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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說完掛斷了電話。
江文波拿起收拾好的行李就離開了。
這兒只是他租的房子,他一直都是租住在這兒,一周只回家一、兩次,去看看父親。
那個扮成自己的人是誰江文波並不認識。
但從那個人的一身裝扮來看他知道人家也一直在盯著自己。
他們知道自己被警察給盯上了。
知道自己今天穿的什麼衣服,而且還弄了一套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的。
這讓他有些感到恐懼,他有些後悔,自己這次約她見面是對還是錯?
早知道就悄悄地離開了。
江文波攔了一輛計程車:「師傅,去青雲湖。」
計程車很快過了幸福隧道,往城外青雲湖方向去。
車上江文波又有些猶豫了,自己真要去青雲湖嗎?天知道對方會不會耍什麼花樣。
那地方可是很偏僻,要是對方對自己下手怎麼辦?
他一下子想了很多,有些想要打退堂鼓了。
可是他又存著一絲僥倖的心理,如果對方真能夠答應自己的條件的話自己就可以再拿到一筆錢,要知道跑路也是需要錢的,那四十萬他早就交給了自己的姐姐,讓她拿去給父親醫病,自己要出國去馬來西亞總不能沒點錢傍身,就算朋友願意收留那也不是長久之計。
最終都得靠自己。
這個道理他很早以前就明白了。
下了計程車,他讓計程車司機就在這兒等他,他先付給司機二百塊錢,他把行李都暫時先放在車上。
計程車司機自然不會拒絕,橋城計程車的起步價七元,司機分白班夜班,就算是一個白班或者一個夜班想要跑出兩百塊錢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況且江文波只要求他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就能夠賺二百,還能夠停著車好好休息一下,何樂而不為。
看著江文波上山的背影,靠在車旁抽菸的司機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這小子肯定是來這兒會女人的,還真會挑地方。
第27章 著了道兒
「什麼?人竟然跟丟了?」梅映雪接到小王和小李打來的電話時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讓你們盯個人都盯不住,還能幹什麼?」
電話那頭小李說道:「梅隊,我懷疑我們被人給耍了。」
梅映雪罵了兩句氣也消了許多:「什麼意思?」
「剛才我想了一下,或許我們跟的那個人並不是江文波。」
梅映雪皺起了眉頭,繼續聽著。
「我們盯了江文波兩、三天,他還從來沒有戴墨鏡和口罩出門的,可是剛才那人雖然身高體型以及衣著看上去與江文波差不多,可墨鏡和口罩卻把臉全都給遮擋住了。我們一直跟到了萬達廣場,在廣場裡蹓躂了一會就去了衛生間,然後就一直沒有見他出來。我和小王趕緊進去,哪裡有他的影子。」
梅映雪也聽明白了,他們盯上根本就不是江文波。
「看看能不能查到當時都有哪些人從衛生間裡出來,逐一排查!」
小李卻道:「衛生間這邊沒有監控,而且有兩個步梯,一個是安全通道,另一個是備用消防通道,安全通道是有監控的,可是備用消防通道卻沒有監控,因為一般沒有人會從那個通道離開。」
小李說到這兒又補了一句:「我和小王在衛生間外面守了差不我二十分鐘,前前後後至少有五、六十人進出,這還只是男的,加上女的就更多了。我們甚至不能判定那個人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梅映雪知道萬達廣場的衛生間是進去以後一個男女公用的洗手池,然後左邊是男,右邊是女,只從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到人是往哪邊走的。
她沒有再責怪二人。
在這種情況下要想不跟丟只能貼身跟著,那已經不叫跟蹤了,那叫膏藥,是盯梢的大忌。
她趕緊把這事兒和凌力說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江文波會出事。
凌力聽了之後也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他們盯江文波無非是范誠曾去打聽過江文波這個人而已,他們甚至都不能真正確定江文波是不是和張嚴被殺的那個案子有關係,依著他看原本就不應該在這個江文波的身上耗費太多的警力。
他安慰梅映雪:「不會有事的,再說了,這事情也怪不了你們,我們對他的懷疑也只是因范誠而起,連范誠為什麼要找他我們都不知道,總不能把人家給帶回來看著吧?老譚那兒我去說。」
從凌力的辦公室出來梅映雪就掏出手機,對著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出送了一條信息。
「江文波跟丟了。」
她可以肯定這個號碼就是范誠的。
她去售出這張卡的地方查過,售出的時間與買走卡的人都與范誠能夠對上。
否則她也不會一直往那卡是發信息了。
范誠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臉色大變。
江文波跟丟了?
范誠預見到了兩種結果,要麼他腳底抹油,逃之夭夭,要麼他會被那些人給殺了滅口。
無論哪一種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自己錯了,如果自己能夠早一點讓梅映雪知道這個江文波就是殺害張嚴的兇手的話那麼或許梅映雪會重視,不會那麼輕易把江文波給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