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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費那力氣了,范誠的偵查與反偵查能力不比你差,他既然敢在城南取款機攝像頭上露臉你覺得他的人會躲在城南嗎?」
凌力尷尬地笑了一聲:「那也得查一下啊,萬一他就吃准了我們會這麼想呢?」
譚開山聽了覺得也有些道理,到他們這個層面,還真難把握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
「梅映雪那邊什麼個情況?」
「一切正常,范誠應該沒有和她聯繫。」
「你得看緊一點,你啊,她喜歡范誠你不是不知道。」
「放心吧譚局,我相信她有分寸。」
掛了電話,譚開山也沒有心思吃飯了,坐在書房裡點了支煙。
十多分鐘後他回到客廳,桌子上已經是一片狼藉,而丁浩應該回了自己房間去繼續遊戲去了。
范誠回到東山住處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鐘,他在外面胡亂吃了碗面算是對付了晚飯。
就在他掏鑰匙開門的時候對面謝寡婦家的門打開了,謝寡婦看著他:「你過來一下。」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
他不知道謝寡婦找自己有什麼事情,為什麼自己每次進出謝寡婦都會出現,難不成這女人成天沒事幹就一直盯著貓眼兒?
「坐。」
范誠坐了下來,謝寡婦給他倒了一杯茶。
「那個,有什麼事嗎?」
謝寡婦說道:「以後你不回來吃飯是不是應該提前和我說一聲?」
范誠倒真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你這樣很浪費你知道嗎?或許你並不在乎那點伙食費,但我心痛糧食。」
被謝寡婦這麼一通訓斥范誠很沒有脾氣,人家說得很對,在情在理。
「對不起,下次我會提前給你打招呼的。」
謝寡婦點點頭:「這還差不多,對了,你是不是經常會出門?」
「是的,有些事情要辦。」
「我一樓的門面是空著的,裡面有輛車不嫌破的話你可以拿去用,不再算你的錢,我聽人說車子經常用一下才不會壞,這是鑰匙。」
謝寡婦將兩把鑰匙扔在了茶几上,其中一把是車鑰匙,另一把應該就是一樓門面的鑰匙了。
范誠有些納悶了,謝寡婦這是唱哪出?五百塊錢的伙食費她和自己斤斤計較,可轉眼卻一文不收地拿部車子給自己用。
不過當她領著范誠去看到那輛車的時候便明白了,那是一輛很破舊的奧拓,估計距離報廢也沒多久了。
不管怎麼說范誠對謝寡婦的慷慨還是很感激的,至少自己再要出去就方便得多了。
「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這車是我家那死鬼男人的,他就是開這車出的車禍,拖回來我花了點錢修好了,算是留下一個念想,如果你在這方面有什麼忌諱可以不用的。」
范誠哪有什麼忌諱,他說道:「沒事,沒事。」
「好了,我回去休息了,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鎖上。」
躺在床上,范誠翻來覆去地根本就睡不著。
他的腦子裡亂成了一團,一會兒是江文波,一會兒是那個死者,一會兒又出現了謝寡婦的身影。
他沒能夠江文波,這讓他的心裡很不踏實。
自己這算是打草驚蛇了,萬一這個江文波跑了怎麼辦?
可是江文波說得對,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證實江文波就是兇手。
他自己更不可能承認他是殺人兇手,除非他背後的人真要動他,把他逼到絕境,那個時候他或許會主動聯繫范誠或者到警方去投案自首。
而那個死者又是誰呢?
范誠摸了摸枕頭,從裡面掏出了那把鋁牌上刻著6032的鑰匙,這把鑰匙一定藏著某個秘密,只是這把鑰匙到底是哪的呢?
整個橋城市不知道有多少地方有儲物櫃,天知道這把鑰匙對應著的儲物櫃在什麼地方。
他又想到了謝寡婦。
這是一個神秘的女人,說話做事總是讓他捉摸不透。
他自信也算是閱人無數,可是在謝寡婦這兒他卻是走眼了。
不過他能夠感覺出謝寡婦沒有惡意,查謝寡婦真要向警方告密的話自己現在估計早已經坐在局裡的羈押室里了。
只是他又總覺得謝寡婦這個女人不簡單,她好像是有意無意在幫自己,為什麼她要這麼做呢?自己與她根本就素不相識。
范誠可不會自戀到認識人家只是見他一面就喜歡上他了,然後就心甘情願地替自己付出,這樣的無腦橋段只有女人看的那些電視劇里才會發生。
謝寡婦還沒有睡,她一身粉色的睡袍,薄如蟬翼,整個人斜躺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個像框,照片裡是她的女兒小蕊,小蕊笑得很甜。
她的指尖輕輕在女兒的臉上觸碰,臉上流露出無盡的溫柔。
茶几上是一杯紅酒,睡前她習慣喝上一小杯,這樣才能夠睡得更香。
她想女兒了,雖然隔三差五女兒就會和她視頻通話,但她更希望女兒能夠在她的身邊。
她有些後悔,當時不應該應該孩子的爺爺奶奶,讓他們把女兒帶走,不過為孩子考慮,跟著他們去省城能夠有更好的學習的條件她又不得不這麼做。
第19章 道心
肖剛從煙盒裡又掏出一支來,就著手裡的煙屁股點上。
莫少平看了他一眼:「少抽一點,這樣抽遲早會把肺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