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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得差一點就把手機給砸了,這還了得?
他後悔自己為什麼不仔細想明白呢?其實這個問題一點都不複雜。
只是當時他被白舒的演技給迷惑了,而且他一心只想著在岳池的身邊安插一個眼線,他覺得自己給白舒一條生路白舒應該是對自己感恩戴德的,不可能有什麼異心,現在看來自己錯了,自己還沒有盧萍看得透徹。
他也暗暗有些埋怨起盧萍來,這白舒就是餵不熟的狗,早知道就把他和張琳一起幹掉了,那樣又怎麼會惹出這許多的事情來。
黃亞洲恨恨地說道:「我現在就叫人去把他給做了,我要讓他知道背叛我黃亞洲不會有好下場。」
盧萍輕笑,笑聲中有些無奈:「恐怕已經遲了。」
黃亞洲說道:「他們是明天一早的飛機。」
果然如盧萍所說的,黃亞洲真派人去了,只是白舒卻不在家,他的衣物及日常的生活用品都帶走了,帶去酒店打聽,岳池父女也已經退房走了,他們是乘坐晚上十一點多鐘的動車走的。
黃亞洲後悔,自己應該早一點和盧萍打這個電話的,那樣白舒就走不了了。
開往春城的動車上,嘟嘟嘟著嘴:「不是說好明天早上才走的嗎?」她對這樣大半夜趕路很不習慣。
岳池看著對面的白舒:「你說現在黃亞洲是不是已經回過味來了?」
白舒冷笑:「可惜已經晚了。」
岳池點點頭:「我該做的已經做到了,我已經表示出了我的誠意,接下來就要看的了。」
白舒知道從現在起他就只能和岳池綁在一起了,自己的這條命也等於就交給了岳池。
在他的心裡並沒有那種逃出生天的喜悅,相反的,有種淡淡的莫名的憂傷。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件商品,從黃亞洲到岳池,只是被動地轉了一道手而已,而且無論是黃亞洲還是岳池都不是好相與的,黃亞洲心胸狹窄,岳池老謀深算。
白舒心裡苦,臉上卻笑著說道:「那岳總您就拭目以待吧!」
邢衛東開著車子從高鐵站回到了市局。
梅映雪還在加班,見邢衛東進來她愣了一下:「咦,你不是走了嗎?」
邢衛東搖搖頭:「我剛從高鐵站回來,白舒他們走了。」
梅映雪皺起了眉頭,不過馬上她就舒展開了:「看來這個岳池和黃亞洲玩的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邢衛東「嗯」了一聲:「我的人傳來消息,黃亞洲派人去了白舒的家,如果白舒不走,或許他真的就走不掉了,黃亞洲應該是回過神來了,他反悔了,只可惜這一點早讓岳池和白舒給算到,所以他們才連夜離開橋城。」
梅映雪抿了抿嘴:「你覺得白舒會心甘情願地委身岳池嗎?」
「他已經別無選擇。」
梅映雪說道:「岳池也不是善類,和黃亞洲不過是五十步看百步而已,而且岳池手下的人也不一定能夠容得下他,如果他不受岳池器重,那麼他也就只會淪為棄子,像在黃亞洲這兒一樣,如果他受岳池的重用,你想岳池的那些心腹又會怎麼看待他?」
邢衛東點點頭,梅映雪說得沒錯,白舒就算是到了春城一樣是處境堪憂。
梅映雪說道:「你說,如果他再無退路的時候你突然出現的話那麼你是不是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邢衛東眯縫著眼睛,他已經明白梅映雪的意思了。
他說道:「我準備一下,這幾天就到春城去。」
梅映雪點點頭:「嗯,初期只需要留意一下就行了,別主動和他聯繫,最好是不要讓他知道你已經去了春城,這也是對你自己的一種保護,萬一他真和岳池走到了一塊,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會有這樣那樣的障礙,甚至還得到了岳池那些手下的接納,這樣的話估計他就會死心塌地地為岳池所用,就難得爭取了。」
邢衛東想了想說道:「這並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梅隊,你看能不能這樣,我去春城之後看看能不能暗中做些小動作,人為地給他製造一些障礙,至少不能讓他輕易融入岳池的團隊。」
梅映雪還真沒想到這個法子,她讚許地說道:「可以,這樣是最好,但一定要不著痕跡。衛東,你要知道你將面對的是老奸巨滑的岳池,千萬不要讓他發現了,不然的話你自己也會陷入危機之中。」
「我明白。」
「去了那邊有什麼難處可以找李奕言那小子,他現在是我們留在那邊專門負責與春城警方溝通聯絡的,另外,有什麼需要還可以去找夏碧君,夏碧君你應該認識吧?」
邢衛東點頭道:「夏姐我認識,我有她的聯繫方式。」
梅映雪正色道:「白舒是黃亞洲身邊的人,他一定知道很多黃亞洲的事情,也是我們整個案子的關鍵性人物之一,如果能夠爭取到他的話那麼接下來我們的偵破工作就要順利得多,這一步十分的關鍵,你身上的擔子不輕啊,譚局和莫局的意思是你可以再帶一個人過去給你做幫手,局裡經費緊張,你們在那邊只能自己租房子住,自己開伙,這一點要先和你說清楚,你們不是去旅遊的,不是去享受的,是去辦案的。」
「我知道,放心吧梅隊,我一定完成任務。」
天亮了。
馮子奇接到了嘟嘟發來的信息,他們已經回到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