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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你。」謝長生盯著我:「你永遠比我們想的更強大。」
這是我應得的。
不過,災……
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在龍母山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傳言。
說是上頭的神諭,真龍轉世,三界不安。
龍母也說過——「我兒,只要你願意,毀了這三界。」
如果我有這個能力,難怪,他們怕我,千方百計,要把我給除掉。
我還記得——有人說過,不要想起來自己原本的名字。
不然,會有大災難出現的。
這個說法,又是從哪裡來的?
瀟湘,天河主,他們又到底謀劃的是什麼?
最後一步了,我得去見見瀟湘。
我剛要轉身,一隻手就拉住了我。
「國君,稍安勿躁。」
江仲離。
「現在,是最後一步了,國君想拿回自己的一切,就得好好來走這最後一步。」
「怎麼個走法?」
程星河他們也都精神了起來——江仲離的本事,他們都見識到了。
「國君還記不記得那句話?」江仲離答道:「天河落地。」
現如今,應該正是天河落地的時間。
所以,這一次,天河主才沒有親自出現。
只是,這個天河落地,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向了謝長生:「我不記得這個東西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是從天河主主宰上頭的時候開始的,」謝長生答道:「每到這個時間,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找不到天河主。」
「咱們就利用這個時間,國君容臣下想想法子。」江仲離眯起眼睛,還是一貫從容不迫的樣子:「更何況,國君,到底還差最後一點,才能脫胎換骨。急不來,國君這一陣子辛苦,請先休息一下。」
江仲離永遠給人一種特別可靠的感覺。
他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只要跟他在一起,哪怕天崩地陷,似乎都不用放在心上——他總能想出解決的辦法。
程星河巴不得這麼一聲,立馬拉住了我往外頭走:「你現在手底下不少上頭的人物——問問他們,有火洞螈嗎?」
他怕我受不了刺激,總想給我分分心。
也好。
外面十分熱鬧,我惦記著白藿香,到了白九藤那,就看見白藿香還是沒醒,而白九藤頭也不抬,滿額頭的汗,正在拼命的研磨藥物,那藥極硬,一時間研不開。
啞巴了見狀,上去一拳頭捏成了粉,白九藤大喜,直接把啞巴蘭留下,自己轉身又去分藥:「剩下這一堆也是你的了。」
啞巴蘭莫名其妙成了磨藥的機器,有點懵懵懂懂,可一看能幫上忙,二話不說,就開始大捏特捏。
以前白九藤治療,根本不費功夫,這一次——需要這麼多的藥?
烏雞聚精會神的盯著,時不時問白藿香什麼時候能醒,白九藤也顧不上回答。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怎麼——難不成,白藿香的情況,比想像之中要差?
倒是想問問,可白九藤那個樣子,我不敢讓他分神。
這個時候,一隻胳膊搭在了我肩膀上。
九尾狐。
她衝著裡面歪了歪頭:「說完了?」
「算是。」
程星河把手縮回去——九尾狐的美麗,極有壓迫感和侵略性,讓人在她面前,總有些坐立不安。
九尾狐眯著眼睛:「你跟謝長生,以前關係很好。」
以前和我關係好的太多了,我跟天河主關係還好過呢。
不過,關係這種東西,有時候比金玉還堅硬,有時候,不如紙薄。
九尾狐這麼一來,我倒是想起來了:「你也認識天河主——說起來,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九尾狐沉思了一下,指向了一個地方:「求人,要有個求人的樣子。」
那地方有個台子,後面是殉葬酒。
第2331章 隔空取物
好傢夥,跟你結靈,老讓人分不清誰是主,誰是從屬。
招待九尾狐坐下,開了瓮上的泥封,一股子異香撲鼻而出,過了幾百年,那酒的顏色依然是極為美麗的琥珀色,清冽不減,當然,普通人是絕對不敢喝的。
九尾狐「吱」的喝了一口,姿勢雖然很像是退休老頭兒,可美極了的面孔上出現了一抹酡紅,艷麗的灼眼。
那是一種跟瀟湘截然不同的美麗。
啞巴蘭有點直眼,程狗聰明,一直不抬頭,蘇尋的眼睛雖然好看,卻像是哦老僧入定,波瀾不驚。
我找了個杯子,那個杯子是景朝的工藝,纏枝描金的花卉,隔了千百年,依然精緻紛繁。
只可惜金無足赤——邊上有個破口,不妨礙。
「一直以來,多謝。」
靠著九尾狐的尾巴,我做成了很多事。
好幾次,掙扎在生死邊緣,也是那個尾巴把我給拉了回來。
九尾狐又是「吱」的一口:「那是你的運氣,跟我老人家沒多大關係——我老人家,不愛欠什麼。」
從你徒弟公孫統身上,也看出來了。
我對九尾狐,知道的很早,認識的很晚。
但是……不光是那個尾巴,
「除此之外,我還得謝你,當初五爪金龍被貶謫,你仗義執言,被連累的遭受天劫,失去神位。謝你,在景朝國君轉世後,一直守著瓊星閣,幫景朝國君找到了敕神印,還謝你,在四相局發生變化的時候,想重新打開四相局,把景朝國君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