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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琳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越說她的臉色就越不好看。
白舒冷冷地看著張琳:「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真敢拍著胸脯說你是真心想要和我在一起嗎?」
白舒覺得像她這樣的女人最愛的只是她自己,又怎麼會對感情認真?她跟著自己也只是逢場作戲,她和自己是一類人,不,她還不如自己,至少自己對盧萍是真心的,他願意為盧萍做任何事情,只要盧萍給他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哪怕是讓他去死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張琳聽到他的質問,咬咬嘴唇,幽幽地嘆了口氣,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她不再說什麼了。
面對這樣一個根本就不懂自己的男人她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個人呢。
「你是不是把這事情告訴了老闆?」白舒問道。
張琳冷笑:「你說呢?」
白舒急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張琳疼得輕叫了一聲,望向白舒的眼神更加的幽怨。
白舒鬆開了手,坐回到沙發上,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大口。
「我沒你想的那麼不堪,至少我不會害一個我喜歡的人。不過你想過沒有,老闆為什麼要讓你去照顧盧萍,你真以為自己比別人強嗎?還有,你覺得老闆對盧萍又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白舒被她給問住了,他還從來都沒有去八卦這樣的情感問題。
在他的心裡他只知道盧萍是老闆的女人,老闆很在乎盧萍。
現在張琳問出口,白舒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你是什麼意思?」白舒問道。
張琳笑了:「可憐啊,你自認為聰明,其實很多問題你根本就看不清楚,想不明白。」
白舒又吸了一口煙,張琳在侮辱他的智商,可是他偏偏還沒有辦法反駁。
「盧萍是老闆的女人,可是她卻又是那個張嚴的女朋友,雖然之前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和張嚴在一起應該是老闆的意思吧?」
白舒點點頭,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張嚴可是杜洪澤身邊比較受信任的人,要弄杜洪澤,那麼張嚴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只是張嚴這個人做事情太死板,威逼與利誘都無濟於事,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黃亞洲用了很多的手段都沒能夠征服他,最後只得讓盧萍出馬。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張嚴也一樣。
張嚴在對盧萍放下了戒備之心後,他很快就愛上了盧萍,也正是這樣,黃亞洲與杜洪澤的暗鬥才能夠屢屢勝利。不過盧萍做得確實很好,張嚴直到最後才發現自己被盧萍利用,才知道盧萍是黃亞洲的人。
但那又怎麼樣?他已經死了。
「盧萍和我其實沒有什麼區別,你是怎麼對我的,你老闆就是怎麼對她的。盧萍在老闆的面前不過也就是一枚棋子,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可悲。」
白舒冷靜了下來,慢慢想來張琳說得確實一點都沒有錯,老闆看似很重視盧萍,有時候還表現出對她的緊張與關心,但從他讓盧萍去跟著張嚴的這件事情來看老闆壓根也沒拿盧萍太當一回事兒,如果換做是自己,自己心愛的女人是絕對不可以讓別人染指的,想到達到目的可以有很多的手段,范不著搭上自己的女人。
或許這就是自己和老闆的差距吧,老闆之所以能夠成就大事業,能夠成為老闆,就是他的心比自己狠。
白舒有些頹然,一支煙抽完,他就坐在那兒發起呆來。
張琳挨近他,輕輕挽起他的胳膊:「小白,放手吧,那個女人不屬於你,你說我有野心,其實真正有野心的人是她,一個女人肯做出這樣的犧牲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太愛那個男人,甘心為他付出一切,另一種則是有著自己的圖謀,然後凡事她都可以隱忍。你覺得盧萍真的愛老闆嗎?不,她並不是真正愛老闆,她是為了她的野心。」
白舒扭頭望向張琳。
張琳繼續說道:「老實告訴你吧,你猜得沒錯,老闆確實是讓我注意你的一舉一動,他說你不可信,還說你瞞著他做了很多不應該做的事情。」
雖然白舒早就已經猜到了黃亞洲會對自己有猜忌,可是他還真沒有想到黃亞洲會這麼評價自己。
自己對黃亞洲可謂是忠心耿耿,盡心盡力地為他做一切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很可能是會丟腦袋的,可最後還落得這麼一個評語。
自己瞞著他做了什麼?
白舒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背著黃亞洲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那麼只有一件,那就是自己不應該對盧萍起心思。
對了,自己確實為盧萍做過一些事兒,盧萍讓自己保守秘密,不要告訴黃亞洲,難道這些事情黃亞洲知道了?
想到了這兒白舒已經是一身的冷汗。
要真是讓黃亞洲知道了那麼黃亞洲肯定也知道了自己暗戀盧萍的事兒,覬覦自己的老闆娘可是為道上人所不恥與不容的事情,黃亞洲真要憑著這個對自己以難的話那麼自己就必死無疑。
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辦?
白舒有些不知所措。
張琳說道:「現在你知道害怕了?」
白舒抓起了煙盒,又點上了一支煙,只是點火的時候他的手微微有些發抖,還是張琳替他給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