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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個情況,想向你了解一下。」
「請說。」
「盯防布控行動中,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想到開會時白中元的反應,方言的心中就湧現著不安。
「有啊,耗子不是被人襲擊了嗎?」
「我問的不是這個。」方言有些苦悶,只能做著提醒,「除了這件事兒,還有沒有其他的,比如物證什麼的?」
「物證?」楊偉成沉默一會兒,肯定的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有。」
「中元那裡呢,他跟沒跟你說過什麼可疑的人或事?」
「沒有。」楊偉成回答異常堅決。
「行,我知道了。」楊偉成的話,暫時打消了方言的疑慮。
……
白中元和許琳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跟楊偉成通過電話之後,他們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的外面。
因為提早派了人過來輪換,休息過的楊偉成看起來沒有什麼疲態,但眉宇間的愁容和擔憂還是十分醒目。
「老楊,能進去看看嗎?」
「白隊,現在不行。醫生說耗子的情況不是很穩定,每天只有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剛才秦局他們……」
「我知道了。」白中元點點頭,又問,「具體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做了顱腦淤血清除,到醫院時兩個瞳孔散大,術後一個瞳孔恢復,現在基本度過了危險期,血壓血糖還要靠藥物控制,止痛藥鎮靜劑已經停了,也做了氣管切開手術,但什時候能醒過來還不知道。」
「那再次會診的目的是什麼?」許琳問。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楊偉成回憶了下,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是說什麼顱內瀰漫性出血。」
「你確定?」白中元驟然一驚,受傷後他了解過這些,瀰漫性出血可是很嚴重的問題,植物人甚至死亡的風險都很高。
「白隊,我真的記不清楚了,要不等他們開完會再去問問?」楊偉成滿臉的焦急。
「大概什麼時候開完?」白中元看了看表。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那這樣,我們先去辦件事情,看時間再過來。」並非白中元冷血,而是留下來也是乾等著,倒不如先去忙案子,三天時間必須爭分奪秒才行。
「那你們先去忙。有我在,放心。」
「辛苦了。」許琳點點頭,轉身要離開。
「白隊,等一下。」
「怎麼了?」這話是許琳問的。
「我想跟白隊說件事情,關於我兒子的。」楊偉成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你們聊,我去車裡等。」許琳知道,男人之間也是存在秘密的。
看著許琳消失在了走廊,白中元這才把錢包掏了出來:「這是我的工資卡,裡面有四萬塊錢,密碼是我的警號。先拿去用,不夠了再跟我說。」
「白隊,你誤會了,我這次不是借錢。」楊偉成拒絕著。
「那是什麼?」白中元好奇的問著。
「是這樣的……」將白中元拉到旁邊,楊偉成壓低聲音將方言那通電話的內容做了重點性簡述。
「你怎麼說的?」對此,白中元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我說一切正常,什麼都沒有。」說完,楊偉成往跟前湊了湊,「白隊,耗子手裡當時握著的東西,我不會問,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只想說,如果那東西是線索,請你務必找到犯罪嫌疑人。」
「我答應你。」白中元鄭重的點頭,而後朝著重症監護室看了一眼,「你跟耗子接觸的比較多,有沒有他女朋友的消息?」
「他跟我說沒有女朋友啊?」楊偉成費解。
「那也有前女友。」白中元提醒著,「你別忘了那晚行動時他說過的話。」
「想起來了,當時他的確挺落寞的。」楊偉成點點頭,又疑惑起來,「既然分手了,還找她幹什麼?從當時耗子的反應看,他大概率是被拋棄的那個,還是因為金錢的緣故,那樣的女人斷了最好。」
「老楊,你這腦子就是不轉彎。」
「啥意思,白隊?」
「耗子現在重度昏迷,我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喚醒,不管他前女友的人品如何,至少有一點是不能否定的,她在耗子心裡的分量很重。如果能做通她的工作來陪陪耗子,保不齊就會醒過來。」
「我明白了。」楊偉成恍然大悟,「耗子的手機還在我手裡,一會兒充電開機試試能不能找到聯繫方式,到時候給你發過去。」
「嗯,那就隨時聯繫吧。」
「慢走。」
「對了,卡你拿著。」
「白隊,真不用,我暫時還能應付過來。」楊偉成連連擺手。
「跟我還不說實話?」白中元直接把卡塞了過去,「你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嫂子又常年臥病不起,光藥物就是一筆不菲的開銷,雖說局裡每個月會有補助,但幫助終歸也是有限的。你緊巴點兒沒啥,其他人呢?」
「那,那我就先收下了,到時候連本帶利一起還。」
「還啥還。」白中元擺擺手轉身就走,「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錢就當是供咱兒子上學了。」
第三十八章 一毛不拔
等待,總是漫長的。尤其是在有心事侵擾的時候,會讓人異常的煩躁,但許琳並不打算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看著白中元一步步走過來,她深吸口氣平復了下情緒,伸手示意坐到副駕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