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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洋身後的一些人,忍不住竊竊私語言:「這可是天師府首席天師,沒聽說過,他能給人擔保!」
「是啊,這個李北斗,好大的面子!」
郭洋掃了李茂昌一眼,一瞬間表情有些抽搐:「難不成,他還真是……」
我是什麼?
李茂昌點了點頭。
但郭洋露出了幾分不甘心,還是梗著脖子說道:「哪怕他是……那也不能無法無天,白打我吧?說出去,對錢莊的名聲也不好啊!」
我更好奇了:「我是啥?」
李茂昌先跟郭洋說道:「這事兒還沒查清楚——你不是也沒看見,打人的是李先生嗎?萬一冤枉好人,那對錢莊的名聲,可就更不好了。」
郭洋認定了打人的是我,還要爭辯,李茂昌靠近了郭洋,低聲說了幾句話。
郭洋一聽,表情就跟吞了苦膽一樣,這才虛張聲勢的說道:「既然正主都這麼說了,我就給他幾分面子吧……可要是沒下文,那我姓郭的也不是好欺負的。」
顯然,這李茂昌跟郭洋提了個人,這個人顯然又為我說了話。
這郭洋李茂昌的面子,一開始都不怎麼賣,可聽到了那個人,徹底沒脾氣了。
那個人地位,難道比李茂昌還高?
誰啊?
我心裡有了一點不敢想的猜測——會不會,是我爹?
李茂昌這就告訴我:「這銀莊的正主開了口,大家都是自己人,真要是打起來,那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所以請我來給你做個擔保,當然了,也希望你能看在這個面子上,幫郭洋一把,把那個打人的真兇給找出來。他好給你見證賭約,解凍資產。」
那位——吃香火的?
我也有些受寵若驚,我好大的面子,連那個正主都驚動了!
我連忙說道:「那位正主這麼相信我,怎麼,也得過去道個謝吧?」
會是我那個王八蛋爹嗎?
他要是這麼關心我——就給他幾分機會,也不是不行。
可是,李茂昌搖搖頭:「那不行,他沒法跟底下人見面,這才煩了我過來,不過,我給你帶一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件被冤枉的事兒,對你未必全是壞處。」
被冤枉,還不全是壞處?
我雖然一陣失望,也只好點了點頭。
先是找厭勝門被潑髒水的真兇,又找毆打郭洋的真兇,真是無限套娃,真成了李柯南了。
這麼下去,什麼時候能找到四相局的秘密?
李茂昌拍了拍我肩膀,似乎看出來我心裡是怎麼想的,低聲說道:「那件事兒,也未必跟四相局完全無關,總之,這一陣子,你有飛星入南斗的災,萬事小心,」
他連我看見飛星入南斗的事兒,都看出來了?
郭洋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遇上姓李的,果然就沒好事兒,這次抱著個僥倖心理,誰知道,又給撞上了。」
你遇上過很多姓李的嗎?
還沒等我問,郭洋唉聲嘆氣,轉身就帶著馬三斗要走,馬三斗走的時候,還懵懵懂懂,跟我行了個禮:「想不到你也是李家的,失敬失敬!」
按理說,李姓排名百家姓第四,數目可想而知,但他的意思,應該是我媽那個家族——窺天神測李家。
我只好回了個笑臉:「不敢當不敢當。」
接著我就說道:「郭先生,先等一下。」
郭洋回頭:「你還想怎麼樣?」
我看向了白藿香。
白藿香跟我什麼關係,從我眼神能看到了我心裡,當時就把頭別過去了。
我就過去求她:「大庭廣眾,給我個面子。」
郭洋身後的先生又議論了起來:「這個李北斗不僅來歷成迷,命也好——老婆這麼漂亮。」
「是啊,我老婆要是這麼好看,我家門都不出,天天看著她就飽了,秀色可餐。」
我想跟他們說這不是我老婆,可白藿香沒等我說出來,倒是先過去,幾根金針點在了郭洋身上。
郭洋沒想到她手這麼快,當時就嚇了一跳,但還沒發作,就露出了個很古怪的表情來——顯然,幾針下去,他的痛苦就消失了不少!
還沒等郭洋回過神,白藿香藥粉撒下去,就乾巴巴的說道:「別碰水,三天好。」
郭洋一瞪眼:「三天?」
白藿香一抬眼:「不信?」
郭洋覺出了金針的奇效,連忙搖頭:「信信信……」
說著看向了我,表情也和緩了一些——想也知道,真要是我打的他,我幹啥又找人給他醫治?
但再一尋思,可能又覺得我遇事兒心虛,怕了他了,眼神就又冷了。
我也不在乎他怎麼想的,真兇被找到,真相大白那天來了就行了。
而他剛要走,白藿香叫住他,丟給他一罐子藥粉:「一天三次,千萬別漏下,這三天,也千萬別洗澡——當然啦,有點副作用,忍住了。」
郭洋倒是被白藿香的醫術給折服了,趕緊就接過來了。
目送郭洋走了,李茂昌也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崇慶堂的事情,你可幫了大忙了。」
原來,崇慶堂搞假冒偽劣,混亂市場的事兒,天師府也正要下手管,被我搶先了一步。
而李茂昌端詳了一下我的臉——對了,他好像是專門相面的,像是皺起了眉頭,但那個神情一閃而過,沒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