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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白中元頓時有了幾分火氣,「許副隊長,剛才你自己也說了,我還是享受副隊待遇的,辦公室不能讓給你。」
「方隊……」許琳裝出了幾分委屈相。
「中元,雖然你還享受副隊待遇,但畢竟不會像以前那樣瑣事纏身了,就把辦公室讓出來吧,就當是支持許琳工作了。」
「老方,你這臉變得有點兒太快了吧?」白中元故意譏諷著,「剛才你不還信誓旦旦說給我留著嗎?」
「嘿嘿。」方言面不改色的笑笑,「中元,此一時彼一時嘛,再說我們應該讓著女同志點兒對不對?」
「老話兒說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果然沒錯。你是領導,你說了算。」白中元早料到了這個結果,故意發了句牢騷。
「許琳,你接著說第二條。」
「第二,我想跟方隊要個人。」許琳解釋著,「我剛調過來,很多情況都不熟悉,這樣也能儘快開展工作。」
「這個要求不過分,你想要誰?」
「我想要……」許琳說著朝旁邊看去。
感受到許琳的目光,白中元覺得後背正有一股寒氣冒出,趕忙連連擺手:「你別打我的主意,想都不要想。」
「白中元,你這是什麼態度?」接二連三的頂撞下,方言忍不住有了些火氣,「有什麼意見保留,就這樣定了。」
「謝謝方隊。」許琳笑了。
「我能走了嗎?」白中元欲哭無淚。
「滾吧。」方言擺了擺手。
走出辦公室後,白中元氣的直想罵娘,這個許琳也太會演戲了,不費吹灰之力就擺平了方言。搶走了自己的辦公室不說,還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就她那副記仇的德行,以後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白中元,包子好吃嗎?」就在白中元思索接下來如何應對的時候,滿含怒怨的聲音突然傳入了耳中。
抬頭看清楚是周然時,白中元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周法醫,你這是怎麼了?大早晨的誰惹你了?」
「你說誰惹我了?」周然大有一副將白中元生吞活剝的架勢,「你想吃包子就明說,至於那麼陰險惡毒嗎?」
「開個玩笑而已,不至於上升到道德層面吧?」
「你……」周然氣結。
「吵什麼呢?」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打開了,看到又是白中元以後,方言額頭的疤痕頓時縮入了抬頭紋中。
「你小子就不能閒著,過來開會。」
第七章 新的案件
儘管已經有大半年沒來過支隊了,可白中元並沒有從會議室中感受到任何的陌生,除了窗台上多了幾盆花之外,一切都還維持著原來的樣子。閃念間,他深切體會到了老話所言的物是人非。
支隊多的不僅僅是幾張新面孔,在那些老相識的身上,似乎也能看到細微的變化。說不清,道不明,卻真實的存在著。
說是睹物思人也好,說是觸景生情也罷,總之此刻白中元的內心湧出了一股恍若隔世般的惆悵。
這股惆悵讓他無比的失落,尤其是回憶起大半年來的種種經歷時,他忽然有種想要大哭的衝動。
人生,為何總是有那麼多的缺憾呢?
……
「中元,愣著幹嘛呢,快過來坐。」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了說話聲。聲音不大,卻足以驅散掉壓抑的氛圍。
「老謝,好久不見。」深吸口氣,白中元將情緒調整了過來,隨後眼珠子一轉又有了些不正經,「我說老謝,沒記錯的話你今年還不到四十吧,怎麼就謝頂成這樣了?難道嫂子就沒抱怨過嗎?」
「我掉頭髮,她抱怨什麼?」作為刑偵副支隊長,謝江有著豐富的刑事偵查經驗和極強的執行力。
以成熟為重見長的他,在缺少那份機靈勁兒的情況下,很難於短時間內領悟那番話中的他意。
看到他渾然不解,白中元向前湊了湊,再說話時聲音也壓低了些:「老謝,據我所知,在沒有家族遺傳疾病的情況下,謝頂十之有九可都是腎虛導致的。你自己說,嫂子她能沒有意見嗎?」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時,謝江總算是明白了過來,象徵性的朝著白中元踢了一腳,「昨晚方隊說你變了,我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來你不光是變了,還他娘的越變越壞,我就多餘搭理你。」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謝江的手還是拉開了旁邊的椅子,而後又將身前的水杯遞了過去。
「謝了。」接過杯子,白中元坐了下來,環顧四周後說道,「老謝,你說方隊是不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外勤、技偵、法檢組全到齊了,不就是宣布支隊的人事調整,有必要弄這麼大的陣勢嗎?」
「你個棒槌,這擺明是有任務了。」謝江言辭篤定,「你等著看吧,絕對有案子,而且是大案子。」
「老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先透個底兒唄?」白中元有了好奇之意。
「怎麼,你想負責這起案子嗎?」就在這時,方言從外面走了進來,說話間晃了晃手裡的卷宗。
「得,當我沒問。」白中元撇了撇嘴。
「開會。」
……
會議分為性質截然不同的兩部分,前半部分是宣達支隊的人事調整,白中元雖然歸隊了,可因為還需要後續的康復治療,所以暫時將卸去副支隊長一職,由省刑偵總隊情報處的許琳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