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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馬就跟一個服務員說,能不能把他安排在個我們能看得到的位置?
服務員立馬答應了下來,出去就給他換了個位置。
啞巴蘭大樂:「有錢能使鬼推磨,一點錯沒有!」
「不對,」程星河吃了一嘴的點心:「有錢能使磨推鬼!」
啞巴蘭問道:「哥,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江良到底跟誰一夥的?他跟柳柳一夥,為什麼要來幫洪老闆?跟洪老闆一夥,為什麼要給洪老闆設漏金局坑他的錢?」
我答道:「很快你就知道了,一會兒有好戲可看了。」
啞巴蘭最愛熱鬧:「什麼好戲?」
「鬥法。」
這下,蘇尋也來了精神
等洪老闆坐下了,江良也來了。
他在洪老闆對面的座椅上拂了一下,像是在拭土。
可是,他卻沒跟洪老闆坐在一起,而是悄然坐在了隔壁。
我看得出來,洪老闆眼睛裡的黑煞氣,已經驅逐乾淨,不在邪氣遮眼了。
可取而代之,洪老闆眼睛發紅,說明自身傷的也不輕——好比皮膚上沾了髒東西,被直接剝皮剜肉一樣。
不長時間,柳柳也來了,顯然還不知道金桃花局對洪老闆的影響已經消失,還歡天喜地的:「乾爹,你這麼著急找人家幹什麼呀?這麼一會兒不見,就想人家了呀!真是的……」
柳柳坐在了座椅上,我一看,跟我猜的一樣——江良對柳柳坐的位置,動了手腳。
而江良自己,拿著了一個什麼東西,嘴裡正在念念有詞。
好傢夥,鬥法要開始了。
果然,洪老闆勉強一笑:「柳柳,我就想問問你,給你看金桃花陣的,到底是誰啊?」
柳柳一口馬卡龍噎在了嗓子裡,抬頭看著洪老闆,就是一愣。
第1440章 鬥法開始
但她馬上裝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嗨,您說什麼呢?風水——這不是您這種大人物才信的嗎?我不信這個,我要運氣幹什麼,我有乾爹就行了。」
洪老闆咳嗽了一聲:「你別裝傻了——我這一陣子鬼迷心竅,也吃了不少苦,你這邊,是不是差不多得了,見好就收吧?」
柳柳把手裡的馬卡龍給放下了。
她抬起眼睛,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再是嬌蠻任性,而是滿眼陰冷:「誰幫你了?那個姓李的土鱉?」
冤枉,不是在下。
洪老闆沒正面回答她,而是諄諄勸導道:「以前的事兒,我可以既往不咎,咱們就算了,我歲數大了,也看淡了,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把你身後那個風水師的事情說清楚,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這事兒就翻篇了。」
「你翻篇?」沒想到,柳柳霍然站起來,罵道:「你翻篇,我這翻不了!」
她這麼一吼叫,周圍的客人全看過來了——這可是高檔場所,瞬間把周圍的視線全吸引過來了。
洪老闆臉色一變,立刻把頭低下,顯然生怕讓人給認出來,而柳柳似乎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早就想發泄出來了:「你憑什麼說翻篇,你也不……」
可話剛說到了這裡,她臉色一變,忽然就彎下了腰,先是想扶住桌子,可扶不住,反倒是把精緻的刺繡桌布給拽下來了,咣琅一聲,滿桌子杯盞碗盤,全給掉在了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而柳柳自己,忽然就尖叫了起來,抱著肚子就在滿地玻璃碴子上面滾了起來:「疼……疼……」
「臥槽!」程星河立馬站了起來:「有個東西跑柳柳肚子裡去了!」
我也看見了,是個黑影子。
「夜哭靈?」
程星河點了點頭:「就那成色——三十年靠上了。」
什麼叫夜哭靈呢?是地縛靈的一種——死在了一個地方,走不出去了,比如跳樓,吊死,這一類,時間越長,怨氣越大,越危險。
所以出過吊死鬼的房間,淹死過人的河流,很容易出事兒,就是因為那些冤魂被留在原地,。
而夜哭靈雖然沒有前幾種名聲響,可這玩意兒也挺危險——怎麼呢,這東西是胎死腹中的孩子化成的。
我們常說,沒見過世界的胎兒靈是很不好惹的,因為好不容易投胎成功,卻又重新夭折,怨氣極大。
這種夜哭靈就是,每天死死盯著其他女人的肚子或者懷抱,就想著找機會,自己也鑽進去,重新生而為人,怨氣太大,影響理智,所以它們見了孩子就要撲,有時候,甚至會因為自身的陰氣,而害死好端端的孩子,也跟吊死鬼拉替身的原理差不多。
有時候小孩兒無故夜哭,莫名其妙,大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其實,就是因為孩子面前有夜哭靈,被嚇著了。
合著剛才江良是把這玩意兒給招來了。
這一瞬間,柳柳的人中立刻就是一道黑線,接著在滿地的玻璃碴子上就打起了滾兒來:「啊——疼,疼啊……」
本來她這麼一嚷,就把服務人員給驚動了,這一下更是把服務人員給嚇住了,立馬圍了上來:「女士……」
可洪先生立刻說道:「別攔著她——她是犯了癲癇了,誰攔著,就咬誰的手,滾一會兒就好了,不然的話,出了事兒你們就得負責任!」
白藿香身為醫生,哪兒聽得下去,豁然就站起來了:「一派胡言……」
可服務員哪兒知道癲癇的原理啊——這裡的都是貴客,真要是自己畫蛇添足出了什麼大事兒,傾家蕩產也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