一定需要一個厲害的律師幫他打這場官司,而在梅映雪看來夏碧君就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她沒想到夏碧君會對范誠恨之入骨,絲毫不顧及那點情份。
「他的事情你倒是很上心的。」夏碧君的語氣陰不陰陽不陽的,聽在梅映雪的耳朵里有些不是味兒。
只是現在她有求於夏碧君,所以也不反駁。
「我早就聽說你喜歡他,我姐姐還活著的時候我就聽說了,我甚至懷疑我姐姐彌留的那段日子裡他不陪在我姐姐的身邊也是為了你。」
夏碧君的這話深深地刺痛了梅映雪,也傷害了她的自尊。
沒錯,自己確實喜歡師父,但她知道師父有妻子,她還知道師父很愛他的妻子。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把對師父的愛藏得很深,就算偶有表露也是發乎情,止乎禮。
在師娘病重的那段日子裡她也曾去探望過,不過師娘對她似乎也有成見,她沒有解釋,也不想解釋,身正不怕影子斜。
至於說范誠為什麼在妻子最後的日子都沒能夠陪伴梅映雪是知道的,當時范誠的手裡有一個大案子,他在追捕一個持槍的歹徒,那個案子一直是他在跟進,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情況,如果臨時換人的話很容易會引起不必要的傷亡。
畢竟對方手裡有槍,而且據說還是個神槍手。
那一次追捕范誠還受了傷,腹部中了一槍,好在沒真正傷到要害,救治得及時,否則范誠那條命也要交代了。
正是這樣範誠才離開了刑警隊,去了警務督察大隊。
「你胡說。」梅映雪的臉上帶著憤怒的神色。
夏碧君冷冷地說道:「是不是你自己的心裡清楚,而且我說了,他的事情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走吧,以後也別來找我,我不喜歡你。」
夏碧君下了逐客令。
梅映雪走了。
頭也不回地走了。
像夏碧君如此絕情的一個人自己不用再求她。
門被關上了。
夏碧君的神情有些複雜。
拿著自己的茶杯上了樓,進了書房。
書房的桌子上擺著一份卷宗,那是她通過特殊的渠道弄到的關於范誠案的卷宗。
她不是不關心范誠的案子,她氣不過的是為什麼是梅映雪這女人來求自己幫助范誠。
范誠是自己的姐夫,憑什麼需要一個外人來求自己?
「唉!」
夏碧君嘆了口氣,看起了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