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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作孽,誰也沒辦法。
我吸了口氣:「你其實,知道你老婆要經受什麼吧?」
真的愛她,會忍心她受這種折磨嗎?
「知道,」苟和順露出了個神經質的笑容:「這樣,其實也好——我就不怕戴綠帽子了。」
我和白藿香對看了一眼,都是一個想法。
這個人,也離著瘋不遠了。
也是一個報應。
白藿香盯著我手裡的盒子:「這是什麼?」
她聲音還是大,但是比剛才扯著嗓子吼,已經好多了。
我搖了搖:「學名,叫珍珠胭脂盒。」
白藿香一愣,瞬間欣喜:「是——能給蘇尋換回碧水硨磲盒的那個東西?」
對,就是那個上天入地,都求不得的東西。
是啊,解夢姑姑說,這件事兒有好處——想來,就是這個。
白珠之所以能出現,也是因為這個。
第1496章 一個條件
這個珍珠胭脂盒,打傳說里來說,應該就是一個跟「復仇」有關的東西。
捧著頭的貴族女子,留在原地的白珠。
能激活這個東西的,似乎,只有冤死。
曾經——是景朝國君給瀟湘的聘禮?
這個快沒有盒子樣的盒子,跟碧水硨磲盒一比,可滄桑許多,簡直不像是曾經能並駕齊驅的寶物。
命途多舛,跨越了多少個年頭,有多少物是人非?
邸老爺子千方百計要這個東西,又打算做什麼?
反正,能給蘇尋換到了碧水硨磲盒,也就沒遺憾了。
雖然照著解夢姑姑說的,確實得到了好東西,可我心裡還是一沉,解夢姑姑還說過,我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
這種感覺,像是懸掛在頭上的一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落下來了,這種感覺,反倒是沒有明刀明槍那麼痛快。
算了,到時候再說。
轉臉看了白藿香一眼:「你耳朵怎麼樣了?」
她為了我才沒護自己的耳朵,叫誰心裡不愧疚?
「嗯?你說什麼?」
看來恢復還需要時間。
「沒事!」我也大聲吼:「回去好好休養一下!」
她像是在想什麼。
「李北斗,」她忽然大聲說道:「破開了四相局,知道了你想要的真相,你會怎麼樣?」
我被問的愣了一下:「怎麼樣?」「就是……水神真的回來了,你會怎麼樣?」
她臉有點漲紅,可梗著脖子,簡直跟要就義的英雄似得,說不出哪裡,顯得勇敢又悲壯。
我想了想,結婚?
可是——這兩個字荒謬的,甚至不好說出來。
我和她,身份相差懸殊,宛如當年景朝國君的求婚一樣,有些可笑。
跟她有約定的時候,沒想這麼多。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而且,中間還有很多我不知道事情。
「我在找個答案,找到了之後再說。」
但是心裡不知道怎麼地,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也許,那個答案,並不是我想知道的。
這一路的旅行,簡直像是跌跌撞撞,被人拉著走——並不以我的目的為轉移。
沒有什麼喘息的餘裕,讓我來想。
「也好,」白藿香說道:「到時候再說,多一天算一天。」
「多一天?」我回頭看她:「什麼多一天?」
白藿香沒想到我竟然問了這麼個問題,人慌了一下:「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說著,跟心虛一樣,走的比我還快。
好像,剛才不過是習慣性的自言自語,因為耳朵聽不到,所以竟然說的很大聲。
太陽出來,照在她面前,跟著晨風飛舞的髮絲,也給鍍上了一層金邊。
很好看。
手機響了起來,是程星河:「你跟白藿香一晚上沒回來,事情不是很難搞?」
「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總覺得那麼怪?」
「你自己心裡有鬼唄。」
有你大爺:「有話快說。」
「上老亓這裡來——有好東西,給你補補。」
我也正好要去呢,我看著這個盒子,應該是珍珠胭脂盒,但老亓是專業人士,還得問問他。
老亓住在崇慶堂後面的一個大院子裡,還沒過去,就先聞到了一陣香氣。
火洞螈?
不過,剛看見了那麼多爬蟲,現在我一想到了爬蟲就犯噁心。
到了地方一看,好傢夥,濟濟一堂,竟然全是認識的人——也有的不是人。
美髮店里的那些靈物,Maria姐他們來了。
「哎呀,想死我了!」一進去,一雙胳膊就把我給圍住了:「恩公你可算來了,我就等著以身相許了。」
「別別別,」我趕緊把Maria姐的胳膊給拉下來了:「來日方長不著急,實在不行下輩子再說。」
Maria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那不行,你打聽打聽問問,我Maria姐向來是當場算帳,概不拖欠,你看今天是三合天喜,宜嫁娶,正是好機會。」
好麼,Maria姐沒白活好幾百年,是個真正意義上的老人精,黃曆都算的這麼妥。
「哎,Maria姐你差不多得了,恩公又不是天天理髮,娶了你沒啥大用,勻給我們一會兒!恩公,你上次一走,也不肯來驅策我們,是不是嫌我們丹少,用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