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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河見狀,立馬從裝飾石後面站了起來:「七星,幹得好!把這個姘頭也收拾了!」
可話還沒說完,那個女人怒氣更甚,一轉手,又是一大塊天花板被她用絲線勾上,瞬間從天而降,對著程星河腦袋就砸過去了。
她好像很討厭「姘頭」這倆字。
程星河歪下身子躲過,那塊天花板撞在了裝飾石面上,分崩離析,撲了程星河一嘴的土,咳的像個活驢。
既然這個神器到手,那就好辦了,我立馬抓住了那個蓮花神器,對著面前就繼續劃!
果然,陸陸續續一陣「嘣」的聲音,數不清的絲線被截斷,那個女人的絲線一斷,也就沒了控制這附近東西的能力,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我接著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要是你把井馭龍的事情說……」
她跟井馭龍關係這麼親厚,井馭龍身後的人,她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話還沒說清楚,只聽「唰」的一聲響,雖然看不到,但是聽也聽的出來,是更多絲線對著我纏過來了!
臥槽,這哪兒是哈士奇投胎,這分明是蠶娘娘投胎,哪兒來這麼多的絲?
我心頭一凜,抬手就用蓮花鎮邪章劃了過去,可一隻手,還真對付不了那麼多的絲,一旦被束縛住,那就倒大霉了!
這一瞬,忽然身後「咕」的一聲響,一個巨大的東西跟個車輪一樣,對著我,豎著就滾了過來。
那是——一個大桌面。
程星河的聲音響了起來:「七星,躲在後頭!」
我立馬躲在了大桌面後面——程星河大桌面做掩體,奔著絲線就撞了過去:「看見沒有,這就是老司機。」
老司機求帶。
那女人顯然也動了氣,只聽「唰」的一聲,我眼看著面前的桌子面出現了一些細小的痕跡——後心頓時一麻,那女的要把桌子面切割開!
我一腳踢開程星河,這一瞬間,桌子面猛然被絲線生生勒成了三截,而我翻身往上,一手撐住了桌子面的頂端借力,這就發現腳底一陣涼,低頭一瞅,腦殼就炸了。
臥槽,我的鞋底子,硬生生被削斷了一層,把腳心給露出來了!
這叫誰不後怕——萬一我晚一秒,只一秒,那我的腳,可能就保不住了!
都說看風水的費鞋底子,真是沒錯。
那女人一看我竟然沒有跟桌面一起分崩離析,不由十分失望,現在只求我速死,手底下的力道用的極大,胸口也起伏了起來——她的本事確實很大,但是,就好像人在極度焦躁的時候打蒼蠅一樣,往往是打不到的。
但我跟她正好相反——我遇上這種要命的危險,已經遇慣了,心裡,是跟沉水一樣的冷靜。
我居高臨下,對著那個女的就撲過去了。
她猛然抬起頭,瞳孔頓時一縮,甩手還想把絲線拉過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成了!
可沒想到,那女人速度比我還快,纖細的身體往後一撤——那動作仙氣飄飄,十分優美,真跟神女下凡一樣。
我一隻手只碰到了她的裙角,她就飄然退出好幾步。
但緊接著,她也察覺到了,低下頭,就看向了自己的裙角。
那裙角還是纖塵不染,可她盯著裙角的眼神里,有了幾分恐懼。
讓我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她竟然不管不顧,手起線落,那一大片裙裾,跟凋落的花瓣一樣,一下就落在了地上,露出一雙幾近完美的,瑩白如玉的腿。
我一愣,就因為我碰了一下,她至於把半條裙子割斷?
逃出生天的程星河探頭看著我,大聲說道:「七星,你手上是不是有屎?」
我去你大爺,我手上怎麼會有屎?
她抬起了秀麗的臉,露出極為厭惡噁心的表情,忽然一隻腳,踢在了一個翻倒的凳子上。
那個凳子呼的一下,對著我就衝過來了。
臥槽?
我連忙翻身閃避過去,對她的距離更近了,就注意到,她不由自主就往後退了好幾步,似乎想要避開我。
奇怪了。
還是剛才那個疑問,她的能耐這麼大,單用絲線就能有那種威力,只要一出手,我應該就扛不住了,可她為什麼不抓住機會抓我,反而往後躲?
我這就察覺出來,她不肯碰到我。
這裡面肯定有原因。
難不成……
我有了一個猜測。
而那個女人已經攥住了一隻拳頭,死死盯著我,嘴邊喃喃就說了一句話——那句話像是自言自語,根本沒有聲音。
殺氣——她要我死。
這一瞬,她十根指頭一伸,數不清的絲線對著我的脖頸就纏了過來,我身體不由自主往後一退,眼前就發了白。
一陣模糊里,我看到了她怨毒的眼睛。
身後忽遠忽近,是程星河喊我的聲音,但一陣破風聲碾過,他過不來,應該也吃了虧。
這女的,不會比皇甫球差。
就在她要把絲線勒緊,直到絞斷我脖子的一瞬間,我對著她身上,就是一口唾沫。
這麼做是噁心了些,不像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可誰樂意為了點面子送死?
果然,這一下,她表情猛地就變了——就好像,她身上沾染了世上最噁心的東西一樣!
脖子上的力道不由自主一松,我抓住機會,把全部行氣壓在了腳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對著她就反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