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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身影低頭一臉凝重的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王陽,喃喃道:「接下來只能靠你自己了……」
說完便化作一陣血霧朝剛才書生的方向飛去,大黑熊緩緩走了過來,活動了一下全身關節:「小子,以後沒什麼本事就別來找死!」
但是就在他準備動手時,王陽突兀整個人僵直的站了起來,雙眼緊閉,面色慘白。
「你剛才是裝昏!?」大黑熊一臉震驚看著他,王陽此時的狀態似乎有些奇怪,身上的氣息也讓他感覺到非常不安。
見王陽閉著眼睛站在他面前不說話,大黑熊怒火中燒,揮著鋒利的爪子拍了過去。
這時面色慘白的王陽握住脖子上的牛角鑰匙,忽然手中多了一根長棍,一道棍影直接把衝上來的大灰熊拍飛了幾十米遠,撞碎了無數座房屋,暈倒在廢墟之中。
這時金色大殿內,那坐在龍榻上的中年人嚯的一聲站了起來,眼神變得凝重。
「就是這道氣息,我忍不住啦,聖主我先去會一會他!」座下的小孩突然扔掉了手中的包子,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根長棍,如一道狂風沖了出去。
此時的大殿內只剩下那身著龍袍的中年人,和那一身綠裙的魅惑女子。
「聖主,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我竟然會感到有些不安。」此時那綠裙女子抱著雙肩,望著龍榻上的中年人一臉疑惑。
中年人目光幽幽望向遠方,頓了頓道:「他是和我等一個時期的人物,你們當然不了解了,不過有意思的是,他其實算是小孩的半個師傅……」
「什麼!?」那綠裙女子一臉震驚,顫抖得更加厲害,那人竟然和聖主一個時期,那時的酆都都還沒有產生,這裡一片黑暗,能生存下來的無不是現在的巨擘……
這時在練武場,書生握著根毛筆,踱步幽幽道:「老七,你竟然打算壓寶在那個毛頭小子身上?」
「他比你想像的更厲害……」血色身影陰沉著臉,謹慎望著對面的書生,那書生雖然看著面善,其實比那大黑熊還要心狠手辣。
「哦?即使那樣又如何,反正你即將要成為我的筆下玩物了!」書生突然面色猙獰,握著一桿毛筆在空中繪出一副畫卷,緩緩變大朝血色身影壓去。
血色身影面色凝重,渾身血霧翻騰,凝結成一對猩紅的翅膀,朝著天空呼嘯而去,那副畫卷撲向了他剛才所在的地方,那整片區域都化作了虛無。
「想跑?」書生眼中寒光一現,奮筆疾書,畫出一條水墨飛龍,朝著天上的血色身影飛撲過去。
血色身影看到那條飛龍後,臉色一凜,無數血霧從他的手臂延伸凝實成了一把血劍。
他握著血劍朝著飛龍用力一揮,一道血光直接把飛龍切成了兩半,在空中化成了無數墨水灑落到了地上。
書生此時並沒有停下,手上大筆一揮,無數條水墨飛龍往天上呼嘯而去。
望著密密麻麻的巨大飛龍,血色身影瞳孔巨震,隨後陰狠的衝下地上還在作畫的書生,握著血劍朝他極速刺去。
血色身影從書生的身體中穿了過去,臉上絲毫沒有喜悅,身後那書生虛影化作無數水墨跌落到地上,一張大網從四面八方向血色身影收攏。
「完了……」血色身影眼中儘是絕望,頭上汗如雨下。
然而就在他絕望的閉上眼睛後,耳邊傳來一陣風聲,一根長棍從天邊飛來,捅破了這張巨大的水墨網,一道人影從中口吐鮮血,被長棍捅著倒飛了數十米。
巨大的網化作黑白墨水,像雨水一樣灑落在這片練武場的地上。
王陽臉色慘白緊閉雙眼,緩緩朝這邊走來,那根長棍立刻回到他的手中,變回了正常長短。
「你……真的是你!!」血色身影望著向他走來的王陽,一臉激動之色。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多說,面色慘白的王陽長棍一揮,把他打飛到不遠處的城牆上,昏迷了過去。
這時一根長棍朝王陽拍來,招式與他十分相像,一個光頭小孩從天而降,獰笑的望著他。
王陽絲毫不亂,手中長棍輕輕一顫,把那小孩連同棍子挑飛數米。
「你從哪學來的棍法?」面色慘白的王陽看向那個光頭小孩,睜開雙眼,眼中灰濛濛一片。
「聖主看我聰慧,給我的一本功法!」小孩握著棍子凝重望著王陽。
「聖主是誰?」
「酆都之主!」
「哦……酆都還在嗎?」
「就在中央大殿之中!」
「行,好久不見了,我去會會他。」
這時那小孩快速擋在了王陽身前,緊握著長棍指向他:「想見他先過我這關!」
面色慘白的王陽搖了搖頭,聲音冰冷道:「你學到的只是皮毛,更何況酆都那傢伙又怎會真正了解我的棍法!」
說完手中長棍變得巨大無比,王陽抱著粗大的木棍沉沉一揮,小孩一臉驚恐看著越來越近的木棍,竟然絲毫無法動彈。
「啊!!」
他雙手抱頭慘叫一聲,隨後只是一陣狂風經過,自己竟然好端端的沒一點事,小孩緊張的睜開雙眼,那個奇怪的傢伙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剛才那一幕似乎也只是一道幻影……
「真厲害……」小孩瞳孔巨震,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那人只怕是不想殺他,不然那也許就不是一道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