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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了屋裡的電燈開關,按了幾下燈沒亮。我又摸到香案前點燃了油燈,這才將堂屋裡的情況看清楚了。
「我勒個叉叉,耍我嗎?」我瞪眼,忍不住大罵了起來。
在堂屋中我沒有看到劉寡婦的屍體,我找到了門口那些血液的源頭。
在劉寡婦的堂屋正中央,在屋頂的大樑上,用麻繩吊著一條條狗,一隻只勾豬肉的鐵鉤勾在狗的尾椎骨上,我快速數了一下,足足有十四隻。
這些狗的腦袋都被打碎了,它們生前受到過折磨,死相悽慘,鮮紅的血液就那樣往地上滴著。
「這是哪個畜生乾的,竟然這麼殘忍!」我怒聲道,難怪今晚上村里這麼安靜,連狗叫聲都沒有聽到一聲,原來都被幹掉了。
「這些是陳瑩乾的嗎?它為什麼要這麼做?劉寡婦又在哪裡?」瞬間我心中就產生了諸多疑問,快速去房間裡尋找劉寡婦。
把幾個房間都找了一遍,沒有看到劉寡婦的人。
「劉寡婦怎麼不見了?」我眉頭緊皺,那時候明明就聽到了劉寡婦的尖叫聲,她當時應該就在家裡,怎麼現在就不見了?
「難道她被陳瑩抓走了?」我心裡一個咯噔,想到了一件十分糟糕的事。
第6章 是誰推開了房門
此時距離劉寡婦的求救聲也就只有七八分鐘的樣子,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劉寡婦能夠跑到哪裡去?
可以肯定的是,劉寡婦剛才肯定是遇到了陳瑩,否則她不會喊陳瑩來了。
劉寡婦遇到了陳瑩,家裡不僅沒看到劉寡婦的屍體,也沒有看到她的血跡,除了被陳瑩抓走了這一個可能,我實在是想不到其它的。
「陳瑩已經詐屍了,沒有了任何靈智,只知道殺戮,劉寡婦凶多吉少。」我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擔憂。
「陳瑩會把劉寡婦抓到哪裡去?」我在思考這個問題,只要沒有見到劉寡婦的屍體,那一切皆有可能。
我望著吊在大樑上那些狗的屍體,見到那被砸的稀巴爛的腦袋,心中就瘮的慌,總感覺那些狗都在看我。
「你們不是我殺的,不關我的事,要找就去找陳瑩去。」我小聲道,這樣猙獰的事也就只有詐屍後的邪物能夠乾的出來。
「我得四處去找找。」我低語,準備離開這裡。
我現在還不能離開村子,萬一等我離開後陳瑩跑出來害人就糟糕了,瞧村里人那慫樣肯定是不敢對陳瑩動手的,到時候連自己都顧不上,幫別人那是不可能的。
「劉寡婦,我分身無術,你就自求多福了。」我低語,顧不了那麼多了,一個人和一村的人來做選擇,根本就不用考慮。
當我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劉寡婦家中發出了一道聲音。
吱嘎……
聲音拖的老長,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那是……」我急忙回頭轉身看去。
那聲音明明就是開門或者關門的聲音。
瞬間我眼神凌厲了起來,劉寡婦屋子裡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現在又沒有起風,不可能是風吹動了木門。
更何況剛才我已經將幾個房門都關起來了,而且還帶上了插銷,門根本就不可能會動。
「難道家裡有人,或者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心中一驚,想到了某種可能。
有人?
絕對不可能,剛才我明明將每個角落裡都檢查了,絕對不可能有人存在。
那就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屋子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我咽了口口水,緊握桃木劍,雖然我和爺爺學習了風水之術,但是對那不乾淨的東西我心裡也發慌,也害怕。
但誰叫我是風水先生呢,遇到這種東西,即便害怕也得硬著頭皮去闖。
我急忙衝到了堂屋,將油燈點燃,第一時間向那幾個房門看去。
「果然……」我咽了口口水,北邊那個廂房的木門打開了,像是有人進去過。
我記得很清楚,剛才我將那門合上了的。
「什麼東西,給我滾出來!」我大喝,抓了一盞油燈拿在手中。
沒有聲音響起,安靜的可怕,而此時我最害怕的就是這種死一般的安靜。
「妖孽,本道長已經看到你了,你休想藏匿!」我大喝,跺腳,揮舞著桃木劍。
這話我是詐房間裡的那個東西,事實上我啥都沒有看到。
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他大爺的,」我罵了一句,壯著膽子向房間走去。
剛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一陣冷風吹了過來,將我手中的油燈吹滅了,瞬間屋子裡變得漆黑一片,一點亮光都看不到。
這突然的變故嚇的我一個哆嗦,差點將油燈都丟掉了。
「大膽妖孽,找死!」我大聲咆哮,為自己壯膽,胡亂的揮舞著桃木劍。
胡亂的揮舞了一陣,啥東西都沒有碰到,也沒有見什麼東西襲擊我,我心安定了不少。
屋子裡實在是太黑了,伸手不見五指,現在出了這個狀況,我真的想立馬就走。
但我是風水先生,心中有一種使命感,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慫,不能離開,一定要與邪祟鬥爭到底。
深吸了三口氣,將那即將沒電的手電摸了出來,手電散發著微弱的光亮,稍微給了我一種心安。
我瞪大眼睛向房間裡看去,想要將房間裡的情況看清楚,奈何房間裡實在是太黑了,什麼都看不到。