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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之前蘇浩親口說過白中元失憶是偽裝的,如今在白中元的筆記本中,又發現了寫有「可以偽裝是多餘的」字樣的就診單。
再者,如同三足洗的碎片一樣,兩塊玉墜也是文物案的關鍵線索,為什麼其中一塊會出現在了白中元的身上。
最後,自從白中元歸隊之後,的確接連破獲了好幾期惡性命案,固然這番結果與他的才智有著直接關係,可難道就沒有貓膩可尋嗎?同樣都是人,誰又能比誰傻多少,怎麼關鍵證據、關鍵的嫌疑人、甚至是關鍵的翻轉節點全部都是白中元挖掘出來的呢,難不成他方言和謝江以及許琳都是豬不成?
「如此困局,到底該如何解開呢?」輕聲嘀咕著,方言陷入了回憶,少許臉色猛然一變,將所有的案件串聯起來,有三個人是至關重要的,起到了案情轉折的作用。連環殺人案扯出了邱宇墨,由此挖出了販賣毒品的崔偉,而後又排查到了第三塊三足洗碎片的持有者沈海濤,這三人的關係是遞進的。既然進展中案情暫時無法推進,那不妨便回到原點,也就是瓷器碎片出現的地方。
「回遷樓。」
失聲的同時,方言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記得清清楚楚,當初將盯防布控的範圍鎖定在開發區一帶是白中元的建議。而後又是他帶著耗子和楊偉成前往了二石樓村,當時白中元給出了合理的解釋,可如今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單純。
一來,回遷樓是第一塊三足洗現世的地方。
二來,耗子在那裡遭遇了襲擊。
越是回憶,方言的心神越是不寧,最終決定立刻趕往醫院去找耗子做個深入的交談。
……
此時,白中元也在前往醫院的路上。
與之前方言所想的一樣,白中元也在琢磨著謝江的話,思來想去他只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秦時雨。
當然,白中元相信秦時雨不會走上犯罪的道路,可她生性單純保不齊就會被人利用,而偏偏那個人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了相關案件中,儘管目前沒有確鑿證據表明他參與了犯罪,但誰又敢保證他是清白的呢?
「蘇浩,到底是不是你?」白中元失神嘀咕著,「如果真的是你,我希望你心裡還能存有一絲良知,不要把小雨拖下水。」
……
來到病房以後,白中元看到許琳的氣色好了不少,只是對視時眼中的幸福光澤和臉上的羞意讓他有些頭大,將來要如何收場啊?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屏棄掉紛雜的想法之後,白中元湊了過去:「怎麼就你自己在,高叔和小漁呢?」
「小漁去打水了,高叔因為要忙集團的事情所以一大早就回去了。」說完,許琳眨了眨眼睛,「洗澡了?」
「你怎麼知道?」
「嗅到了清新感。」
額……
白中元無語。
看到這副糗樣子,許琳輕笑一聲,隨後指了指旁邊的果籃:「給我剝個桔子。」
「不怕酸啊?」
「酸中有甜。」許琳一語雙關,「生活不也是如此嗎?」
「你是病人,你說了算。」一邊兒剝著桔子,白中元一邊兒問道,「好好想想,遭遇襲擊的種種有印象嗎?」
「只記得穿過一條漆黑的小巷,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換言之,沒有任何的線索對嗎?」
「有。」
「有?」白中元一驚,「什麼?」
「……」
許琳沒說話,只是眼巴巴看著剝好的桔子。
「這算護工費吧,出院後結算。」調侃著,白中元將桔子餵到了許琳的嘴裡,「一瓣算五十好了。」
「你要去做生意,十足十的黑心商人。」反唇相譏,許琳這才說道,「昏迷之前,我聽到了那兩人的對話。」
「兩個人?」白中元皺眉。
「是的。」
「他們說的什麼?」
甲:我弄了兩瓶好酒,搞定這事兒後喝點兒。
乙:那我準備菜,想吃啥?
甲:寒冬臘月得吃點兒大補的,去你那裡吃「地羊」吧?
乙:成,管夠。
甲:你說的管夠啊。
乙:放心,我那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地羊,保管把你吃的噴鼻血。
第二十一章 湖心島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實話實說,此行來醫院白中元抱有的更大想法是看看許琳的康復情況,對於案情的期待反倒不是很大。一來許琳是遭遇的突襲,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二來敢對警察下手,作案人的行動必然會極為的隱秘和謹慎,不會留下可供追查的線索。可他沒有想到,許琳居然聽到了那兩人的談話。
只是,什麼是地羊呢?
掏出手機搜索,這樣一段文字映入了白中元的眼帘。
鼢鼠,又名地羊、塞隆,體形像普通老鼠。頭大而扁,視覺極不發達、背毛銀灰色而略帶淡赭色,體型粗壯,體長15~27厘米。吻鈍,門齒粗大,四肢短粗有力,分布於中國中部、北部以及西伯利亞和蒙古國等。
看著相關描述以及圖片,白中元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那兩名犯罪嫌疑人口味兒夠重的,這玩意兒也能吃進去?」
看看手機屏幕,許琳笑著調侃:「呦,原來還有白大隊長不了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