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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奕言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得那麼多?」
范誠苦笑:「這些資料都是老區給我的,董一驃是橋城貨場毒案的重要關係人之一,我自然會多關注些。」
「好一招瞞天過海,不過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李奕言有些不明白了。
范誠說道:「因為董一驃要不是患了絕症他就得在監獄裡呆一輩子。」
「可是要知道這麼做可是要冒很大的風險,而且董一驃的家境並不好,誰會為了他玩這麼大的手筆?」李奕言還是想不通。
范誠沒有回答,他也同樣不明白,如果是有人想假借董一驃的名義行事,那麼死了的董一驃不更加的安全嗎?
范誠拿起了手邊的資料又看了起來,他希望這裡面能夠找到答案。
李奕言說道:「范大,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這個董一驃是不是就可以解開很多的謎團?」
范誠點點頭,這個董一驃的身上藏著秘密那是肯定的,只是他心裡十分清楚,像董一驃這樣的人想要找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先看看吧,如果我們能夠推斷出當日是誰用這種偷梁換柱的手段救走了他那麼查起來就容易多了。」
馮子奇很是頹然地回到了劉家的這棟大別墅。
嘟嘟已經和劉玉苑聊完了,正到處找他呢。
「你去哪了?」見馮子奇回來嘟嘟有些不滿地問道。
馮子奇斜了她一眼:「還不是拜你所賜,你的那個追求者一直和我過不去,想找我的碴,我沒辦法只得到院子裡蹓了一圈,怎麼,和你的好姐妹聊完了?」
「嗯,她原本也沒有多少時間,今天是她的主場,她還得招呼很多的人。」
不過她馬上又問道:「剛才誰和你過不去了?是不是那個廖忠?」
馮子奇笑笑,他可不會向一個小女孩告狀,而且他根本就沒有把廖忠的事情放在眼裡。
不過他馬上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對了,你認識董一驃嗎?」馮子奇問道。
「董一驃?」嘟嘟像是在認真思考一般,接著她說道:「我不認識,但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個人。」
「哦?」這倒是讓馮子奇有些好奇,他問嘟嘟是在哪裡聽說的。
「對了,我是聽江長河提起過的,有一次我去找雨晴姐聊天,江長河恰好也來了,他好像喝了不少的酒,他和雨晴姐不知道說些什麼,後來兩人就吵了起來,好像就是關於那個董一驃的事兒,不過當時我被雨晴姐叫躲在樓上,他們說話的具體內容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聽到江長河說董一驃是他的兄弟,董一驃的事情他必須得管。」嘟嘟說完然後突然望向了馮子奇:「咦,你怎麼想到問起他來了?」
馮子奇忙說道:「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在哪聽到過這個名字,所以隨口一問。」
「哦,我勸你少管理點江長河的事情,這個人做事不講究,我爸一直都不喜歡他。我說,你要不趕緊從他那邊辭工算了,到我爸的公司來,他能給你的我爸也能給。」嘟嘟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馮子奇忙岔開了話題。
沒過多久,范誠又回到了一條信息,還是馮子奇發現的,仍舊是一句話:董一驃未死或與江長河有關。
范誠的眼睛一亮,他正好看到董一驃在監獄裡的那一段,就提到了董一驃在獄中對江長河很是照顧,是以江長河在監獄裡並沒有受過什麼苦,如果說董一驃對江長河有恩,再者江長河與他二人之間還有其他的什麼糾葛,那麼江長河下大力氣去把他從監獄裡救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世道,有錢好辦事,他們無法直接從監獄裡把人弄出來但要從醫院裡救就容易多了。
那出狸貓換太子應該如自己所想的一樣是在醫院裡完成的。
而這一切搞不好春城警方完全被蒙在鼓裡。
「碧君,你那邊有什麼收穫?」范誠給夏碧君去了個電話。
夏碧君說道:「暫時還沒有,這個墨雨晴的來歷有點意思,再給我點時間吧。」
范誠聽了很是好奇地問道:「你說的有意思是什麼意思?」
夏碧君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她換了一個姿勢,伸直了身體:「我倒是查到了她的一些履歷,不過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定她的這些履歷都是假的,不過卻能夠以假亂真,換一個人或許根本就不會發現。」
范誠說道:「她有什麼必要去對自己的履歷造假?」
她這樣的人履歷確實沒必要造假,她之所以這麼做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的來歷並不簡單,而她這履歷是給誰看的呢?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覺得有趣,而且還有一點,能夠把履歷造假造得這麼完美的你想想會是什麼人?」
夏碧君的這個問題讓范誠有些懵了,答案他肯定有,但他卻不敢說,因為他不敢往這方面去想。
夏碧君是在告訴自己,或許這個造假的就是警方,只有警方才能夠將一個人的身份痕跡抹得乾乾淨淨。
如果這個墨雨晴的底是警方給抹去之後現偽造的,那麼是不是說墨雨晴就是警方的背景,又或者說,墨雨晴很有可能就是個警察,她是滇南警方的臥底!
這個想法讓范誠一下子呆住了,要是這樣的話馮子奇的存在就會讓雨晴有暴露的危險,如果江長河早就已經摸清了馮子奇的底,那麼墨雨晴自然也知道馮子奇是橋城警方的人,江長河如果要對付馮子奇墨雨晴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她一定會設法保馮子奇的周全,就算她在江長河面前能夠說得上話,但這種事情一次兩次也還罷了,次數多了江長河肯定會對她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