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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只要你好好做事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嗯,對了,那個姓白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扎手嗎?」
這兩小子的談論還真是肆無忌憚,不過聽到姓白的三個字邢衛東下意識地抬起了眼。
黃濤說道:「他原來就是我叔手底下的一條狗,我叔可是沒虧待過他,可他呢?居然敢背叛我叔,放心吧,這小子沒咱本事,就標子你就已經夠對付他的了。」
邢衛東越聽越覺得他們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白舒,只是他雖然好奇卻不能問,只能默默地聽著。
標子道:「那哪還用得著濤哥你出馬啊!」
「我叔說了,我們不能大意,春城可是人家的地盤,聽說他現在的老闆在春城也是一個狠角色,手底下有著一幫子厲害的人,所以我們不能大意的。」
邢衛東覺得又能夠對上幾會,他說的那個老闆應該就是岳池,岳池在春城確實不是一個好應付的主兒,手下的雙鳳和駱駝也都很厲害。
標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黃濤說道:「總之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一定要完成這次任務,我叔說了,這次任務完成得好會給我們一百萬,而且以後我們就算是公司的正式員工了,按月還有錢拿呢。」
標子聽了很是激動,黃濤又說道:「能跟著我是你的福氣,到時候我讓我叔給你在他的公司弄個保安隊長什麼的乾乾。」
「那你呢?」
「我怎麼也得是保安部經理吧?」黃濤也憧憬了起來。
邢衛東幾乎已經能夠斷定,這兩小子的目標就是白舒,而面前這個人口中的叔應該就是黃亞洲無疑。
他暗笑,黃亞洲怎麼有這麼一個無腦的侄兒子,這麼隱秘的事情他們就只差一點沒拿個大喇叭到處去喊了。
若是黃亞洲在這兒他一定恨不得削死自己的這個侄子,竟然在兩個警察的面前這麼多話,或許不久之後黃亞洲一定會後悔他讓黃濤去殺白舒就是一個十分愚蠢的決定。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黃濤顯然就是豬一樣的隊友。
邢衛東給肖白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盯死這兩個人。
肖白也聽得真切,他想笑,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邢衛東知道這是個機會,一個向白舒施恩惠的機會,白舒一定不知道黃亞洲這麼快就派出人為殺他,此時他剛到春城,在他看來終於離開了黃亞洲,正好鬆一口氣,想想該怎麼討好岳池的時候,這時候他應該是沒有多少的警惕的。
梅映雪很快就收到了邢衛東發來的簡訊。
黃亞洲派人去殺白舒,而且還是兩個奇葩。
也幸好邢衛東他們給撞上了,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白舒是不是能夠躲過這次的危機。
這樣也好,關鍵的時候出手幫白舒一把對爭取白舒是有好處的。
她開著車來到了范誠住的地方。
范誠就住在夏碧君的家裡,雖說上面已經默許了橋城警方的意思,讓范誠暗中進行調查,但明面上對他的通緝並沒有撤掉,只是這事情已經淡了,所以也沒有人關注到他。
一進門,不等范誠招呼她就坐到了沙發上:「怎麼樣,想好了嗎?」
那天范誠說他想辦法將盧萍給引出來,可那只是一個想法而已,具體怎麼辦卻暫時沒有章法。
范誠也坐了下來,他的手上夾著一支煙:「來這麼早?」
她來得確實早,現在才九點多鐘。
梅映雪看著桌子上的菸灰缸都已經滿了,皺著眉頭說道:「抽那麼多煙幹嘛,遲早抽死你。」
她說話一點都不客氣,似乎已經忘記了坐在自己對面的是她的師父。
范誠有些尷尬地說:「抽得並不多,只是沒記得倒罷了。」
梅映雪自然也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范誠換了話題:「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只不過要釣出盧萍還得再完善一下。」
他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梅映雪知道範誠行事的風格,他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是不會說的。
她也不追問,只是把黃亞洲派人去殺白舒的事情告訴了范誠。
范誠聽了臉上露出了笑容:「黃亞洲向來精明,怎麼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
梅映雪道:「或許他覺得這樣的事情必須讓信得過的人去做吧。我讓人查了,那小子是黃亞洲一個隔房的侄子,叫黃濤。從小就好勇鬥狠,他的爹媽都管不住,直接就放棄了。沒讀過多少書,倒是進過武術學校,後來被黃亞洲給看中了,估計身手應該很不錯,黃亞洲也算是知人善用,又花錢讓了去參加了一些類似於高級保鏢的培訓什麼的,然後這小子什麼事都沒做,直接是黃亞洲出錢將他養著的,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春城是岳池的地盤,岳池的手底下應該也不乏厲害的狠角色,所以黃亞洲就把他的這個侄子給派出去了,說明他對自己侄子很信任。」
范誠微眯著雙眼,她映雪說得沒錯,在岳池的地盤上殺白舒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假如黃濤真有本事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范誠說道:「讓邢衛東一定要小心,這兩小子身上不知道有沒有槍。」
梅映雪一驚,她還真是所這種可能給忽略了,估計就連邢衛東和肖白都沒想過這一點,畢竟那兩個二貨給人的感覺太喜感,但要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