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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幾分鐘的時間,謝婉萍才開口問道:「還要回來嗎?」
范誠一愣,隨即點點頭:「要回來,當然要回來。」
「希望你回來的時候一切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謝婉萍說罷嘆了口氣,她知道範誠一身的麻煩,他這是去解決麻煩的。
范誠笑了:「當然,會過去的。」
「在外面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該吃吃,該喝喝,該睡就睡,注意安全,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這些話說出來謝婉萍自己都吃了一驚,這不像是妻子在叮囑遠行的丈夫嗎?想到這兒她的臉微微一紅。
范誠只是點點頭,他也覺得這樣的對話有些尷尬,他不知道如何接話。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謝婉萍坐了一會就站起來說道:「我走了。」
她沒等范誠做出反應就走到了門口,打開門時她突然又說了一句:「回來記得來看我,我等你。」
門關上了。
只剩下來不及反應的范誠,他哪裡會不知道謝婉萍的心思,他嘆了口氣,對於未來他不敢去想,他深知這次他要面對的都是些什麼樣的犯罪分子,稍有不慎的話自己恐怕就真的回不來了。
對於謝婉萍他是心懷感激的,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這個女人幫了他很多,而且他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妻子的影子。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如果她還在,自己這回碰到這樣大的一道坎她肯定也會堅定地站在自己的一邊,陪自己一同度過。
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從前的事情,如果時光能夠回頭的話自己一定會選擇多陪在妻子的身邊,一定會陪著她走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
一滴淚從范誠的眼中掉落。
范誠大口地吸著煙,他努力地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他被煙給嗆著,大聲地咳了起來,將菸頭在菸灰缸里摁滅,整個人靠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滿腦子裡都是那些曾經的過往。
天漸漸地亮了,一輛藍色的麵包車停在了桃溪園小區的門口,范誠提前一個小包上了車。
開車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看上去很精神,身上散發著一種軍人的氣息。
年輕人待他上了車後也不說話,發動車子離開了市區直接上了高速。
范誠點上一支煙,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然後說道:「你是軍人?」
年輕人說道:「曾經是,昨天才到市局報到。」
范誠笑了:「哦?你分在哪個部門?」
「督察室。」年輕人說話的時候挺了挺胸。
范誠又問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督察室的范主任,莫局和我說了你的事情。」
范誠嘆了口氣:「前督察室主任,現在已經不是了,現在我只是一個在逃的殺人嫌疑人。」
年輕人搖了搖頭:「大家都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莫局也說了,現在你是帶著任務去滇南的,他要我保證你這一路上的安全。」
第63章 主動請纓
黑色的寶馬駛進了停車場的專用停車位。
白舒從車上下來,他瞟了一眼停車場裡停著的那些車,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邢衛東把這抹笑容看在了眼裡,想著昨天自己犯的那個錯,邢衛東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怎麼一個女人就讓自己喪失了基本的判斷能力?
白舒走進了「洪荒之力」健身會館。
不一會,一個年輕人從會館裡走了出來,他的手裡拿著一罐「王老吉」。
年輕人徑直就走到了邢衛東的車旁,輕輕敲了下車窗玻璃。
邢衛東搖下了車窗,他的心裡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人家早就發現自己了。
「邢警官,我們白總怕這大熱的天您在這兒口渴上火,特意讓我給你送一罐飲料來。」他說得很認真,仿佛真是在完成老闆交代的工作。
邢衛東自然也不會和這樣一個小弟一般見識,他微微一笑接過那罐「王老吉」,對年輕人說道:「代我謝謝你們老闆了。」
年輕人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回去了,邢衛東看著手中的飲料,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拉開罐口的拉環,大口地喝了起來,喝完,他發動車子離開了。
「凌隊,我就說嘛,經過昨天的事情白舒一定有了警惕,我不能再繼續盯他了,得換個生面孔。」
回到局裡,邢衛東對凌力說道。
凌力聽罷點點頭,昨天的事情確實有些打草驚蛇了,況且邢衛東還把昨天的事情弄成了一鍋夾生飯,沒能夠抓到對方一點的把柄不說,還讓對方給耍了,現在要想讓對方放下戒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還是繼續盯著他。」凌力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這讓邢衛東不解,也略為有些不滿,現在對方已經警覺了,自己再繼續盯著不是在做無用功嗎?
凌力見他這副樣子,笑了:「你必須繼續盯著,不過你這邊也就是做做樣子,你想想,如果他被盯得緊了他還會敢有什麼動作嗎?」
邢衛東隨口就回答道:「他哪還敢有什麼動作。」
凌力又點了點頭:「這就對了,他若是不再有什麼動作那麼黃亞洲是不是就該有所動作了?」
邢衛東愣了一下,馬上他就明白凌力的意思了。
這段時間黃亞洲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深居簡出,平日裡就只是公司和家兩點一線,而他的很多事情應該都是這個白舒在幫他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