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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六安的頭骨在哪裡?你背後的又是誰?」我喝道,法劍在手上拍打著,一臉不善的盯著惡道士,他要是再敢磨蹭,我非得用法劍劈他。
「六安是純陰命格,她的頭骨可以製作成上好的邪器,我把它獻祭給了黃山大王。」惡道士回答,沒有再有絲毫隱瞞了。
「黃山大王?」我念叨了一句,那又是個什麼人物。
「黃山大王就是我背後的存在,它是一隻修煉有成的黃鼠狼,我的這一身本事就是跟它學的,我所做的惡事也是黃山大王逼我做的,我要是不做,它就要殺我,黃山大王利用我為它尋找新鮮血液供它修煉。」
「道長,饒命啊,我也是被逼的,罪魁禍首應該是那黃山大王。」惡道士哭喊著求饒了,他想活命。
惡道士的話讓我愣了愣,黃山大王?修煉有成的黃鼠狼?我這似乎又是釣到了一條大魚啊,頓時我就來了興趣,喝道:「告訴我那個黃鼠狼在那裡,還有有關那畜生的一切事情!」
「黃鼠狼躲在三十里地的望北坡那個破廟裡,那個破廟底下有一座墳,它就躲在那墳中修煉,黃鼠狼修煉需要人血,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把人騙到那裡去……」
聽惡道士說完,我一臉怒火,這個惡道士簡直就是罄竹難書,為了討好那個黃鼠狼,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沾了滿手的血腥。
「天下之大,眾生無數,那黃鼠狼為什麼就偏偏看上了你?」我冷哼了一聲,惡狠狠的盯著惡道士,「正是因為你心中有邪念,所以才與那黃鼠狼與虎謀皮,你心眼裡本來就是壞的,像你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上?!」
「道長饒命,我知道錯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惡道士跪地哀求。
「去死吧你!」我大喝一聲,法劍抽在了惡道士的眉心上,將他的三魂七魄給打傷了。
「滾!」我揮手,將惡道士丟了出去。
我已經打傷了他的三魂七魄,他只剩下一天的時間可活,明天晚上,他的三魂七魄就會散盡。
對於這樣惡毒的劊子手,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沒想到六安這事背後竟然還牽扯出了一個黃鼠狼,真是太令人意外了。」我喃喃低語,黃鼠狼躲在暗中害人,必須得剷除掉,有第一個惡道士,就一定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人心是經受不住蠱惑,必須把源頭給斬滅。
如果不是六安把這惡道士牽扯出來,那黃鼠狼不知道還要在暗中隱藏多久,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的性命,這就是冥冥之中的緣法。
我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黃紀元,冷哼了一聲,「你這個畜生,還有什麼好說的?」
「事情是我乾的,我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是我害了六安。」黃紀元低頭,徹底認罪了。
天亮後村里就炸開了鍋,都在討論六安的事。
「天吶,沒想到六安竟然是這樣的遭遇,真的是太可憐了。」
「黃紀元就是個畜生,還說什麼名字克妻,還妄想改名字,他這就是在畏罪,該死的東西,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
村子裡議論紛紛,把黃紀元罵的是個狗血淋頭。
六安娘家人來了,要不是村里人攔著,就活活的把黃紀元給打死了。
「道長,謝謝你給我女兒討回了公道,如果不是道長,我女兒這個公道就永遠也討不回來了。」六安的老母親向我行禮道謝,一臉的悲傷。
「我是修道之人,為冤魂伸冤,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輕聲道,並沒有因為做了一點善事而沾沾自喜,時刻警醒自己,不要忘記肩上的責任和使命。
「道長,想不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你可真的是行走在世上的活菩薩啊。」黃鐘一臉的感慨。
我搖了搖頭,「術業有專攻罷了,如果你干我這一行,你也可以的。」
我把六安的屍骨取了出來,喃喃低語,「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會去那個黃鼠狼那裡找到你的頭骨,你的恩怨已了,不要在留戀這個世間了,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謝謝道長!」隱約中我聽到了六安的聲音,哭泣著,充滿了感激。
我把六安的屍骨交給了她的母親,給她挑了一個黃道吉日安排她下葬。
整理了一番,我就去望北坡那個破廟,我要把那個黃鼠狼斬盡殺絕,為陽間除一大害。
我走到半路天就下起了瓢潑大雨,沒辦法,我只有在路邊找了一個牛棚子躲雨,雨越下越大,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天黑了也沒有停。
「今天的日子不好啊,看來我得明天才能去到望北坡。」我嘀咕著,就將就著在牛棚子裡睡覺。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有一陣陰風從牛棚子裡一閃而逝,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向四周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看到,左後我的目光落在我身邊時,瞳孔緊縮了起來。
在我身邊放著一個骷髏頭,一個女人的頭骨,上面還寫著兩個字:六安。
望著那頭骨我冷笑了起來,我睡覺的時候這東西還不在這裡,一定是剛才送到我身邊來的。
「嘿,這是主動向我示弱嗎?」我冷笑了起來,頭骨確定是六安的。
六安的頭骨在黃鼠狼那裡,現在卻到了我身邊,唯一的解釋就是,那黃鼠狼知道我要去找它,所以就主動把六安的頭骨交了出來,想要我打消找它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