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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小哥,」幾個柔美的胳膊纏在了我脖子上:「你是喜歡人呢,還是喜歡長毛的?」
「你喜歡什麼樣,我們就煉化成什麼樣!」
是那些四處吐絲的姐妹花。
程星河一樂:「他選長毛的——入冬了,抱著暖和!」
白藿香轉臉瞪了他一眼,手一轉,程星河那包脆鍋巴里就多了點什麼東西,可他沒覺出來。
活該,叫你屁話多。
那些蜘蛛姐妹花一聽,都高興了起來:「真的呀?」
「那我們樂意!」
我連忙擺了擺手:「你們要成為的,是自己想成為的。」
姐妹花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迷惘:「想成為……」
「想好了再煉化吧,」我從她們白膩的胳膊下掙脫出來,對她們笑:「祝你們成功。」
畢竟,自己的人生或者妖生,是完全屬於自己的啊。
正這個時候,身後一陣響動,我一回頭,看見皇甫球正在跟我招手。
而他身後站著的,是二姑娘。
二姑娘看見了我,高興了起來:「慫貨!你真的來了我跟你說,之前看見了一個小狐狸,跟你有點像!你是不是有狐家的表兄弟啊!」
到現在,她也不知道,之前那個「天狐」是我。
程星河一樂:「她還真對得起自己這個名字。」
二姑娘沒聽見,大聲說道:「告訴你個好消息!」
第1834章 天星地圖
我有點猜出來了:「是不是找到你媽的下落了?」
二姑娘更高興了:「真不愧是我的慫貨——比猴兒還精!」
我就當你誇我吧。
還沒笑出來,白藿香轉臉看著我:「她的?」
剛要回話,二姑娘跑過來,抱著我就跳:「我知道我媽是誰了!那個小孩兒還說,要帶著我去找我媽呢!」
雖然被她跟大章魚似得,勒的很緊,可我卻長長的鬆了口氣。
太好了。
我想起了酒金剛的那個小靈位,還有數不清的酒來了。
程星河一邊吃著加料的鍋巴一邊說道:「正氣水,表演個吃醋下飯。」
白藿香看向了我:「你懂什麼。姑娘喜歡他,是因為他值得喜歡。」但她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很不高興:「誰吃醋了?你又欠伸腿瞪眼丸了?」
程星河嘆了口氣,對蘇尋說道:「我看她是以貌取人——覺得二姑娘那個模樣,構不成威脅。」
蘇尋沒搭理他,瞅著手裡那些廢料正在出神。
跟蘇尋一樣出神的,還有馬臉,
馬臉一雙眼睛,怔怔的望著二姑娘。
接著,壓低了聲音:「富貴老弟——這姑娘是哪一家的?找到媽了,那現在提親是不是正好能趕上?」
就跟剛從缺吃少喝的戈壁灘上奔馳回來一樣,怎麼看怎麼饑渴難耐。
我就說嘛,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不管以前多孤單,之後,總有一個人會珍惜你的。
「名門之後,」我一笑:「可能有點難度,你得加油努力。」
「我們黃玉驄和天師府汪家也不差啊!」馬臉理了理自己馬鬃一樣的頭髮:「正好,我就喜歡挑戰!」
說起來,二姑娘到底是誰,她又怎麼跟酒金剛失散,跟池老怪物長大的?
其實,上次第一次見二姑娘的時候,皇甫球也出現了,但他忙著跟池老怪物鬥毆,根本沒空看二姑娘,這次一看二姑娘的臉,就想起了曾經一個故人。
之前其他長老看這二姑娘眼熟,也是這個緣故。
「那個碧桃,到底是誰?」我連忙問道:「酒金剛年輕時候的名字?」
不過,就看酒金剛那個不修邊幅的模樣,也覺不出哪裡特別像。
皇甫球立刻擺了擺手:「這是我們內部的事兒,不足為外人道也。」
他那小孩兒似得臉上,裹了一層紅暈。
二姑娘高興的說道:「慫貨,我去找我媽,肯定能把老怪物給救出來——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那就太好了。
我回頭看向了江辰他們所在的院子,那位大人物,到底想怎麼樣?
剛才齊雁和說出來的,跟祖師爺忌憚的,肯定是同一個人。
「結黨營私。」白藿香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們做的這麼過,怎麼沒報應?」
不,這倒是好事兒——那一位衣袂飄揚的,終於按捺不住,要浮出水面了。
知道了他的身份,這一切就都明白了。
我忽然想起了江瘸子來,他上這裡的,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我回頭就問皇甫球:「之前你說,藏寶閣里一片大亂,丟了什麼東西?」
皇甫球嘆了口氣:「別提了。」
這地方的藏寶閣曾經被夏季常信賴,哪怕重開四相局的關鍵,都是寄存在這裡的,想不到短短一段時間,讓人禍害兩次了。
面子往哪兒擱?
皇甫球也這麼覺得,聲音一壓:「這事兒別跟外頭說出去,我多欠你個人情。」
原來,藏寶閣雖然被翻亂了,可倒是還真沒丟什麼,等清查到了摘星閣,才查出來,丟了一個金葉神。
我瞬間就想起來江辰曾經想搶的那個東西來了,一問,果然是那個東西。
這金葉神,據說是菩提樹被虔誠的信徒朝拜久了,有了法力,生出來的聖物——樹幹之中有金光,儼然是個金色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