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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兩個一死,後續是一發不可收拾,陸陸續續,又有人開始出事兒。
這下社區里是炸開了鍋——怎麼,這些死人,也是該死的?
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哪個人活下來,沒幹過一兩件虧心事兒?
這樣下去,社區里就亂了——下一個輪到了自己怎麼辦?
同時,他們也暗自猜測——這個執行生殺大權的,是哪個神仙?
眼瞅著人心惶惶的,也就驚動了這位中年人的老闆,這才特地找我想法子的。
說著,中年人給了我幾張照片,我和程星河白藿香湊過了腦袋一看,果然,一個死人的脖子上,確實有五行八卦的痕跡,妥妥帖帖,是道家專有的痕跡沒錯。
這五行八卦十分精巧,道觀或者祭祀,應該都是常見的。
這個圖形——我仔細一觀察,記得應該是專門鎮壓邪祟的。
把那些人,當成邪祟鎮了?
程星河頓時也皺起了眉頭:「陰陽八卦,那倒確實是咱們道家的痕跡,可是……」
可是,除了雷公爺會親手劈死一些大奸大惡,逃脫制裁的,真沒聽說過那個神仙會親自出手殺人——上頭是最講究各司其職的,沒聽說越俎代庖的,這跟主管人間生死的城隍不是不好交代嗎!
而每個神仙,一般也都會有專屬的徽紋——好比漢鍾離的芭蕉扇,張果老的驢,我還真不記得,這個特別普遍的,是哪一位的。
而這個時候,白藿香忽然指著一個位置說道:「你看這,這是什麼?」
我仔細一瞅,咦,那底下有一個小小的團狀物。
這種宗教圖案,按理說是一絲不能錯的,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我不記得這個圖案底下該有這個痕跡啊?
又翻看了幾張解析度更高的圖片,我就看出來,那個團裝痕跡,是個小小的十二瓣蓮花。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這個組合,忽然有些熟悉。
我是不是見過?
但是苦思冥想了半天,這個記憶十分模糊,我怎麼也沒想起來。
程星河也不認識,還在那掐著指頭,算這是哪個神仙的徽紋。
我盯著那個中年人:「這個社區里住著的,都是你們老闆的親族?」
那個中年人一愣,禁不住瞪大了眼睛:「您怎麼……」
簡單,能當這個中年人老闆的,財富值在全世界,估計都得有一席之地。
這樣的人手底下都是大買賣,尋常的社區作怪,驚動的到他頭上嗎?
之所以能親自出馬關心這事兒,只可能是切身利益——除非,是那位老闆自己,也在擔心,這個被「神仙」誅殺的事兒,也會落在了自己身上。
中年人揚起眉頭,眼裡的欽佩遮不住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房車的門開了,一個老人從車裡走了下來,聲音中氣十足:「不愧是您……我們真是找對了人了!」
我沒見過這個老人,但是視線一落在了他的財帛宮上,我就被震了一下。
我之前見過最貴不可言的人,要屬江辰。
他富貴之極,面上的氣簡直灼目。
這個老人,遷移宮雖然沒有江辰那麼金貴,但是財帛宮的氣焰,超過了江辰一大截子。
我第一次見到這麼有錢的人——擱在古代,那就是鄧通石崇的地位。
中年人連忙給我介紹:「這位就是我們的老闆,田先生。」
田宏德!
上次聽吳先生說過——牛第三次吃草的血根地,就是他們家的!
馮桂芬倒是比我還激動,張目結舌了半天想說話,可還是沒說出來——她也算是個女強人了,可在田宏德面前,還是特別緊張。
最後拉過來我低聲說道:「riverstar說的沒錯,但凡跟這位攀上關係的企業,那都是鹹魚翻身,以前一個瀕臨倒閉的小塑料廠,就是因為跟他們合作,現如今,混到了上市企業了,李大師,這位可好些年沒露過面了,這次竟然親自來請你,你可千萬別錯過這個機會。」
田宏德說道:「真不愧是李先生,這件事兒託付給你,我放心。」
那中年人很高興,程星河也激動了起來,我卻說道:「這事兒我可以幫忙去看看,不過,能不能緩一緩?」
這一下,田宏德和中年人全愣住了:「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我已經答應了給郭洋找真兇了。
這把程星河給急的:「郭洋的傷都好了,又有首席天師擔保,也不著急,眼下賺錢要緊——這是什麼買賣,你入行也夠久了,第一次接到這麼大的吧?過了這個村,怕就沒有這個店了!」
是啊,厭勝那麼多張嘴等著吃飯,確實急著用錢,不過既然已經答應郭洋了,那邊的事兒也不能不抓緊,於是我就先讓中年人等一下,先到背人的地方,把灰百倉放了出來。
灰百倉出來就跟我磕頭:「水神爺爺,可多虧你上次救了我了……」
我擺了擺手,你不是也幫了我嗎?客氣什麼,看你養的也差不多了,給我打聽一下,那天到底是誰打的郭洋。
灰百倉連忙答應了下來:「您瞧好吧!」
說著,閃身就不見了。
一回頭,程星河正在冰箱裡往外拿酸梅湯,把一大一小兩個富豪招待的妥妥帖帖的:「上次在電視裡看見,您手底下的樓盤又新開了?還沒找人暖宅吧?不瞞您說,別看我們老闆年輕,那是天師府嫡系出身,厭勝門當家,西派女婿,行當之中這一代,他稱第二,沒人敢叫第一,高端客戶高端服務,咱們先把心理價位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