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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說雙鳳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二鳳說道:「你耍我們?」
白舒說道:「二鳳姐,我可是從來就沒有答應過你們什麼。」
二鳳看上去像要發作,大鳳攔住了她,大鳳對白舒說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們?」
白舒沒有說話,他像在默認。
二鳳說道:「白舒,你別忘記了,每次你有什麼事我們可是沒少幫你。」
大鳳嘆了口氣:「小白,我知道要你相信我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我也不勉強你,我還是那句話,有什麼麻煩就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的。」
二鳳有些不悅,但大鳳都已經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大鳳又說道:「不過有一句說一句,這個時候你還真不應該和那個小警察見面的,這是一個很敏感的時候,黃亞洲也好,岳池也好,我敢說他們都一直在關注著你,你說得沒錯,他們都知道你和警察接觸的事情,你的解釋也算是說得過去,但你想過沒有,沒出什麼事的話那倒也罷了,可真要是我們的行動受到了來自警方的壓力,那個時候你覺得他們倆還不懷疑你嗎?瓜田李下的道理你應該明白,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永遠都這麼好,你說對吧?」
大鳳這話白舒是贊同的,人不可能永遠都有好運氣,他白舒就算是運氣好的了,不然早就已經步了張琳的後塵。
人的運氣不可能永遠都那麼好,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大鳳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白舒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他點點頭,表示答應有事情一定會及時與大鳳她們聯繫。
吃過早餐白舒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雙鳳則在客廳里看泡沫劇,這是大鳳的最愛,讓白舒不明白的是看這樣的弱智情感劇大鳳居然還會偷偷抹眼淚,這簡直顛覆了大鳳在白舒心裡的人設。
靠在床上,白舒在想著雙鳳的事兒。
雙鳳到底是不是在試探他,他有些吃不准。
要真的只是試探那麼岳池的這個試探也太瘋狂了,他難道就不怕自己真與警方合作嗎?要是這樣他岳池最終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的,就算是要給他下個套也不應該把岳池自己也搭進去吧?
白舒越想就越覺得哪不對勁,事情似乎並不像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他覺得雙鳳說的那段身世像是真的,她們或許真想做點什麼為自己的父母報仇。
一大早黃亞洲就和盧萍一起來到了公司。
他喜歡呆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在他看來這是他的大本營,坐在那張大班椅上他就會有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他還真是沉得住氣,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動靜。」黃亞洲點了一支煙。
盧萍在沙發上歪著,看樣子有些慵懶,昨晚和黃亞洲著實折騰了一陣子,到現在都沒有緩過勁來。
「越是這樣他才越是讓人覺得可怕,換做是你恐怕昨晚你就會有所行動了。」盧萍說。
黃亞洲皺起了眉頭,盧萍說得沒錯,如果自己是那個人很可能昨晚就會有所動作,因為對一切失去掌控的感覺是很可怕的。
可是對方卻沒有動,這麼沉得住氣誰知道他是在憋什麼大招?
「他該不會對我們出手吧?」黃亞洲有些擔心,他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不然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但往往一個人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就開始變得有些小心謹慎了。
這一切都來之不易,他害怕失去。
所以他必須得好好活著,只有活著才能夠守住這些財富,當然也包括眼前的這個女人。
「你怕了?」盧萍笑著問道,她笑起來很嫵媚,對於很多男人來說她的笑很有殺傷力。
黃亞洲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坐下:「我確實是有些害怕,我怕打蛇不成反被蛇傷。」
盧萍坐起來,挽住了他的胳膊:「亞洲,這是我們離開的最好時機,現在走還來得及。」
黃亞洲沒想到盧萍又在勸自己離開,他要是願意離開早就走了,怎麼還會等到現在?沒錯,警方是對自己有懷疑,可是懷疑終歸是懷疑,只要警方拿不到證據根本就不可能將自己怎麼樣,自己明面上是個正經守法的商人,就算在整個黔州省也是排得上號的有影響力的人,他相信警方是不會亂來的。
只要掰倒那個人就沒有了絆腳石,然後做上兩票大的,撈個盆滿缽滿那個時候無論去到這個世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過上神仙一般的日子。之前跟著杜洪澤的時候是掙了些錢,可是那點錢在他看來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現在走還不如當時就走,自己又何必費氣費力挖空心思地做這麼多事呢?
盧萍見黃亞洲不說話,心裡知道他在想什麼。
盧萍說道:「亞洲,你不覺得警方最近很反常嗎?」
黃亞洲點點頭,這一點他也有所察覺,平時警方對他可是盯得很緊的,可這段時間那些跟著自己的警察像是全都撤了,偶爾也會發現有警察盯著自己,可是卻不像之前那麼上心。
他笑道:「他們這是不願意再在我身上枉費力氣,之前他們是想通過我來找到你,現在你自己走出來了,他們也就沒有再盯著我的必要了。」
「警方不是傻子,從肖剛案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兩個月了,這麼大的案子他們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可是他們卻並沒有亂,從開始到現在,他們一直都穩紮穩打,先是盯住了我們,然後又盯上了江長河、岳池,江長河已經蝕了,你應該知道江長河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警方根本就是雷霆一擊,等到他們真正掌握了我們的犯罪證據那將會犁庭掃穴,所以我怕,亞洲,別看現在風平浪靜,但底下的激流暗涌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