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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司機看了看時間,那小子已經去了二個多小時了,說好的只等他兩個小時的。
不過看在江文波已經給了他二百塊錢的份上他決定再等一會,心裡甚至還盤算著若是江文波再晚來些自己是不是可以讓他再給加點錢,那自己這一晚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現在出租不好跑,一個月除干打淨能夠有四、五千的收入就已經很可觀了,而要達到這樣的收入那麼一個班他至少就要跑出二、三百塊錢來。
如果那小子再給加一百他決定今晚就早早的收班,然後好好安慰安慰自己的媳婦去。
可是他左等右等還是沒見到江文波的身影。
他想一走了之,不過想著江文波的東西還在車上,自己若是走了到時候江文波反咬自己一口丟了什麼東西的話那他就得不償失了。
他決定上去叫一下江文波,順便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真在那上面打野戰。
他一面往山上走,一面齷齪地想著。
第28章 猜疑心起
江文波死了,在青雲湖水庫溺水而亡。
報案的是一個計程車司機。
梅映雪得到這一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案發現場。
凌力也和邢衛東一起來了。
「這是殺人滅口。」梅映雪冷冷地道。
凌力沒有說話,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邢衛東道:「大晚上地他跑到這來做什麼?」
「一定是來見和什麼人見面吧。」梅映雪說到這兒看向凌力:「他就是殺死張嚴的真兇。」
梅映雪的話讓凌力和邢衛東很是震驚。
凌力問道:「你怎麼知道?」
梅映雪咬著嘴唇卻沒有回答。
見梅映雪這樣子凌力也不再追問,他已經猜到梅映雪應該是與范誠聯繫上了,應該是范誠告訴她的。
邢衛東卻沒想那麼多:「梅隊,你倒是說啊,你怎麼知道的。」
梅映雪看了他一眼:「我猜的。」
邢衛東顯然有些失望。
凌力岔開了話題:「喬楠來了麼?她怎麼說?」
梅映雪回答道:「死者的身上沒有傷,現場也沒有搏鬥過的痕跡,他應該是中了某種迷藥,趁著昏迷被人扔進了湖中淹死的。」
邢衛東蹲下去看屍體,不過他卻看不出什麼端倪。
「哦?」
「法醫報告還沒有出來,不過我和喬楠都認為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大。別的不說,單單這個江文波的水性就很好,我的人曾說他比起游泳健將來說也不會差到哪去。這樣的一個人哪怕真失蹤落水也不可能被淹死才對。」
到了又一次開機的時間。
手機才打開沒多久就收到了梅映雪的簡訊。
江文波死了,溺於青雲湖水庫。
收到這條簡訊范誠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不是沒想過對方會對江文波下手,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甚至可以說是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
他有一種衝動,想打個電話去責備梅映雪,自己之所以暫時能夠放心江文波的安全就是因為知道有梅映雪在盯著,可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終於他回了一條信息:是一個女人出錢讓他殺的人。
發完他再次將手機給關了。
這一夜他徹底失眠了,他原本想和時間賽跑,在江文波要逃走之前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抓住江文波,抓住江文波背後的黑手。
可是江文波的死把他的計劃打亂了。
走到了陽台上,他點了一支煙,大口的吸著。
其實他戒菸已經很久了,以前老婆不喜歡他抽菸,每次他在家裡抽菸的時候都會絮絮叨叨的念上半天,可他卻是依然顧我,但後來老婆患絕症走了,沒有人再念他了,他卻反而把煙給戒了。
對於自己的老婆他是心存愧疚的,他很愛自己的老婆,可是在她彌留之際他卻沒能夠守在她的身邊,甚至她病重住院期間他也很少去探望。
那時他正在跟一件大案子,原本閻洲是想讓莫少平把他給換下來,讓他多些時間陪陪老婆的,可是那個案子很複雜,只有他是全程參與,掌握的情況也最多,最後他拒絕了閻洲的好意,一直到那個案子順利結案他才抽出身來,不過那時他老婆都已經不在了。
「江文波就是殺害張嚴的兇手。」
聽到梅映雪這麼說凌力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梅映雪抿了抿嘴,然後說道:「是他給我發的信息,他告訴我江文波就是殺害張嚴的兇手,他還說是個女人花錢雇江文波殺的人。」
梅映雪口中的他凌力自然知道說的是誰。
「他在哪?」
梅映雪搖搖頭:「不知道,之前有個陌生的電話打給我,我接了,沒有人說話,後來我好幾次打這個電話都是提示關機的。於是我就去查了一下,從那個賣電話卡的人那兒證實了去買卡的人就是他。於是我就一直不停地給他發信息,直到今天他才回了這一條。」
「也就是說你把江文波死的消息告訴他了?」凌力問道。
梅映雪輕輕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必須向譚局匯報。」
梅映雪有些猶豫,凌力正色道:「必須如實匯報。」
譚開山聽完一臉的平靜,看看梅映雪又看看凌力。
「你們說說,接下來你們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