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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讓嘟嘟的心裡隱隱有些酸楚,她暗暗嘆了口氣,怎麼自己就沒能夠早一點認識馮子奇呢?她卻沒想到自己的年紀和馮子奇還差了一小截,就算早認識那時候她也還只是一個黃毛丫頭。
「那個,嘟嘟,能幫我們搭上江長河的線嗎?」馮子奇還真不習慣這麼親熱地叫她。
嘟嘟說道:「這個沒問題,也就是我爸一句話的事情,相信我爸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馮子奇看著嘟嘟,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你爸是做什麼的?」
「我爸是個生意人,他有很多的生意,主要是做貿易的,也搞房地產和酒店餐飲。」
原來是做大買賣的,那肯定得有強大的背景,怪不得黑白兩道都吃得香。
「昨晚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駱駝告訴他的,他還說找個機會要當面謝謝你們呢,看看明天一起吃個飯?到時候我現和他提一下你們的事情,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馮子奇也想看看嘟嘟的父親到底是何方神聖。
「還不知道你姓什麼呢。」馮子奇想先了解一下嘟嘟父親的情況,想問出她父親的名字,只要知道她父親叫什麼那麼要摸清他的底細就不難。
嘟嘟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我還以為你對我連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呢,我姓岳,叫岳蔓。我父親叫岳池,我想這才是你最想知道的吧?」
馮子奇的臉上微微一紅,自己這心思被人家給猜到了。
第42章 范誠的決定
這是一道選擇題。
范誠坐在夏碧君的面前,目光落在那把鑰匙上。
「這是一個機會。」夏碧君的聲音平淡,不帶一點感情色彩。
范誠輕輕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機會,畢竟他也不能肯定那儲物櫃裡是不是真藏著什麼重要的證據,如果裡面什麼都沒有,或者是根本與案子沒有任何關係的雜物的話,那麼自己追蹤的線索也就徹底地斷了。
所以他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
只要把消息放出去,讓對方知道他從張嚴的手裡拿到了這麼一把鑰匙,那麼對方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鑰匙拿到手,只要對方有所動作那麼查起來就容易了許多。
可他也知道這意味著自己將成為一個獵物,對方的獵物。
那時候自己不僅僅要逃避警方的追捕,還要應付對方的追殺。
對於他來說那就是置之死地了。
他抿了抿嘴:「就按你說的辦吧。」
「你可想好了。」
范誠笑了:「想好了,你都說了這是個機會,錯過了就太可惜了。不過東西還得先取出來,這把鑰匙你還是交給映雪吧,等東西取出來之後再把消息給傳出去,就說鑰匙還在我的手上。」
夏碧君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帶了幾分欽佩。
「需要警方保護你嗎?」夏碧君問道。
范誠搖搖頭:「不需要,我們的對手很狡猾,如果他們發現了有警察保護我就會猜到是怎麼回事,那樣他們還會上當嗎?」
夏碧君想想也是:「行,鑰匙我留下了,這事情我會和她好好商量一下的,你那邊做好準備,在放出風聲之前我會提前給你個信息。」
范誠站了起來:「行,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夏碧君輕輕地嘆了口氣,她有些後悔提出這個建議,范誠是什麼樣的脾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萬一范誠真有什麼閃失自己怎麼向死去的姐姐交代?
拿起一支女士煙點上,吸了一口,她的眉頭緊鎖。
回到東山小區,謝寡婦早就等著了,說好今晚搬離這兒的,她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你怎麼才回來啊?」謝寡婦的言語中略有些不滿,她一直在替范誠擔心,生怕他出事。
范誠看著倚著門的謝寡婦:「有點事情耽誤了。」
謝寡婦說道:「時間不早了,趕緊拿東西走吧。」
范誠沒有動,他想到了剛才在夏碧君家裡說的那件事來。
自己真要和謝寡婦兩個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話會不會給謝寡婦惹來麻煩?
要是謝寡婦真出了什麼事情那他范誠就是罪人,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我不殺伯仁,可伯仁卻因我而死。
「我突然不想搬了,這樣吧,你自己住過去,我仍住在這兒,帶上你的東西,我送你過去。」范誠在心裡已經做了決定,不和謝寡婦一起搬過去,他不能讓謝寡婦也陷入危險的境地。至於說那個龐向東他倒是不怕,只要謝寡婦不在這兒住了他也不會針對自己,自己只是個租客而已。
「什麼?」謝寡婦有些驚訝。
范誠帶著歉意:「我們倆住在一起確實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只要我們行得正做得端有什麼好怕的?」謝寡婦問道。
范誠沒有回答,他不能解釋。
謝寡婦盯著他看了半天又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在打你的主意?認為我是一個壞女人?」
范誠一愣,他還真沒想到謝寡婦竟然會往這方面去想,他忙說道:「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
謝寡婦聽了臉色才緩和了許多。
她說道:「你能有什麼問題?」
范誠苦笑:「我們住在一起會給你惹麻煩的。」
「什麼麻煩?」
謝寡婦一副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范誠說道:「很多的麻煩,而且很可能會給你帶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