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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出來了?」
「知子莫若父。」
「滾。」
看著他的背影,我忽然覺得,其實上天待我不薄。
「先生……」這個時候,樓道里忽然一陣慘叫:「你快看看我兒子!」
是駙馬他們家的方向。
臥槽,沒等上龍女池,就出事兒了?
第1884章 土中之精
這聲音不小,白藿香他們也都被喊起來了,到了地方一看,我們都皺起了眉頭。
駙馬紅頭脹臉,青筋暴露,非要從窗戶口跳下去,半個身子已經探出去了,他爹抱住了他的腰,他媽嚇的直哭。
他爹回頭看見我們來了,還要高興,結果駙馬抓住這機會就一掙,把他爹也給帶下去了。
我心頭一沉,過去是來不及了。
只聽身邊「啪」的一聲,鳳凰毛出手,直接把他們吊上來了,
那兒子還要掙扎,可掙不開鳳凰毛,衝著窗戶就喊:「小七姐來接我了,我得走……」
他媽上去抱住了他,回頭看見了白藿香,急忙說道:「醫生,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又犯病了?」
白藿香早過去了,一把抓住駙馬的下巴,皺起了眉頭。
駙馬的眼睛上,已經出現了黑斑,說明已經被對方迷了心智,跟牽線傀儡一樣,所以絕情水也沒用。
龍女池裡的東西,著急了。
「不能鬆開,把他捆住。」白藿香說道:「堅持到天亮。」
穿著粉色草莓睡衣的啞巴蘭也出來了,立馬用金絲玉尾把駙馬給安排的妥妥噹噹的,打了個哈欠:「勁兒還挺大——哎,那是什麼?」
他看向了窗台。
為了保持民族特色,窗台是木質的,上面出現了幾道子劃痕,又深又新,是剛才留下的。
駙馬和駙馬爹赤手空拳,肯定跟他們沒關係,倒像是個有利爪的東西抓出來的。
我和白藿香程狗一對眼——這地方,似乎還有殘存的穢氣。
難不成,是金翅連環甲來了?
不過現在穢氣已經散開,追是沒法追上了。
駙馬對著窗戶就發瘋:「小七姐……小七姐你拉我一把……」
嗓子都劈了,嘴角一串口水。
駙馬爹就要哭:「先生,他,他還行的了嗎?」
現如今說不好,看命。
我還沒開口,一個青年就進來了——漱玉師姑的人。
那人二話沒說,把周圍擺弄了一下,這地方場氣頓時就變了。
蘇尋困的發散的眼神一下就亮了。
是陣。
那個陣是圍著駙馬設置的,陣心裡的駙馬二話沒說,歪頭皮就沒知覺了。
駙馬爹媽一看兒子不不鬧騰了,尋思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立馬就跟那青年道謝。
可青年頭也沒回就走了,聲音冷漠:「要不是怕你們驚擾到漱玉師姑,誰會管這種色迷心竅的廢物。」
好傢夥,我和程星河一對眼——色迷心竅?這人心情一差,連自己都罵。
駙馬爹媽訕訕的,也不好說什麼,哀哀的哭,我們轉身回房間,看見白藿香眼睛紅的跟兔子似得。
程星河一愣:「你長沙眼了?找七星給你撓撓!」
傳說長沙眼的人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屬龍屬虎的大屬相虛撓一把就行了。
白藿香轉身就走了:「是擇席,不管用。」
程星河一歪頭,看了我一眼:「擇席?以前跟著咱們住山洞,她不是也睡的呋呋的嗎?真是麻煩下崽——添麻煩。」
倒是杜蘅芷說道:「白醫生沒睡好。你們不用擔心,我一會兒過去看看。」
杜蘅芷住在白藿香隔壁,旅舍隔音很差,想必是聽見輾轉反側的動靜。
這一覺睡踏實了,早起是被鳥叫給喊起來的,收拾好了上路——跟在了漱玉師姑的大轎輦後面。
啞巴蘭出神的盯著轎輦:「哥,漱玉師姑好看嗎?」
「沒看見。」我答道:「你不惦記著紅姑娘,惦記人家幹什麼?」
啞巴蘭不聽還好,這一聽見,就嘆了口氣,程星河用肩膀撞我:「你別雷區蹦迪了,少說句話又不會噎死。」
不是,你怎麼搶我台詞呢?
上了山,蘇尋要選路,可漱玉師姑身邊的青年從轎輦邊彎腰得到了指令,立刻轉身,冷冷就說道:「輪不到你們選——走我們後面,別太近別太遠,差三步。」
程星河很不高興:「好傢夥,這都給規定了?」
杜蘅芷拉了他一下:「難得能遇上這麼好的合作夥伴,就聽她安排吧。」
程星河冷笑:「這次可倒好——給自己找個天王老子。」
駙馬爹媽苦哈哈的跟在了後面,山路陡峭,兩口子自己走都體力不支,更別說還帶著一個人了——自打昨天被那個陣給圍了,駙馬就跟行屍走肉一樣,聽話是聽話,卻更讓人擔心了。
蘇尋告訴我,說那個陣是個困心陣——好比你的魂魄是個肆意生長的植物,那個陣會簡單粗暴的把這一把植物揉成一團,強壓在身體的某個角落,其實對魂魄的損傷還是挺大的。
杜蘅芷答道:「這就是九終山的做事兒風格——做事情一求成,二求快。」
可這都是人,不是豬肉。
我一尋思,就讓駙馬爹媽下山算了——我們帶著駙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