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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知道這事的人卻是不少。」墨雨晴說道。
江長河聳聳肩膀:「沒錯,確實有些道上的老大見過董一驃,那又怎麼樣,誰敢說董一驃是我弄出來的?就算真有人那麼說我也不怕,這是個法制社會,凡事都要講證據的,誰有證據能夠證明董一驃的事情和我有關係。」
墨雨晴聽他這麼說暗罵他卑鄙,不過他說得沒錯,有些事情只是猜測是沒有用的,需要的是證據。
別說是外面的人了,就連她都沒能夠找出有力的證據證明江長河的這些罪行。
她了解江長河,這個人並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若是沒有把握又怎麼可能在自己的面前說這麼說,他可是連自己都不怎麼信任的。
「現在我們的重點要放在岳池那個老狐狸的身上去,姓馮那小子就是他給推薦的,就憑這一點,他的居心就不良,在我的身邊安插一個警方的臥底,也虧他想得出來。」
墨雨晴問道:「那你想怎麼做?」
「原本我是想利用那個姓馮的去噁心一下岳池的,可惜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第102章 春城刑警
正說著,秘書推門進來。
「江總,有兩個警察想要見你,說是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江長河皺起了眉頭,警察找上門來了?
不過他馬上就想走來了,一定是春城警方來找他調查董一驃的案子。
他看了一眼墨雨晴,墨雨晴和小麗就先離開了。
兩個便衣走了進來。
「江總,我們是春城市局刑警隊的,我叫刀彥飛,這是我的同事小滿。」
江長河一臉堆笑,很是熱情地伸出手去:「刀警官,小滿警官,請坐請坐,來,抽支煙。」
他拿起了桌子上的「大中華」。
刀彥飛擺了擺手,小滿也說不會抽菸。
坐下之後,秘書上了茶就退出了辦公室。
「江總,知道我們為什麼來找你嗎?」刀彥飛直入主題。
江長河一臉的懵相,他裝糊塗地說道:「我還真不知道,不會是我手底下的員工出什麼事了吧?」
刀彥飛和小滿對視了一眼,然後刀彥飛說道:「那倒不是。江總,你還記得董一驃嗎?」
「當然記得,當年我因為犯了事進了監獄,要不是董一驃對我照顧有加天知道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唉,原本我想他若是出獄了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可是誰知道他竟然沒有等到出獄就病死了。」江長河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戚戚然。
刀彥飛眯縫著眼睛,他分不清江長河到底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演戲。
他肯定分不出來,江長河原本就是戲精級別,不然董一驃也不會把命給丟了。
「他當年並沒有死在獄中,就在兩天前我們在下壩發現了他的屍體。」
「啊?怎麼可能?」
江長河一臉的震驚,甚至他的手都抖了一下:「不可能,當年他的後事還是我給張羅的呢。」
小滿說道:「江總,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開玩笑?死者確實就是董一驃,我們也知道江總和他的關係很要好,所以才來找江總了解情況。」
「你們是什麼意思?不會想說這件事情和我有關係吧?」
江長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隱隱有些憤怒。
刀彥飛忙說道:「江總,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了解一下情況,我們想知道當年董一驃是怎麼從監獄裡出來的。」
江長河搖搖頭:「我不知道,當時我早就已經出來了,直到他患了絕症我都不知道,還是後來醫院通知他的家屬去領他的遺體時我才知道的這事兒,你們也知道,他家裡的條件並不好,於是我才幫著張羅了他的後事也算是盡一份兄弟情誼。」
「你們當時就沒有仔細辨認那屍體是不是董一驃嗎?」
江長河說道:「當然辨認過,只是你也知道,我們看到的是屍體,而且人已經只是皮包骨了,莫說是我了,就是他的母親看了也認為就是他。」
「就算真只剩下皮包骨頭也不應該認錯才對啊?」說話的又是小滿。
江長河淡淡地說道:「可我看了,五官輪廓確實就是董一驃,他母親也是這麼認為的,警官,退一萬步說,假如當時我們在情急之下真看錯了也沒犯什麼法吧?我是好心,想著他家裡沒能力料理他的後事,就算那個人不是董一驃,我也是盡了善心,讓一個死者入土為安,你不能說是我錯了吧?」
小滿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他只得看向刀彥飛,刀彥飛示意他不要再說什麼。
「江總,謝謝你的配合。」刀彥飛站了起來和江長河又握了握手便帶著小滿告辭了。
上了車,小滿很不滿地說道:「江哥,這傢伙明明就在撒謊!他和董一驃的關係這麼好,怎麼可能會分辨不出那具屍體是不是董一驃!」
刀彥飛看了他一眼:「小滿,遇事別太衝動,沒錯,你能夠看到這一點別人也能夠看出來,可是這種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證實又是另外一回事。這也怪當時的辦案人員工作不細緻,當然,這也情有可原,畢竟他們和董一驃並不親近,江長河有一點肯定沒有說謊,就是當年那個病死的人至少與董一驃在輪廓上是很相像的,對於一個患了絕症病死的人,就是換做是你我也不會檢查得太細緻。我曾去問過魏所,當時是他親自把董一驃送進的監獄,也是他親自證實那死者就是董一驃的,為這事兒他很內疚,因為當年董一驃患的絕症具有傳染性,所以他們只是看了一眼就確認了。病人一直都在醫院接受治療,誰也想不到竟然被偷梁換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