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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剛才不是說了嗎,不讓他下跪嗎?
瑤兒此時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可能是覺得一個老頭跪在地上喊我老祖,正在疑惑我的年紀到底多大。
我乾笑了聲,讓他趕緊起來。
張慶顫巍著身子就站了起來,熱淚盈眶。
我讓他別這樣了,我說有些事情要問他,因為我感覺張慶的道行修為也不高,按理來說,應該活不到二百歲的。所以我好奇。
張慶站起來後,感覺邀請我們坐下,然後親自給我們泡茶。
我問張慶說:「你今年年紀多大了?」
我先問一下,否則的話,韓城隍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也不知道。
張慶很快就朝著我拱手說:「回老祖的話,小子今年二百零六歲。」
老奴頓時無比吃驚的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張慶語氣恭敬的說:「當然是真的,絕對不敢欺騙老祖。」
我一怔,就說:「你是怎麼活到二百零六歲的?」
張慶神神秘秘看了我眼,就是:「其實吧,我能活到二百歲,和當初純陽子老祖給我的看的那本書有關。」
我聽後心裡頓時就起了波瀾,純陽子曾經給他看過一本書,會是死人經嗎?
我問說:「什麼書?」
老奴和瑤兒都好奇起來。
張慶卻是看了眼老奴和瑤兒,好像是不好說的一樣,我對張慶說:「你有什麼說就說什麼,我們都是自己人。」
張慶猶豫了會就說:「老祖,我當初也是只是看了幾眼,才活到了現在,那本書的內容,我到現在只是記得幾行字。」
「什麼字?」
「求長生,逆流行。」
老奴好奇的問了句說:「就這六個字嗎?六個字就讓你活到了現在。」
張慶看了眼老奴,忽然重重嘆口氣,說:「最近也不行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越發的不行,我感覺自己最多還有兩三年的活頭了。」
我看著張慶,好像是有些不行了。
他沒說假話,他的身體的確已經有些不行,身上道氣稀薄,感覺完全環繞不住,支撐他活下來。
老奴聽了張慶說了這六個字,趕緊就記下來,不斷的念著。
老奴看著我說:「小准,我要是將這六個字背熟了,以後可以多陪你走一段時間。」
老奴說著這句話,頓時就讓我怔住了幾秒。
我沒想到老奴忽然這麼說,頓時自己覺得有些落寞,這一路走來,身邊走了多少好友,所以這些年來,自己也沒交什麼朋友。
自己也怕這種離別。
老奴卻沒有察覺到我的情緒,老奴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不斷的笑著,開心的就像是個孩子。
我沒和老奴說什麼,瑤兒卻和我說了句:「你活這麼多年,是不是也很累?」
我看著瑤兒,眼神都變的溫柔了幾分,說:「我不累,因為我心裡一直有守護著東西。」
瑤兒看著我,也我看著瑤兒,雙方對視了眼。
但是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張慶忽然嘆口氣說:「老祖,不過我有生之年能見到你,也真的死也值了,以前就聽師傅說,純陽子老祖在他的書內總是提起你,我師傅也總是提起你,可是我師傅都沒有見過你,我卻見過你,哈哈哈……」
我對張慶說:「話不是這樣說的,你能見到我也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你能活到現在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張慶點了點頭,眼神里還是透露著興奮。
我忽然問張慶說:「你是不是和本地的城隍爺有矛盾?」
我這話落地,原本還帶著笑意的張慶,忽然就變的憤怒了幾分說:「老祖,我是和他有矛盾,這傢伙不是個好東西。」
「怎麼說?」
張慶說:「城隍爺一直覬覦我家的寶貝,幾次三番想對我們家動手,而且城隍爺還害死我們家一個孩子,我們和他不共戴天。」
「他要的死人經嗎?」
我問完後,張慶盯著我看著,眼神里浮現一抹奇怪的神色。
張慶說:「老祖, 這個問題不該問我。」
「什麼意思?」
張慶看了我眼,就說了出來。
第42章 畜生城隍
張慶的話,一時間讓我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張慶和我說:「王准老祖,我聽師傅說,其實死人經一直在你手裡。」
我:「……」
我看了眼張慶,本想直接呵斥張慶胡說八道。
但最後還是給忍了下來。
死人經怎麼可能在我手裡,在我的手裡的話,我還費勁心思找什麼。
張慶的一番話讓老奴和瑤兒都將目光投向我。
我開口淡淡的說了句:「不在我手中。」
張慶聽後,詫異的看了我幾秒。
看來韓城隍這狗東西,完全就是騙人的。
雖然韓城隍的猜測錯了,但是韓城隍和張慶家裡有仇也是真的。
張慶的聲音此時響起說:「難道我師傅當初說的是我騙的嗎?」
我白了眼張慶,他師傅是什麼年代的人,我是什麼年代的人,我都沒見過他師傅,說不定他師傅,只是信口胡說而已。
既然沒有死人經,我也就沒有和他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