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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門又關上了。

    馮子奇和柳海面面相覷,這老婦人哪來那麼大的脾氣。

    柳海又敲門,敲了七、八下門重新打開。

    老婦人沒好氣地說道:「他已經死了。」

    其實馮子奇來之前就已經知道董一驃死了的,他是故意這麼問的,想看看能不能查到假董一驃的一些情況。

    說完作勢要關門。

    「阿姨,你說什麼?董一驃死了?」

    老婦人望著二人:「你們是哪的人,找他做什麼?」

    「我們是警察,從橋城來的。」

    「他已經死了大半年了,不信你們去派出所問去。」

    這回她真的又把門給關上了。

    「馮哥,要不我們去派出所問一下吧。」

    馮子奇點點頭,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二人來到了派出所,表明了身份,一個副所長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副所長姓魏,二人習慣地叫他魏所。

    他們並不是真要來核實董一驃是不是真的死了,而是想對董一驃這個人有一個大致的了解,順利打聽一下江長河的情況。

    「董一驃確實已經死了,就死在監獄裡,死於肝癌,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魏所長說道。

    柳海問道:「那個老婦人是董一驃的什麼人?」

    「那是董一驃的母親,唉,從小董一驃這小子就不安分,給家裡惹了不少的麻煩。從他十六歲起,大多時間都是在看守所和監獄裡度過的,他父親可以說就是讓他給活活氣死的,聽說他死了他母親不但沒有一點難過反而像是解脫了一樣。」

    馮子奇說道:「養不教,父之過,他成為這個樣子與家庭的教育也是有很大關係的。」

    「誰說不是呢?不過他父母都沒有什麼文化,他父親原本就是一個扛活賣苦力的,他母親幫人家看看孩子,可現在的人活得講究了,也看不上她看孩子,就只得在家政公司找些鐘點工的活乾乾,唉,人的生長家庭確實很重要。」

    魏所長似乎很有感觸。

    「對了,你們怎麼想要找董一驃?莫非他以前在你們那邊也犯過事?」

    馮子奇把緣由和魏所長說了一遍。

    「怎麼可能?」魏所長也是一臉的驚訝,接著他便有了結論:「董一驃確實是死了,當時他的事情還是我經辦的,肯定是有人假冒他的名字乾的。」

    租用貨場倉庫藏毒應該另人其人。

    馮子奇和柳海也是這麼認為。

    馮子奇決定到滇南一監去一趟。

    他要了解一下董一驃在一監的情況,順便也了解一下那個江長河。

    魏所聽說他們要去一監,他說巧了,他也正準備去那邊辦點事情,馮子奇和柳海正好可以蹭他的車。

    魏所是一個很健談的人,他的普通話帶著濃郁的滇南口音。

    其實馮子奇和柳海的普通話同樣的蹩腳,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雲貴川的人說普通話。

    但這並不妨礙大家的溝通。

    更多的時候馮子奇和柳海都在聽,魏所總能夠找到一些奇聞軼事山南海北地胡侃一通。

    「對了魏所,董一驃在一監服刑的時候和一個叫江長河的人走得很近,這個江長河你知道吧?」

    魏所搖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們只管外面的事情,號子裡的事情那得問獄警。不過江長河這名字聽著有些耳熟呢,我好像在哪聽過。」

    「是嗎?那您好好想想,在哪聽過?」柳海趕緊問道。

    這一趟他們不光是要調查董一驃的事兒,重點還是這個江長河。

    魏所一面開車,一面眯著眼睛想了想:「春城城南有一家叫滾石的夜總會,好像那兒的總經理就叫江長河。」

    馮子奇和柳海默默地記下來了。

    魏所又道:「其實你們既然是公務應該和我們局裡對接一下的,那樣可能你們會更方便些。」

    馮子奇笑道:「沒事,我們只是了解下情況。」

    聽他這麼說魏所也不好再說什麼,規矩他懂,從馮子奇說起董一驃的那件事情來看人家辦的應該是一起大案子。再說了緝毒工作有它的特殊性,有時候需要的是絕對的保密。

    車子到了滇南一監魏所幫他們找來了一監的一個負責人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一監的這個負責人叫蕭致遠,斯斯文文的,帶副眼鏡,一身的警服也掩飾不住他的那股子文人的氣息。

    蕭致遠把二人領到了一間會客室,親自為他們泡了杯茶。

    第25章 游泳健將

    「董一驃這個人怎麼說呢,本質不算壞,就是太講江湖義氣,看誰都是哥們兄弟,他是屬於那種被人賣了都還會幫著數錢的人。」蕭致遠苦笑著說。

    對於董一驃他的印象很深,就是一個莽夫,沒有什麼心機,說話做事直來直去。

    不過像董一驃這樣的人卻很容易有朋友,當然,是不是真心朋友就不好說了。

    「這小子好酒,整個監獄的人都知道他這喜好,只是在監獄裡他是沒有機會喝酒的,他的肝病那是在外面就有的,一直沒有發作罷了。上次和他一起被關進來的一個犯人和他很熟,說他那是公斤級的酒量,一個人整個三、四瓶酒都還能夠走直線的主兒。你們說這樣的喝法那肝能受得了嗎?」

    蕭致遠說完嘆了口氣:「發現他有這樣的病我們馬上就送醫了,從發現到死也就是三個月不到的時間,我們也算盡了力,可憐他的父母啊,他是家裡的獨苗,偏偏就走了這條道兒,氣死了自個的爹,現在只剩下他母親,這日子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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