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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想兒子再走他們的路,這是一條不歸路,只是有時候人是沒有選擇的,就像她一樣,因為一個男人而把自己的一輩子給賭上了。
俗話怎麼說的,嫁雞承雞,嫁狗隨狗,她愛上了黃亞洲那麼就必然要跟著黃亞洲過他的那種生活。
她是一個女人,女人的歸宿就是跟著一個值得她用一輩子跟隨的男人。
她覺得黃亞洲就是那個男人。
黃亞洲的身上或許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黃亞洲對他確實很不錯,黃亞洲疼她,愛她,她為黃亞洲所做的這一切那都是她自願的。
電話響了,是黃亞洲打過來的,黃亞洲知道她今晚要離開。
「準備好了嗎?」黃亞洲問道。
她笑笑:「沒什麼好準備的。」
黃亞洲說道:「自己小心一點,最多一周我就會過來,那個時候你們應該已經安頓好了,該花的錢千萬別省,錢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問題。」
盧萍說道:「嗯,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和岳池打交道一定要多長兩個心眼,他這個人是不吃虧的主,別盡想著占他的便宜,反正只有這麼一次合作,大家來得去得也就行了。」
「我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有分寸。」黃亞洲說。
盧萍最怕的就是黃亞洲凡事沒有分寸,黃亞洲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
不過既然黃亞洲都已經這麼說了他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兩人又說了兩句體己的話就掛斷了。
「爸爸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兒子聽到了電話里黃亞洲的聲音,他有些不忿,為什么爸爸只給媽媽打電話,卻不和自己說話。
盧萍知道黃亞洲的心裡是有她和孩子的,只是現在的形勢黃亞洲在電話里是不好多說什麼的。
「小寶乖,爸爸做完事情就會來找我們的,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就能夠團聚了。」
時間到了,她拉著兒子出了門,在街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當計程車司機聽她說是去碼頭的時候像在開玩笑地說道:「看你這樣子不會是準備跑到外面去的吧?」
臨海縣做這營生的人不少,所以很多當地人都知道這裡頭的門道。
司機甚至還知道那個碼頭是王崧的地盤,也知道真想從那個碼頭出去走的應該是崧哥的路子。
盧萍是不會與司機攀談的,她滿是戒心,不知道這司機到底是什麼來路。
好在司機見她沒有談興也就不再說話了,司機倒是一上很懂得看人臉色的人,不過司機的心裡也已經斷定盧萍就是要出去的,但那又怎麼樣,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能掙的就是那不足十元的打車錢。
十點一刻盧萍就出現在了碼頭,碼頭上靜悄悄的,根本就看不到一個人影。
倒是遠處的一條船上亮著燈。
應該就是這條船了,盧萍心想。
這線路她是知道的,從這兒去緬甸,然後從緬甸到大馬。
到了大馬一張機票就可以把她和孩子送到歐洲去了,那是自由世界,一個這邊的法律所無法涉及的地方。
她並沒有著急往那船走去,而是隱到了暗處。
兒子沒有多說話,兒子向來乖巧,不會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盧萍掏出手機來給王崧打過去。
她要問問王崧到了沒有,是不是上那艘船。
很快王崧的電話就接通了,王崧問她到哪兒了,她說車子就快要到碼頭了。
她這麼說就是要斷定王崧到底有沒有監視自己的行蹤。
王崧在電話里讓她趕緊來,這一趟就只有她一個客人,她到了就可以開船。
王崧好像催得很急,聽電話里那架勢這傢伙應該是在賭錢,這讓盧萍的戒心徹底地沒有了,她拉著孩子和一隻大行李箱子向那艘船走去。
距離那船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時她卻停下了腳步。
此刻在船上的梅映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盧萍怎麼停止前進了,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嗎?
梅映雪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她確實盧萍應該不是發現了什麼,她更多是出於本能的多疑。
怎樣才能夠解除她的這種警惕,這讓梅映雪有些頭痛。
羅小虎說道:「別著急,她會上來的。」
梅映雪沒有問他為什麼,不過梅映雪看到盧萍又開始往前走了。
盧萍沒有感覺到危險,船邊站的那兩個人她能夠看出來他們應該是這艘船上的工作人員,他們的身上有著水手的那種特質。
可以說在她領著兒子踏上船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踏實了下來,上了這艘船就等於一隻腳已經踏出了國境線。
「小寶,來,坐在這兒,乖乖的不要動喲。」盧萍對自己的兒子還是挺溫和的。
兒子在凳子上坐好,盧萍拿出一瓶水遞給他:「口渴了吧?來,喝一點。」
兒子搖搖頭,他倒是沒有渴也沒有餓,他是困了。
「要不這樣吧,你先靠著休息一下,有麼事情我再叫你。」
兒子依言靠著船壁睡了,他很快就睡著了,看著兒子這樣子,盧萍暗暗嘆了口氣。
船開動了,運動的速度並不慢。
王崧來到了盧萍的船艙里,臉上帶著微笑。
「不暈船吧?」王崧問道。
盧萍搖搖頭,示意他別說話,指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